“几百首诗?拓跋毅,你少吹牛了。”
贺兰容若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莫说是自己不行,饶是荀夫子在此,他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难道拓跋毅比荀夫子更要博学多才?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放眼天下,能够比荀夫子更为博学之人,怕是还没有出生,就连贺兰容若此等孤傲之人,亦是对他佩服不已,恭敬有加。
“你不信?”蒙毅反问道。
贺兰容若哼笑一声,道:“何止是我不相信,怕是在场之人无人会相信你能做到?”
蒙毅环顾四周,众人无不投来质疑的目光来,正如他所言,没有人相信他,就连赫敏也是抱有迟疑的态度。
“那不知你们如何才会相信?”蒙毅很是随意地说,他那冷静的神情之上看不到一丝变化。
“要我们相信也不难,自然是要拿出你的真本事来,空口无凭的妄言谁都会说,只有拿出你的真才实学才足以证明你的本事。”贺兰容若说道,他断然蒙毅是在吹嘘。
既然他自己给自己埋下坑,就算咬碎牙也得跳下去,贺兰容若就等着看蒙毅的笑话,且看他如何丢人现眼。
“没问题。”
蒙毅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看上去很是淡然随意。
贺兰容若故意的做出“请”的姿势,冷笑道:“那就请吧,让我等看一下你是否真有此等厉害本事?”
蒙毅清了清嗓子,旋即说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一副夏荷的优美景象,跃然呈现在眼前,给人描绘了一副如痴如醉的画卷,真可算是一首千古好诗。
老太后闻听此诗后,拍手连连叫好。
不等她多说什么,蒙毅继续说道:“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放生鱼鳖逐人来,无主荷花到处开。水枕能令山俯仰,风船解与月裴回。”
蒙毅脑海之中所浮现的诗词,皆可称得上千古好诗,在他脑袋中浮现的出来的诸如苏东坡、李太白等人,放在后世,哪一位不是千古才子,其实贺兰容若此等宵小之辈可能比之?
在他们面前,贺兰容若不过是就是泛泛之辈,于古井窥探天空之大的青蛙,夜郎自大而已。
尽管这些诗词皆非蒙毅所做,却是被蒙毅熟背之后,融入了他的血液当中,张口即来。
“北疆王庭,有十里荷花,寒秋腊梅,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众人夸。”
诗词之间,蒙毅总是能够切换的如此巧妙,方才是骈文对仗的古诗,转眼之间,已是一首绝妙动人的词曲。
而蒙毅声音沉稳内敛,不似战鼓沙场之上,众将士们的咆哮呐喊的声音,闻听他吟诗当场,诸人躁动的心也是随之安逸起来。
转眼之间,蒙毅以是连续说了三首关于荷花的诗词,一旁的贺兰容若听得有些懵逼,本以为他会丢脸当场,结果他竟然真的张口即来。
他倒要看看,蒙毅何时能够停下来,不是说百首诗词吗?!
“初捻霜纨生怅望。隔叶莺声,似学秦娥唱。雨罢苹风吹碧涨。脉脉荷花,泪脸红相向。”
“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辞君向王庭,拂石卧秋霜。”
“西施越溪女,出自苎萝山。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
“风动荷花水殿香,王庭台上宴大王。西施醉舞娇无力,笑倚东窗白玉床。”
“花含笑调薰风。两情著意尤浓。水精栏槛四玲珑。照见妆容。醉里偷开盏面,晓来暗坼香风。不知何事苦匆匆。飘落残红。”
.......
王宫广场之上,众人无不用错愕的眼神看着蒙毅,一双双瞠目结舌的表现跃然在脸上浮现,有的人更是将端在手中的酒杯滞留空中,忘记了饮酒,他们傻傻地看着蒙毅。
所有人都惊呆了,从刚才起,蒙毅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宛若回档在整个王庭之内。
尽管声音很小,却如同一把把刀子刺穿在他们的心脏,给他们带来了无比的震撼。
众人皆以为是他在吹嘘,可没想到的是,蒙毅竟然真的做到了,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可他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更有人小声地问道:“他说了多少首诗词?”
“如果加上他正在说的,一共有六十七首关于荷花的诗词。”
“六十七首?我的天,这辈子我估计背的诗都没他说的那么多。”有人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是啊,他们背的诗都没有蒙毅说的多,且蒙毅的表现实在太过于抢眼,张口即来,丝毫不加以思索,这让人如何不惊讶?
六十八!
六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