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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从馥郁的唇前划过,银蛇紧紧盘踞在她细腕间,幽绿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妖异。同时,怀絮眸中迸现幽暗野望的光。

这一刻,对上她眼神的观众清清楚楚地意识到

他们被魅魔所诱惑,心甘情愿,难以自拔。

她平日躲在清冷如仙的皮囊内,可在舞台上,她妖娆有致的一个抬眸,就足以让众生再难忘却。

轮到怀絮C的part,她一个垂眸,漫天尖叫肆起。

怀絮吟唱歌词,眼中的迷离与慵懒却愈发得重。

她已然分成两半,一半享受台上的灯光与台下的喝彩,另一半沿着无形深渊,滑至那天七楼的教室。

宋莺时告诉她野心与野望,告诉她不要禁锢欲望。

那一晚,她站在宋莺时身前,审视自己,颤着手从自己的身体中剥出一根欲望的丝线。

这根丝线起了头就没有尾,像最锋利的刀,割开身体,释放灵魂。

烈烈夜风中,怀絮踩在观众的尖叫上起舞,酣畅淋漓,魅惑众生。

她的灵魂越舞越快,随风旋起,轻盈得像要离开肉身禁锢,秩序崩坏,灵蛇复活,撕咬禁果

她是她欲望的主。

第61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蛊得我在床上滚来滚去】

【爱死了爱死了爱死了】

【只有我看小十现在的表情吗?!】

仿佛像听到观众呼声, 在她们表演完《灯开》的舞台后,导播立刻切了后台练习生的镜头。

被怀絮点燃的沸腾后台里,许多练习生站起身蹦跳, 为舞台上的火辣表演欢呼鼓掌。

《躲不掉》组不在后台录制间, 她们正在舞台方准备上场,此时,队员们同样在为对手鼓掌。

唯独宋莺时不在此列。

镜头又一转, 像摄影师扛着摄像机换了个朝向

宋莺时背对着镜头,站在更前方些。

正在观众疑『惑』她在做什么时,怀絮人了台, 和宋莺时迎面撞见。

镜头里看不到宋莺时的神情,只能看到怀絮意外地挑高眉梢,惯常的冷感中带着三分懒:

宋师

怀絮后半句还满意吗还未口, 宋莺时像只矫捷的鹿,一子跳到她身上, 臂弯勾着她后颈, 带着她原地转了半圈。

怀絮怕她摔着,忙捞起她腰背。

宋莺时显然是亢奋极了,就势往她手臂上倒, 腰部用力, 轻盈弹回怀絮脸前。

看着没反应过来的怀絮, 宋莺时『摸』着怀絮沁着汗的滚烫的后颈,展颜一笑, 眼中俱是赞叹惊艳:

怀絮,你师了!

【草草草子的投怀宋抱】

【春野正片现】

【!果!这!都!不!算!爱!】

【宋师?难道10教阿序跳舞了吗?!还是什么情趣play#狗头】

闹了这么一后,宋莺时从怀絮身上来。

她没看到身后的摄像机,更不知道导播会聊到放着几十个机位不看, 专切她的欢迎凯旋镜头。

她的心还跳得厉害。

在这种状态,宋莺时二话不说招呼队员上场,没到工作人员匆匆而来,说舞台灯光失控,得个调试。

遇到这种表演突发事件没办法,只能灯光师找问题,可能是程序问题,也可能是控制线,需做一番检查,用时多少看运气。

宋莺时应声表示知道了,跟队员讲了几句话,一回头,在通道更深处,怀絮还没走。

她孤身倚在明暗交界的光影中,面容模糊又锐利。

宋莺时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意识地朝怀絮走了两三步。

一那些为怀絮着『迷』的观众,不知不觉间陷入混沌的失控。

宋莺时停脚步。

不行,她还有队员照顾,叮嘱她们保持状态。

很有责任心的十队长毅然回头

正悄咪咪磕个糖的队员们警觉极了,立刻发难。

唐盼波疑『惑』的很单纯:队长你回头干嘛?

陶钦板着脸:别回来了你。爷产糖去。

瑜舟抿唇笑得温柔:我们都知道的,队长不用担心。

胡湾天道:队长你快去放狠话。说你在上面。

连寡言少语的曾馥都煞有事地跟着点头:大家说得对。

看着这群糟心的cp粉,宋莺时气得又转了回来。

怀絮在她面前闷笑,平日甘泉般的声音在此时变得微带沙哑,『性』感得沙沙挠着人心:

宋师。

她又喊她宋师。

这个独属于那一夜的教室的称呼缱绻在宋莺时耳畔,莫名有些多情。

宋莺时唔了声,她拽着怀絮往里走,直至来到通道两边的人帘后。

为了美观而挂的墨绿帘子里空气滞闷,在这说话有股淡淡的缺氧感。黑黢黢的,只有边缘漏进一丝光线。

此时这道光正照在宋莺时脸上,从她右侧的太阳『穴』划到左侧的耳。

宋莺时躲了躲。

她现在不被光照着,尤当怀絮静静在黑暗中观察她的时候。

怀絮的舞台已经结束,她的心脏还在为她跳动。

她甚至怀疑,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在某个寂静的时刻,怀絮听得到她不安分的心跳。

宋莺时的心脏一一跳得有力,蓬勃而欣喜。

方才,当宋莺时望着舞台上的怀絮时,她骤然回到那夜

空旷的教室内,怀絮独自起舞。她搅『乱』了一室的氧气,宋莺时口舌发干,仿佛缺氧。

须臾间,怀絮捧着她的脸,骤然靠近:

宋师,你热起来了吗?

当时,宋莺时没有告诉怀絮,在怀絮咄咄『逼』人的注视听到这句话时,她心湖猛地一『荡』,沸水横流。

而今晚,宋莺时看到灯光的怀絮,她终于她所愿,浑身发烫。

宋莺时没说话的时候,怀絮四打量,视线度回到宋莺时身上,慢慢道:

宋莺时,你知道我现在做什么吗?

宋莺时抿了抿唇,明不该配合,却鬼使神差地问:

什么?

怀絮倏然凑近,宋莺时躲,被揽住后腰,死死往对方怀里按。

她灼灼的呼吸烫到宋莺时的耳垂,像一缕烈风,夹杂着声轻嗤:

你怎么敢带我钻进这里的?

宋莺时只是意识让两个人避开光,避开人。

她做的时候没有多,可现在回头,确实,连她自己都解释不了她的行为。

怀絮的身上也很烫,她从前温凉的体温似乎全被舞台点燃,久久难以降温。

宋莺时的膝盖上滑着怀絮的腿,不知不觉间,便交错地靠在了一起。

她到底不是的十八岁,慌了几秒后她镇定来,竭力忽略后腰的手心,拍了拍怀絮胳膊,从哑然的状态中舒缓唇舌:

你做什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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