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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1 / 2)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夜色浓郁,雨下的更加宛如倾盆了。

保镖下车想分别为两人撑伞,秦宴城却自己接过那长柄雨伞给时舟打上。

既然是秦宴城打伞,时舟也不客气了。因为伞面大小是有限的,他直接紧紧粘挂在秦宴城身上了,顺便使劲嗅嗅他身上好闻的香气,完全躲开雨水的袭击,脸埋在秦宴城肩膀上不想看路只想懒懒的亦步亦趋跟着走。

走了几步,在闪电划过天际的一瞬间,秦宴城突然停住了。

时舟抬起头,闪电的强光已经灭了,他疑惑问:怎么了?

秦宴城道:那里有人。

时舟顺着秦宴城的目光看过去,雨帘很厚,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见一片黑暗。此时延迟的惊雷猛然响起,轰隆!一声爆炸似的巨响,时舟险些以为是房子塌了!

他从小到大听的都是闷闷的雷声,几乎以为雷声就应当是这样,极少听到这种可怕骇人的巨响,在这种恐怖气氛的围绕之下,秦宴城口中有人两个字分外让人胆怯。

时舟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因而不怕鬼,但那些什么雨夜杀人魔、黑夜抛尸之类的恐怖字眼却瞬间全都涌现了,他顿时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时舟忍不住悄悄咽了一下口水,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怕了,但是双手却不由自主更加用力的抱住了秦宴城的腰,假装镇定自若的用十分轻松的语气问:真的假的?秦sir你看错了吧?

秦宴城察觉到他害怕了,没有戳穿,只是一手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后颈,另一手对保镖们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上前去看看。

保镖也没看清是不是真的有人,但雇主的命令必须服从,他们立即掏出手机照着亮顺着秦宴城示意的方向走过去。

时舟由趴在秦宴城背后的姿势改成用后背靠着秦宴城,不让自己的后背对着黑暗和未知,然后悄悄捂住眼睛,又从指缝往外看:

他们居然真的拎起来一个人?

时舟后退了一步,更紧的贴在秦宴城身上了,秦宴城继续伸手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后颈:咱们去看看是谁。

无缘无故出现在秦宴城的豪宅门口总归不能是个路人甲,说不准是个熟人。

时舟继续挂在秦宴城身上,跟着他慢慢走了过去:

只见那人浑身都湿透了,深秋了却穿着单薄的短袖,在寒凉的秋雨里被冻得牙关打颤,正木讷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手机手电筒的光照在他脸上,他也睁着眼睛麻木的没有什么反应。

时舟见是个活人,而且乍一看好像也没有很恐怖血腥,这才放下捂住眼睛的手仔细伸头去看

还真是个熟人!

宋端年?

时舟看清对方的脸之后不由得惊呼:我靠!你怎么在这里啊?郑启又和你动手了?

宋端年已经被冻得麻木了,上下牙打着颤,神色呆呆的。

秦宴城见状:先把他带回去。

这句虽然像是陈述,但尾音微微上扬,显然是在询问时舟的意见。

秦宴城性情薄凉没有什么同情心,加上先前眼看着时舟几次三番都没能把死不悔改的宋端年拉回来,他更加没什么兴趣去管他死活。

时舟回答:当然啊肯定得带回去!不然一宿给冻坏了怎么办呀?

张姨提前就得了电话知道秦宴城今晚回来,只是没想到这么晚,见两人进门,连忙迎上去问:先生,小时少爷,你俩总算是回来了。还没吃晚饭吧,想吃点什么......嗯?

此时保镖一左一右把浑身湿透了的宋端年给拎了进来,宋端年嘴唇还在打颤,显然淋了挺久的雨被冻得够呛,张姨震惊:天啊,这好好的孩子怎么给冻成这样了?怎么回事啊?

时舟估计宋端年大概是在郑启那里受了委屈,或者因为争吵而被赶出家门,又举目无亲无处可去。

毕竟,这种完全不顾天气把人赶出门的事情以前炮灰原主也经历过,比这还惨,光着脚站在大雪地里,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钱。

跟人渣讲究人情和道理是没用的,郑启那厮平时看着还挺人模狗样的,但前提是别发火,发了火之后简直六亲不认,禽兽不如。

时舟想了一下,觉得宋端年或许不仅仅是因为没地方去才要来找他。

宋端年虽然性格软,但除了面对郑启的时候,他自尊心还挺强的,他露宿街头的可能性都远远比让他低下头来寻求关系尴尬的自己的帮助。

时舟知道自己在宋端年眼中可能是个很诡异的角色,首先,必须是不能成为朋友,甚至不该相互有什么交集的那种。

或许曾经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情敌?

又或者是插足正牌爱情还曾经死缠烂打过的小三替身?

还或者是他男友的半个前任?

反正应该是以宋端年的极强的自尊心,应该最不会允许自己来向时舟求助。

这段时间时舟虽然本着是有看见了就想要救一下的正义感,但也知道宋端年一直不领情也不接受,那他也只能顺其自然了,只能说做到了问心无愧。

时舟想了想:张姨,这是我一个朋友。您带他去我房间泡个热水澡暖和一下吧,穿我的衣服就行,他今晚可能得在这里过夜了。

因为知道秦宴城向来畏寒,张姨提前就把别墅里的中央空调打的非常足,室内非常暖和,宋端年从进了大门之后就缓过来了些许,张姨又倒了杯热水让他喝,他总算不哆哆嗦嗦不停的打寒颤了。

时舟眨眨眼等待了一会,见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使劲低着头,仿佛这样能将地板看出一个洞来。

看来刚刚也不是说不出话,只是真的不想开口。

不管宋端年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在暴雨夜里用这么狼狈的方式出现在这里,这大概已经让宋端年的尊严碎了一地。

人总有落魄的时候,时舟懂分寸不想继续让他难堪,更不想再去问东问西的来回反复践踏他破碎的尊严。

时舟什么也没多问,只是简单帮他安排了房间,让他饿了渴了或者有什么需求就随时找张姨。

他要么只是无处可去才来避雨而已,要么就是确实有话要说有事情要做,但是性格软脸皮薄一时之间没酝酿好。那不着急,反正时舟这种咸鱼明天是要躺平了在家吃喝玩乐的。

时舟看过原书,他知道以宋端年的人品和胆子是不会作什么幺蛾子的。

秦宴城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本来没什么可说的,也并不在意这个人这件事,只是由着时舟怎么高兴怎么来。

看着时舟真的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安排的时候丝毫不拘束,秦宴城的心里顿时有种自己得到了认可的无端快意,连带着看宋端年都有了一丝顺眼,让张姨给宋端年安排在了一楼的客房。

别墅中只有时舟那房间的卫生间和秦宴城主卧的卫生间里有浴缸,其他的卫生间全都是花洒淋浴。

既然时舟慷慨的把浴缸借给宋端年了,他就在二楼客厅拥抱他久违的电脑,打开word开始奋笔疾书了。

这次的创作热情更高昂了,他之前还是靠着以前看过的成年男□□情动作电影结合幻想和脑补去写,因为时小处男之前能近距离接触的男人除了自己就几乎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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