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还不如不说呢,徐嘉莹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男人也生气了,手一甩,袖子撸起一截:“你知道老子是谁?敢这样跟本少说话?”
阮三少不动,慵懒的看着他,手中的红酒却凌厉地泼了出去,不偏不倚溅到男人脸上:“滚!”
男人下不来台了,脸上酒水滴滴答答往下落,虽然灯光昏暗,他这个脸还是丢得蛮大的。
他低低一吼,就准备朝阮天纵扑过去,徐嘉莹却适时站起来,拦在两人中间,忙不迭地赔小心:“对不起对不起,他是无意的,我替你擦干净。”
男人怒不可遏,抓住徐嘉莹的胳膊:“这样擦算哪门子诚意?给老子用舌头舔!”
徐嘉莹愣住了,表情恢复成冷艳:“办不到!”
“你看老子办不办得了你……”
正纠缠着,一支舞曲完了,天宠和方君胜有说有笑的回来,徐嘉莹用力甩开男人,男人一退,正好撞到走过来的天宠身上。
“哎哟……”
天宠身子一侧,方君胜眼疾手快地扯住她,将她搂在怀里。
仿佛看戏的阮天纵也动了,徐嘉莹眼睛一花,还没看清他是怎么起身的,便看到天宠已被他牵到手中,专注的视线上下打量:“宠儿,没伤着你吧?”
徐嘉莹拧拧眉,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幕很刺眼。
刚才她百般挑逗,还差点被人侮辱,这个男人都无动于衷,可是一点小事就让他紧张成这样。
爷爷一早就告诉过她,阮天纵很宠他那个宝贝妹子,如果想嫁入阮家,一定要仔细伺候着阮家这个小祖宗。
不知是否她多心,或者是出于女性的直觉吧,感觉阮三少此刻注视他宝贝妹子的目光,除了深深的宠溺,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疑惑地转动眼珠,红唇慢慢挑起诡异的弧度:不会吧?如果……呵呵,那可当真有趣……
趁着混乱,徐嘉莹暗中给醉酒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地溜开,阮天纵若有若无的黑瞳睨了一眼,唇角微挑:嗤,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么?
他是懒得管闲事,那是因为他一旦管了,后果往往很严重。
不久后,天宠想去洗手间,阮天纵左右无事,便陪着去了。
站在流理台前整理礼服的时候,旁边一个二三十岁左右,穿着身黑色晚装的女人从镜子里不停打量天宠,她留意到了,歪过脸嘻嘻一笑:“我很好看吧?”
女人不屑地移回目光,朝着镜子撇撇嘴,明显是说给她听的自言自语:“现在的学生们脸皮可真厚啊,闹出那么大的丑事还能若无其事的出来丢人现眼,换成是我啊,早就买块口罩把自己捂在家里了。”
天宠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她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听得出来的,甜甜一笑说:“大妈,所以说你老了,如果我象你这大把年纪,也会买块口罩把自己捂在家里,不敢出来丢人现眼的。”
女人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嗓音提高了八度:“死丫头,果然是没大没小,没有家教!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被人搞大肚子,经手人都不知道是谁……”
天宠嘻嘻一笑,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走出去了,她也没看见,徐嘉莹在她之后走出来,好象认识洗手间里的那个女人,小声和她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