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现在怎么办才好(2 / 2)
马车绕过人群,在酒楼门口停下,皇帝下了马车,朝着排着长龙的队伍看过去,不禁心里一惊,这酒楼的生意竟好到了如此地步?
阮半夏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对身边那满是好奇的皇帝说道,“我们进去吧。”
“好!”皇帝被夏钧尧搀扶着走了进去,一楼大厅简直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看着这么多人,这么多欢声笑语,以及那独特的装潢,他忍不住砸了砸舌,“这生意,就是京城的一品居都望尘莫及啊……”
“一品居?”阮半夏闻言,嘚瑟的挑了挑眉,“我这里三天赚的银子就比一品居一个月赚的还多!”
这话,如果是开始的时候,阮半夏这样说,皇帝肯定不信,可刚才去了一趟赌坊,这皇帝不得不相信。
就那样一个赌坊,每天净赚三百多两银子,这是多吓人的一笔数据!
而且这个酒楼,排了那么长的队伍,就这生意,还真是红火到没朋友啊!
“好了,别顾着看了,跟我上来。”
阮半夏在前面带路,皇帝跟在阮半夏的身后走上楼梯,眼睛还不停的朝着下面望着,心里唏嘘不已。
到了三楼的休息室,掌柜把账本拿过来,阮半夏翻开账本,皇帝那脑袋就跟着凑了过来。
阮半夏倒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索性就把账本拿过去一些,好让皇帝看得见。
皇帝看着上面那些数字,一双眼睛睁得有铜铃那么大,他那里能够想到,阮半夏这个酒楼竟是这样赚钱。
看完了账,差不多已经到了中午,阮半夏站起身,带着皇帝和夏钧尧走到一个包间。
没一会儿,伙计就把菜给断了上来,这皇帝的视线连菜都不看,就直勾勾的盯着上菜的伙计,一个男人,那穿得……可真养眼,连他这个老男人都看得移不开眼……
阮半夏看着他那眼神,忍不住笑道,“老头,你盯着我的伙计看什么?”
皇帝这才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爽朗的笑了一声,“丫头,你这店里的伙计怎么穿得……花花绿绿的,而且看料子也是极好的,一个伙计,至于穿成这样?”
“懂什么?这叫包装,这叫形象!”阮半夏拉过那个伙计,让他站在皇帝的眼前,笑着问他,“老头,我就问你,看着这伙计,你可有食欲吃饭?”
皇帝愣愣的点点头,“有啊,这伙计都长成这样,这菜应该更好吃吧。”
“那不就是了。”阮半夏放开伙计,让他继续去忙,然后转回头看着桌上的菜说,“来,你再尝尝这菜的味道。”
皇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肉滑嫩无比,原汁原味,竟是比那些红烧的更要好吃!
他惊喜的点点头,“好吃!”
“对了!”阮半夏笑了笑,“吃着这样的美味,看着那样的美男,食欲是不是更好了!?”
“哈哈哈哈……”皇帝这才后知后觉的笑出了声,“这就是你口中的包装,形象?”
“当然!”阮半夏挑了挑眉,把自己的筷子递给夏钧尧,然后伸手又拿了一双握在手里,想到阮冬青还在底下,她让伙计去把阮冬青叫上来,然后对皇帝说,“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赚银子,数银子,每天过的不亦乐乎。”
皇帝吃菜的手忽然一顿,抬起眼眸看向阮半夏,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她现在过的很好,好到让所有人羡慕,逍遥,自在,有钱赚。
就连他这个坐在高位上的人,就忍不住羡慕……
“哎……”皇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拿着筷子笑着摇摇头,“丫头,你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就好!
阮半夏拿着筷子高兴的给夏钧尧夹菜,还一边催促阮冬青快吃,别愣着。
皇帝面对着这一桌子的好菜,却失了胃口……
下午也没什么事,阮半夏就让阮冬青去赌坊取了一副牌和一副麻将过来。
她先拿出牌,教皇帝一张一张的认,然后告诉皇帝怎么玩。
皇帝倒也是聪明的人,阮半夏就教了两遍,他就会了。
阮半夏做东,皇帝,夏钧尧,阮冬青陪玩,皇帝觉得新奇,玩的放不开手,阮半夏没办法,只能陪着继续玩,玩,玩……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傍晚,皇帝却还不尽兴,连饭都不打算吃,拉着阮半夏和夏钧尧继续陪自己。
阮半夏把手里的牌一下扔在桌上,郁闷的看向皇帝,“行了吧,都玩了一下午了,能吃饭吗?”
皇帝这才抬起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确实是晚了,又看阮半夏不高兴了,他才把恋恋不舍的把牌放下,“那……先吃饭!”
吃完了饭,阮半夏才明白那句先吃饭的意思,因为刚吃完饭,皇帝又迫不及待的拉着他们开始玩牌。
阮半夏无语的翻了翻眼皮,如果不是夏钧尧在这,她早就憋不住对着皇帝吼过去了!
