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听到东宫元说起那个姓凤的皇后时,情绪有很大的起伏。怎么,有想法?要不要同我说说,或许可以帮你参谋一二。”
她沉思了片刻,往鱼上咬了一口,道:“我有一个朋友,我们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一直以为她死了,可今日听到东宫元说起这些,又觉得或许她还活着,就活在无岸海对面的国家。”
她看向君慕凛,“你知道吗?我的针灸之术很大一部份来自于她的传授,我的医理知识也多半都受益于她。甚至若没有她们凤家,我可能早就死了。”
她说到这里,下意识地摆摆手,情绪中有一丝烦乱,“罢了,不提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有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太清。而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同你解释,只能说这世间的许多事情都十分奇妙,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却可能一生都说不清。”
她托着下巴看他仔细认真地在那烤鱼,不由得有些生气,“喂,我在同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的听?”
君慕凛把鱼翻了个面,这才道:“当然在好好的听,且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听得真切。”
“那你都没什么反应?不想问些什么?”
他摇头,“我早就说过,不管你从哪里来,我也不管你到底是谁,只要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以后是我的媳妇儿就够了。其它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你把天捅个窟窿,也有我在下面给你顶着。所以,染染你什么都不用怕,好好过日子就行。至于无岸海对面的朋友,将来寻个机会,我陪你去闯一闯。不就是个海阵么,老子还能怕了?”
她笑了起来,“我的男人果然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那是!”他直了直腰,“不会让你失望的还有很多,慢慢品吧!”
“德行!说你胖还喘上了。”她翻了个白眼,“说正事,昨夜的敌袭到底怎么回事?你那头有线索吗?究竟什么人下的手?”
又一条鱼烤好了,君慕凛递给他,继续烤下一条。
“有线索,是法门寺的和尚。”
白鹤染一愣,“法门寺的和尚?怎么可能,法门寺有那么多和尚?昨夜的敌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法门寺养了那么多人?而且个个是能出得了佛堂上得了战场的双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