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非墨的心中,他对江语离一直都很愧疚。
在江语离没有苏醒时,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江语离有一天能够醒来。
现在江语离苏醒了,他当然要娶了她,让她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他要给江语离名分。
在这之前,沈清浅去了国外,冷家少奶奶的位置正好空着,冷非墨没有任何阻力就能把江语离迎娶进门,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沈清浅回来了,她不但回来了,还带回了冷家的孩子。
更可气的是,沈清浅和这个孩子得到了冷老爷子的认可,只要他活着,永远不允许江语离那个女人进冷家的门。
他越想这件事情越着急,所以才会借酒消愁。
冷非墨一直想把沈清浅从冷家赶出去,可是沈清浅有爷爷的庇护,他对这件事情无能为力。
沈清浅住在冷家这件事情,到现在他都没和江语离说,怕江语离身体刚恢复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既然今天爷爷开门见山的和他谈这个问题,冷非墨觉得事情总要解决,所以他毫不避讳的把他所有的想法和爷爷说了出来。
他在心里想,就算他和爷爷撕破脸皮,他也要把江语离应得的名分争回来。
不知是冷老爷子上了年纪,还是冷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一阵子他总是失眠,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医生为他开了一些安神的汤药,这种汤药要在晚饭后喝。
冷老爷子吃过晚饭后,佣人已经把汤药摆在了他的书桌上,看到冷非墨这会儿正在思考,他端起桌子上的汤药慢慢的喝了起来。
喝了两口,意味深长的看向冷非墨,“都说良药苦口,这话说的一点儿不错,就拿我喝的这种汤药来说,喝下去简直比黄连还要苦,可是自从我喝了这种汤药,失眠的症状便得到改善。”
冷非墨知道爷爷和他说这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提醒他。
他便装糊涂的回答道:“爷爷的失眠症状得到了改善,真是太好了!看来给您看病的这位医生医术还不错,爷爷,您向我推荐一下,有时间我也去看一下医生,我最近也常失眠。”
听到他的回答,冷老爷子没有着急,而是端起汤药又喝了几口。
“其实喝汤药和识人是一个道理,往往你看到的美好一面并不是真实的,只有良药苦口,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便会发现你认为特别苦的这种药最适合你。”
看到冷非墨并没有出声,冷老爷子又说道:“这人哪,只要有了病就会乱投医,可是治来治去,还是最苦的那剂药能把病治好,可是人们往往在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它。”
冷老爷子的话说的非常露骨,冷非墨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他回答道:“虽然爷爷您说的这些非常有道理,可是鞋穿在脚上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只有选择了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这种事情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
他这句话无疑是在向他爷爷宣告,江语离是最适合他的人选,别人都不知道他的感受。
虽然冷非墨是婉转的回答了冷老爷子,可是他的回答不对冷老爷子的心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