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你认了真 第8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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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推开厕所门的动作都跟着急切起来,另一只手也已迅速掏出手机,拨了温简电话。

好在电话刚响了声就被接了起来。

“你人呢?”压下胸口突然窜起的焦躁,江承冷静问道。

“我现在粟林这边废墟旁。”电话那头轻声道,“你这么快回来了?”

“嗯。”江承转身拿起刚放下的车钥匙,“我过去找你。”

粟林废墟是当年林景余爆炸出事的地方,自从十年前那场爆炸后,厂房就被弃置不用了。

温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可能是田佳曼刚给了她不该有的期待又落空,也可能是和江承谈到了那一晚,谈到她一直不敢去触碰的她爸爸或许早已在爆炸中气化的可能。

如果他真的就是被留在了这片土地上,尸骨全无,这十年,她从没来看过他。

她……就是想来看看她爸爸。

手里握着他当年送她的红绳手串,温简站在一片残垣断壁前,心里很平静,又很空。

这里以前是钟玉明的产业,披着烟花厂的壳子从事毒品制造和贩运,那天晚上的爆炸是仓库爆炸,看似是工人违规抽烟,掉落的火星子引燃了仓库里的火药,引发仓库大爆炸,爆震波把方圆几公里玻璃震得全碎,连他们高中学校也惨遭波及。

但也是那个晚上,警方根据林景余提供的线报前往烟花厂进行收网缉捕,警方就在到达厂区门口的那一瞬发生爆炸,在里面稳住钟玉明和陈林的林景余没机会逃出来。所以爆炸如此凑巧地发生在这样的一个时机里,温简也好,黎止翔也好,汪思宇也好,或是行动组里的其他人,是没办法将这件事与巧合联系在一起的。

那场爆炸烧毁了所有毒品和证据,之后钟玉明和陈林也跟着销声匿迹,整个案子陷入僵局。那时林景余本来是计划在案子结束后恢复身份和声誉,就在第二天,然后在她高考结束当天,堂堂正正地去学校接她,而不是让她背负着通缉犯女儿的身份结束高中生活,但那场爆炸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温简还记得那天晚上是高考前夜,最后一次晚自习,上课时间没像平时那样严苛,她八点才去的学校,到校门口时远远看到林凭凭和一个穿运动衫的陌生男人在聊天,她经过时林凭凭叫了声她名字,然后男人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制止了林凭凭接下来的话,礼貌对她笑笑后就走了,那时林凭凭似乎和她说那个是人她爸爸的朋友,找她打听她的情况,但并没问什么隐私的,只是聊了些她成绩情况……所以……林凭凭那声“简简”才是暴露她身份的关键?

那天晚上根本不是巧合,那个人是故意拖着林凭凭在校门口聊天,拖到八点等到她出现,就为了确认她身份,趁着那天晚上解决了她爸爸也顺便报复了她和她妈?

温简只觉得身体有些发冷,那那天晚上她是被跟踪了吗?

当时刚发生爆炸,学校被波及,现场一片混乱,她被江承拽着手带离现场,回家沿路也是混乱一片,那时满心恐慌,根本顾及不到周边。

寒意一阵阵袭来,温简不自觉搓着手臂。

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突然披落在肩上,人也跟着被扣着拉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温简茫然抬头,看到江承的脸时怔了怔。

江承皱眉:“怎么了?”

温简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些。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温简轻声说,“你怎么过来了?”

“回到家没看到你。”江承将她搂紧了些,“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地方来了?也不多穿件衣服。”

“就……突然想来看看我爸。”温简转过身,拉过他手,冲他露出一个笑,“我没事啦,回去吧。”

江承看了眼黑漆漆一片的断墙:“要陪你走走吗?”

温简笑笑摇头:“不用了,走吧。”

反手抱住江承手臂,拉着他就要走,一道车灯突然由远而近跌跌撞撞驶来,在另一空地上停了下来。

温简和江承下意识看向彼此,又同时看向停下的白色轿车。

两个男人骂骂咧咧地从车上下来,什么大晚上的还让他们来这阴森地方挖东西,这地儿当年都死了多少人了,提到“那姓贺的”是温简和江承再俱是相互看了眼,江承抽出被温简抱着的手臂,反手揽住她,闪身躲进了旁边的矮墙。

第96章

两个男人在原地四下看了眼确定方位后便朝温简和江承方向走来,打着手电筒,拿着小铁楸,嘴里还在碎碎念着,似乎是被临时指派过来的,找什么地下仓库。

温简和江承目光再次对视,眼神里都带着不解。

现在距离爆炸已经过去十年,怎么会挑这个时间来找什么地下仓库?而且刚好是他们刚去过田佳曼家的时候?

手电光线随着逼近的脚步声乱晃。

江承揽着温简,小心往旁边人头高的灌木丛挪去。

他们藏身的地方是被炸破的厂房,只有5平米大的格子间,屋顶和上半部早已被炸毁,常年无人出没,里面早已被野草和灌木填满,茂密又阴森,脚下是凹凸不平的乱石,温简和江承小心地没弄出声响,但随意乱晃的手电强光还是扫了过来。

温简本能屏息,就在屏息的瞬间,一根手腕粗软软滑滑的东西蹭在了脚面上,缓缓蠕动着,冰凉的触感让温简一下僵住,动也不敢动。

江承几乎在温简僵住的瞬间就察觉到了问题,下意识侧头,借着手电扫过来的强光,一眼便看到一条手腕粗的蛇正绕着温简脚踝转圈。

江承面色一凛,手指屈成勾,就要钳向它的七寸,温简拽住了他袖口,动作很轻,而后冲他轻轻摇头,往入口走近的人瞥了眼。

江承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脚边还在蠕动着的某爬行动物,它已慢慢停了下来,但冰凉的触感还在。

温简背脊绷得直直的不敢乱动,额头也沁出了一层层的细汗,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江承悄然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他无声安慰。

温简想点头,又怕惊动脚上那东西,只得盯着江承看,眼睛因惊恐不自觉地带了些湿意。

江承将她手握得更紧,眼眸死死盯着慢慢趴下去的长蛇,另一只手也微微屈起,防止它突然发起攻击。

脚步声走近,又远去。

温简绷着的那口气刚要稍稍放下,不知谁手上的铁楸“哐啷”一声撞在了墙上,强光跟着扫晃过,原本慵懒欲趴下的长蛇受惊,一下直愣愣窜起半根身子,凶猛冲温简龇牙吐信,几乎同一瞬,江承的手疾掐向它的七寸,将它一把拎起。

“谁?”持手电的男人被里面的动静惊动,厉声喝道,手电强光照过来时,人也跟着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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