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家重锦如今喜欢你们家姑娘,你们又不答应婚事,总这么吊着我们家重锦,这不是骗我们家重锦给你们家做白工吗?”
说完,又抹一把眼泪,活生生一副苦主的脸。
“可不是,张春桃,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老王家就是吊着我们家重锦,骗我们家重锦给你们家当不要钱的长工!重锦那孩子年纪小,看不透,可休想瞒过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张春桃,今儿我们就把话放在这里了,重锦给你们家做了多少活,得折算成工钱给我们!还有,快叫重锦出来,你们把他藏哪里去了?亲娘和姥爷姥姥、娘舅都来了,还躲着不见面是啥意思?”
“以前我们家重锦可不是这样的人,又孝顺又听话,有啥好的不往姥爷家送?现在居然秋收都不去姥爷家帮忙,都是被你们王家挑唆的!”
宋家的几个舅妈忙忙的出声帮腔。
张婆子脸都气青了。
旁边围观的人也都听不下去了。
“这宋家真不要脸!这哪里是来找儿子的,这就是来讹人要钱的!”
“这一家子都难缠的很,又不要脸,也就只有宋春花那个糊涂虫,自己倒贴着不说,连儿子也不放过。“
“要是不糊涂,能混成现在这样?都混上给贵人生孩子了,还被赶出来了……”
……
王永珠见张婆子气得脸都青了,顿时恼怒起来,上前一步,就要说话,被张婆子死死的拉住了。
“听话,这个场合你不能出面,就站在娘身后。”
王永珠本能轻而易举的挣脱张婆子的手,可看着张婆子那焦急的眼神,她默默地退后了一步,心中发狠,好个宋家!好个宋母!
张婆子生怕闺女脾气上来,不听劝,要是直面对上了宋家,不管有理没理,不管吵赢了还是吵输了,只怕名声都坏了。
如今她也看出来了,闺女只怕对宋家那小子还放在心里,宋重锦如今也是改了,对自家闺女那真是没得说,两人还没定下来,就比别人家真正的女婿都上心。
要是闺女今儿个说了什么话,让宋春花那个贱人借机发作,只怕将来闺女跟宋家那小子之间,又要起龌龊了。
还好,闺女还是贴心,听了自己的话。
只要闺女没事,张婆子就心安了。
顺顺气,冷笑道:“老娘活了这快五十年,还没见过像你们宋家这么不要脸的!自己的儿子自己管不住,来找老娘要儿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还找老娘要工钱?想得倒美!你们算哪根葱哪根蒜啊?跑到老娘的面前来撒野?老娘以前看在宋家小子的面子,多少话忍着没说,今儿个你们倒找上门来讨骂了!老娘这辈子见过讨饭的,见过讨钱的,还真少见你们这种讨骂讨打的。”
“老娘今儿个不顺了你们心,自己都过不去!不说道说道,还以为老娘怕了你们呢!”
“宋春花,你还要有脸跟老娘说婚事?前些日子,老娘放话出去,要给我闺女招上门女婿,是哪个不要脸的婆娘,舔着脸跑到老娘面前,苦苦哀求,说要将宋重锦卖给我们王家当上门女婿的?”
“你说了些啥?你都忘记了?要不要老娘今天帮你回忆回忆?你说宋重锦年纪大了,家里穷没钱娶媳妇,说我们王家条件好,只要我们肯要你儿子,你就将儿子送给我们家了。还厚着脸皮,说儿子送给我们老王家,以后生死不相干,不过你也要养老活命,让我们王家多出点银子。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张婆子一把拽过宋春花,指着她的鼻子问。
宋春花在众人的眼神下,脸上臊得通红,恨不得钻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