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带上所有的御林军,随本王杀进太子(1 / 2)
“啊……好疼……”
夏钧尧本来睡得就不沉,阮半夏第一声叫,他倏然睁开双眼,看着阮半夏捂着胸口疼得在床上打滚的样子,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夏夏……”翻身而起,他伸手将阮半夏一下抱进了怀里,看着阮半夏闭着眼睛,疼得额头上全是冷汗的样子,他心疼的问,“哪里疼?”
阮半夏除了叫疼,别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夏钧尧看着她不停捂着胸口,心里一下了然,“是不是胸口疼?”
“嘶……”阮半夏难忍的拧紧了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胸口疼?
夏钧尧用力的呼了一口气,沉寂的双眸中现出焦急,“怎么个痛法?”
阮半夏咬了咬唇,轻声道,“绞痛,就像……有……无数……只……虫蚁在,在啃咬一样……”
“哐”的一声,夏钧尧只觉头顶一道暗雷,直直的劈向了他,一瞬间的愣神,一瞬间的讶异后,夏钧尧冲着殿外大叫一声,“来人!”
几个宫女恭敬的走进来,夏钧尧把阮半夏轻轻的放在床上,沉声命令道,“服侍王妃更衣。”
更衣?
几个宫女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现在黑漆漆的,更衣干什么?
夏钧尧起身下床,见宫女还站着不动,他的火气骤然上升,暴怒的低吼,“还不快点!”
“是!”几个宫女顿时吓得脖子都缩了起来,一股脑的朝着床边跑去,“王妃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
夏钧尧拿起自己的衣裳,果断快速的穿在身上,一边穿,一边叫着,“七月!”
七月从门口“咻”的一声飞了进来,抬头睨了眼一脸苍白的阮半夏,他抱拳躬身,“王爷。”
“把紫月,明月和阮冬青叫上,现在回京!”
“什么!?”七月愣了一下,“王……王爷,不是商定好半月后再动身吗?王妃娘娘这伤……”
夏钧尧穿好了衣裳,见七月这么多废话,爆喝一声,“快去!”
“是!”七月再不敢多言,转身朝着殿外夜色中飞去……
夏钧尧拿了一件厚披风回到床边,给阮半夏披上以后,他伸手将阮半夏一把抱起,“夏夏,别怕,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解药!”
解药?
什么解药?
阮半夏现在疼得真是恨不得拿头撞墙,死了才好,夏钧尧的话她只是听着,心里疑虑,却什么都问不出口,除了痛得忍不住的叫声,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夏钧尧抱着阮半夏一路朝着宫门口跑去。
他到的时候,三月和阮冬青早已经等在了门口,他们并没有什么行李可以收拾,只是带了银子,备了四匹马和一辆马车,就这样心急的离开了宣城。
因为阮半夏的身体,他们速度也没敢太快,马车里,夏钧尧将阮半夏紧紧的抱在怀里。
阮半夏疼得时候,难忍的嘶叫,夏钧尧就用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虽然不能解毒,但……至少也是一种安慰。
阮半夏不疼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力气,只能躺在夏钧尧的怀里,半梦半醒。
“师傅……”阮半夏睡着了,突如其来的嘤咛了一声,她的手轻轻的抬起,被夏钧尧一把握住。
阮半夏就像忽然有了安慰一样,欣慰的叹了口气,“师傅……”她扁了扁嘴,小声的呢喃,“我想回去,我要回去,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夏钧尧耳朵贴在阮半夏的唇边,将她这细小的声音一字不差的听在了耳里。
回去?是回哪去?
夏钧尧本欲出口问她,阮半夏沉沉的鼻息传来,已经沉睡过去。
她难得睡得这样沉,夏钧尧也不忍心弄醒她,只能将这些疑问留在心里,等到有时候时间再问。
三月骑着马走在前面,阮冬青驾着马车,跟在后面。
七月看了眼天色,忽然调转马头,走到后面,敲了敲马车的窗栏,见夏钧尧掀开窗帘,他便问,“王爷,天色已经暗了,前面就要进入边城,是否在城里留一夜?”
夏钧尧低头看了阮半夏愈发苍白的脸色一眼,点点头,“好,就去边城住一夜。”
到了边城县衙,那里已经被大祁的将军驻守,将军听士兵禀告是凌王驾到,赶紧走到门口迎接,“末将参见凌王。”
七月掀开车帘,夏钧尧抱着阮半夏走出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将军,他沉声道,“今夜本王和王妃要在这里住一夜,麻烦马将军了。”
“王爷客气,末将这就安排。”
马将军站起身,对着身边的侍从吩咐了几句,让开道,见夏钧尧走了县衙门口,他才跟上去领路。
县衙里倒是早就准备好客房,大祁才刚刚统治了西域,所以来往的将士很多,客房也就总是打扫的干净,将军把夏钧尧带到最安静的小院里,便站在门口,门口进去。
夏钧尧抱着阮半夏走进去,阮冬青早已经先他们一步,把被子掀开,等着夏钧尧把阮半夏放在床上时,他站在旁边,看着阮半夏紧闭着双眼,痛苦的脸色,他的心紧了紧。
“王爷。”阮冬青咬了咬唇,轻声问,“姐……到底怎么了?我们为何要这么急着赶往京城?姐身上的伤不是……”
夏钧尧抬起手打断他的话,见阮半夏还睡着,他才用眼神示意阮冬青跟着自己出来。
走到外面的正厅,三月站在那里,夏钧尧走上主座,侍从们端上茶水,糕点,夏钧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掀起眼皮看了阮冬青一眼,缓缓道,“王妃中毒了。”
“中毒!”别说阮冬青吓得不轻,就连三月都惊得睁大了双眼。
“那箭上有毒?”七月沉着脸色,双手在身侧倏然握紧。
这一箭是阮半夏替夏钧尧挡了,否则现在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就应该是夏钧尧了!
