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眼镜整理好,刘文也依照约定的时间出来了,不过面色不甚欢喜,瞧见车,招呼也没打,去了后排座,半瘫在座椅上。
“阿嚏!”
柳渊还未开腔,刘文的喷嚏一个接一个,还伴着咳嗽,她一手揉着鼻眼,开了车窗,稍微平复了一下。
“怎么回事?”
“快拿出去拿出去......阿嚏!我过敏啊!”
刘文拍着驾驶位的座椅。
“稍等稍等......”柳渊抓起包装精美的花束,一朵朵娇艳欲滴的法国玫瑰,是他提前预定后又精挑细选的,有不搭配百合的设计,他偏偏挑了这一种。
推开驾驶位的车门,一脚还未跨下去,撞击声与震麻感接踵而来。
刘文隔着车窗看到消失在车身一侧的人,从右侧车门下去了,柳渊将花暂时丢在车顶,蹲下身查看摔倒的男孩。
“抱歉抱歉......”
“没事,我坐一会儿。”男孩苦笑着坐在地上,平衡车在车下横着。
“怎么样?”刘文从车后绕过来,看着还蹲坐在地上的人,又看了露出一角的平衡车,问柳渊。
这里距路口还有一段路,不少路过的人凑热闹。
“小伙子咋不扶人家起来啊?”
“就是啊,看这孩子摔得挺重的。”
“坐那地方多危险啊。”
人行道上几个热心阿姨问,毕竟在非机动车道上,还有往来的电动车。
“没事没事,我缓一下。”摔倒的男孩举手笑道,看他乐呵呵的模样,应该是没大碍。
的确,平衡车的速度不快,而且他撞到车门前,反应迅速的以双手撑扶了一下,但脚没跟上速度,崴了一下,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感觉尾椎骨都不存在了。极度的胀麻之后,剧痛来袭,根本站不起来了。
待他试图撑着地面起身时,刘文和柳渊一边一个搀着。
“嘶......”
柳渊注意到了他踮着不落的脚尖,“脚崴了吗?”
“没事,唉,麻烦扶我去那边坐一下吧,谢谢。”男孩含笑道。
“别这么说,我开门没看后面,太抱歉了,你这要是伤到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对,直接去医院吧。”刘文也建议,省得走了再麻烦一趟。
不过这男生,看上去似有几分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