又玩了一会儿,阮半夏实在是不想玩了,让阮冬青把牌收了,几个人才乘着马车回去。
一连几天,皇帝都没让阮半夏出门,硬是纠缠她,让她陪自己玩牌。
连同夏钧尧和阮冬青都不能幸免。
这皇帝就像个孩子似的,玩心大起,阮半夏实在是觉得玩的没意思了,把手里的牌一摔,“老头,这样玩一定也不好玩。”
皇帝愣了一下,好奇的看向她,“那你说要怎么玩?”
阮半夏狡黠的笑了一声,“来点赌注啊……”
赌注……
皇帝这已经会玩了,而且跟他们玩的时候,他也经常赢阮半夏,他哪里能想那么多,直接就答应了,“好,你说怎么赌!”
阮半夏从怀里掏出荷包,打开,倒出了许多的碎银子出来,“这样,咱们一两银子打底,叫一次,翻一倍,怎么样?”
其实这就是现代的炸金花。
皇帝心想着一两银子打底,就算输,这能输多少?
所以也就一口答应了。
阮冬青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默默的朝后退了两步,皇帝眼疾手快的拉住他,“你可别想跑,人多好玩,一起玩。”
“我……”阮冬青抬起头,弱弱的看了阮半夏一眼,委屈的扁了扁嘴,“我可没有那么多银子输给姐。”
“这能输多少?”皇帝不以为然,“来,我给你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陪我们玩。”
一千两……
阮冬青忍不住抬手扶额,还不够输一局的!
皇帝看阮冬青那表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阮半夏的赌术,皇帝是见识过的,就是那次在大殿上跟艾拉赌的时候,可他觉得阮半夏怎么也不会对他耍心机吧。
偏偏不信这个邪,皇帝把阮冬青使劲的按在凳子上,“坐着别走,你输的银子算我的!”
“好!”阮冬青瞬间来了底气,伸手拿过那张银票,潇洒的拍在桌上,“来,姐,输了算他的!”
阮半夏勾起唇角,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那就来吧。”
第一局发牌,皇帝手上拿了三张顺,阮半夏手里拿了三张顺清,这皇帝底气足,跟着阮半夏不停的叫牌,就是不看底牌,他不看,阮半夏自然不看,这一两银子翻倍,就是二两,二两翻倍就是四两,一来二去,直接喊道了几百两。
皇帝这心里终于是有点受不住了,喊了开牌。
结果看见阮半夏的牌,他真是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忍了忍,他赌品极好的双手奉上了银子。
一局,两局,三局,这阮半夏局局胜。
皇帝不高兴了,“我来洗牌。”
古代没有那种纸,阮半夏便用木头做的,很薄很薄,但也不像纸那样薄。
皇帝费力的洗了一会儿,便开始发牌,阮半夏笑了一声,连牌都没看,直接叫了牌。
皇帝就是一对小三,跟着阮半夏叫了几局,他便跟不下去了,阮半夏没看牌,他每叫一次,就比阮半夏多一倍,叫了这么多次,他是叫不下去了。
最后想了想,也没看阮半夏的牌,便自己弃了……
结果翻开阮半夏的牌一看,我去,就是十最大而已……
皇帝郁闷的摁了摁眉心……
玩到最后,皇帝自己不玩了,就玩了一会儿,他就输了快一万两银子了,而且没赢过一局!
他站起身,甩了甩衣袖,“困了,我先去睡了。”
看着他郁闷的背影,阮半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哈哈……估计这是要哭晕在茅房里吧!”
夏钧尧无奈的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你啊,就知道欺负他!”
“我不这样还能怎么办?”阮半夏撇了撇嘴,“这老头玩上瘾了,不治一下,指不定他赖在这,都不想回京城了!”
一提到京城两个字,夏钧尧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阮半夏也知道自己提到了敏感话题,叫阮冬青收牌,她拉着夏钧尧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阮半夏算了算皇帝来的日子,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尧哥哥,老头都来了四天了,你确定他不在京城,没有关系吗?”
这事,夏钧尧最清楚不过,他皱了皱眉,伸手拉住阮半夏的手,“夏夏,如果再过两天他还不回去,恐怕这事要瞒不住了,怕只怕……”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阮半夏,“夏墨言这个时候已经穷途末路,如果丞相知道皇上不在京,恐怕会起造反之心。”
造反?
阮半夏愣住了,这丞相还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对啊!”她拧眉,“夏墨言不是成了太监了吗?而且吟月和孩子都死了,即便现在他登上皇位,又有什么用?”
“呵……”夏钧尧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一声,“当然有用,用处还大了!如果夏墨言登上王位,没有子嗣,丞相就可以把自己的孙子过继给夏墨言当太子,如果是这样,还算那个魏经年有点良心,如果没有良心的话,他就会直接借口把夏墨言拉下皇位,他自己取而代之!”
“天!”阮半夏吓得惊叫一声,“他有这样的胆子?”
夏钧尧睨了她一眼,“怎么没有?恐怕魏经年觊觎皇帝之位已经很久了!”
这事……关于朝政,阮半夏不知道,本来也不想知道。
但是听夏钧尧这样说,她心里还是明白,现在政局不明朗,皇帝要是长时间不在京,这对大祁不利!
她拧紧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怎么办才好?老头连回京这两个字都没提过……”
她转头看向夏钧尧,“该不会,咱们不跟他回去,他就真的不打算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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