到底是谁,竟这么心狠手辣,一箭想要致命不说,还在箭上擦了毒?
“嗯!”夏钧尧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沉寂的双眸流露出嫉恨的目光,“王妃中的毒,跟先皇后中的毒一样,是药王研发的毒药。
一旦中了这种毒,人必会心绞痛,其痛让人痛苦不堪,恨不得自杀死了才能解脱。”
先皇后的毒,三月倒是知道,当初他们还都是孩子的时候,皇帝为了保护夏钧尧,把他们派给夏钧尧作为暗卫,负责在暗中保护夏钧尧。
所以,那时候先皇后中毒的样子,他们都看在眼里,那惨烈……简直是让人不可直视!
即便是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王爷。”阮冬青一下跪在了地上,对着夏钧尧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王爷,青儿求你救救姐姐,青儿不能没有姐姐,青儿求求你!”
夏钧尧站起身,走过去,伸手将阮冬青从地上扶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这种毒,现在世上只有一瓶,在当今皇后手里,而解药也只有一瓶,在……吟月手里。”
阮冬青并不知道吟月是谁,他抬起手,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哭着说,“王爷,你告诉我吟月在哪,我这就去找她,我一定要让她救救我姐姐。”
吟月……
提起吟月,夏钧尧心里只有无奈,现在恐怕是想见吟月一面都难。
他拍了拍阮冬青的肩,沉声道,“青儿,你放心,哪怕是要了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救夏夏的,我绝不会让她就这样死!”
有了夏钧尧这句话,阮冬青这才放心的“嗯”了一声。
三月听着,却是心里难受了,要想见到吟月,救出吟月,这一次,可比攻打西域更有难度。
“王爷。”紫月抿了抿唇,小声道,“这毒药半年之内不解就会……”他害怕说出那个字,只能用沉默代替,半饷,才接着说,“属下之前听吟月提及,此毒必须要在三个月之内解,否则三个月后再解,虽然毒已经解了,但……毒性不能完全清除,人的身体还是会有很大的损伤。”
这件事,夏钧尧当然知道,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心急的带着阮半夏走,更何况……阮半夏现在伤势很重,如果这样连夜赶路,她的身体也吃不消。
他抬起头,看向紫月,“紫月,明日你和青儿带着王妃,慢慢的朝着江南去,本王带着七月和明月骑快马,火速回京!”
“什么?”紫月愣了一下,“去江南?为何去江南?”
夏钧尧本欲不想解释这么多,但阮冬青也是一眨不眨的,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怕阮冬青心里放心不下,他才耐着性子解释,“王妃背后中的那一箭,伤势很严重,如果这时候再乘着马车跋山涉水,她会撑不住,江南离这边比较近,你们就带着王妃去江南养伤,等本王把解药拿到手,一定第一时间来江南!”
他这样说,阮冬青和三月就明白过来。
阮冬青不得不承认,夏钧尧想事情,处理事情都比较沉稳老道,特别是对阮半夏的事,他处处小心谨慎,凡事都以阮半夏为先。
“好!”阮冬青走过去,拉住夏钧尧的手,郑重道,“王爷,相信我,我一定能够照顾好姐姐,你放心的去拿解药,我们在江南等你!”
这一日,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夏钧尧回房间,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着阮半夏看了半饷,他的手指轻轻的抚过阮半夏的额头,低声道,“乖,去江南等我,不管结果如何,是生是死,我一定与你一起。”
最后,再深深的看了阮半夏一眼,夏钧尧站起身,与站在门外的七月和明月一起,走出县衙,翻身上马,连夜朝着大祁京城跑去。
半月后,三匹快马从旁若无人的跑进大祁京城,百姓们看着飞奔的马匹,吓得全部退在了一旁,抬起头朝着领头的马背上看去,见是戴着面具的夏钧尧,均全部跪在了地上,对着飞奔的马,大声的叫道,“凌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原来,大祁大获全胜,灭了西域的消息在两天前已经传进了京城,百姓们因为这件事高兴不已,特别是听说这次战争大祁死伤基本为零,那些个百姓和文武百官在震惊的同时,也兴奋不已。
现在,凌王骑着快马跑进京城,这些百姓则是像看见天神下凡一般,自发的跪在街道两边,给夏钧尧让出了道路,并且高声呐喊……
夏钧尧等人骑着马到了凌王府,夏钧尧一刻也没有停歇,更是连皇宫都没有进,直接召集了王府中的卫队,又拿着皇帝的龙王令到了御林军大营,他手里举着龙王令,对着一众御林军大声问道,“御林军统领萧恒何在?”
萧恒看见那龙王令,直接上前一步,和一众御林军跪在了夏钧尧的身前,“御林军统领萧恒在此,拜见凌王殿下,凌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钧尧冷漠的睨了萧恒一眼,将龙王令举到他的眼前,“本王现在命令你,带上所有的御林军,随本王杀进太子府,将一个叫做吟月的姑娘救出来!”
“什么!?”不止是萧恒,就连那些御林军都傻了眼,杀进太子府!
天啊!
这可是等同于杀进皇宫一样,大逆不道,是要灭九族的罪名啊!
萧恒跪在地上,眉头紧皱,双手抱拳,“凌王殿下!恕属下直言,太子府不能擅闯……”
夏钧尧剑眉一立,狭长的双眸危险的眯了一度,断喝道,“龙王令在此,你是想抗旨吗?”
见龙王令如见皇帝本人!
这是大祁开国以来的铁律!
谁拿了龙王令,就等于把整个大祁的军队全部掌控,比那兵符还要管用!
萧恒怎么可能敢抗旨!?
可是……可是那是太子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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