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远深吸一口气,问道。
他一直以为薛水茹的身体好好的,谁知道竟然有这么多的问题存在。
“小远,你嫂子去了。”这是莫骢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
他也是才知道,薛水茹自从半年前身体就不好了,只是一直瞒着家里人,她是什么心思,莫骢心里懂,可是他真的不需要她这样。
大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他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薛水茹走的突然,让两家人都毫无准备,临走甚至连句话都没给大家留下,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不过葬礼,还是办的风风光光的,前来吊唁的人很多,这几天,莫晨都像是个木偶似的,守灵送葬,一句话也不说。
薛水茹葬在墓园的一块单独的墓地里,环境很好,但是有心人还是看出一些什么来,这里并不是莫家的祖坟,只不过,大家都不敢将疑惑说出来。
葬礼结束后,墓园里就剩下莫骢与莫晨两个人,做了快三十年的父子的两个人,此刻竟然守着一块墓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你满意了?”莫骢看着跪在地上的莫晨,最终还是先开了口。
“为什么选在这里?”莫晨答非所问,声音嘶哑。
为什么,他的母亲,死了连祖坟都不能进?
“这是你妈的意思。”莫骢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心里微微一叹,然后又看着莫晨说:“你说得对,我不是你老子,也没把你教好,今后更没资格管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莫骢转身离开了。
人生总是免不了犯错,有些错是为了成长,可是有些错,却足以改变人的一生,时光不能重来,有些错一旦铸成,便无可挽回。
莫晨听着莫骢的脚步渐远,直到听不到,他木然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干涸的眼睛里终于流下一滴泪来,这是,被放逐了么?
所有人,都离他而去了!
一天之中,他最爱的两个女人,都离他而去,一个死了,一个心死。
呵呵!
包贝贝像是长途跋涉了几万里,才从那段黑暗中醒来,触摸到光明的那一刹那,她觉得恍如隔世。
病房里刺鼻的药水味让她难受的皱了皱鼻子,她努力的转动眼球,看到了坐在不远处桌上看文件的厉墨白,外面是晚霞渲染的余晖,将他整个人的背景都上一层薄薄的光晕,这一瞬间,这个轻轻翻动着文件的男人,好看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