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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冷玉:改编舞可以,谁来改?能改的比这个好吗?能证明比现在版本好我双手赞成。我不怕练。

李陶然跟着道:我也不怕,但改编舞好像不能有节目组帮助吧?我们自己来万一还不如这个呢?

陈宛:我不太懂舞蹈的事,我弃权。

陈宛弃权,场面暂时倾向二比二。

宋莺时观察局势,在微妙的平衡间隙发声:

编舞我来改。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她。

宋莺时本来坐在把杆上,她伸直腿站到地面上,身形笔直,迎着众多视线握拳叩击左肩,嗓音玩笑般道:

相信我吗?

教室内安静一秒。

寇冷玉忽然蹦跶到宋莺时身前,简直要扑到宋莺时怀里,还好宋莺时下意识躲得快。

寇冷玉脚下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哀怨地看向宋莺时:

十宝你太伤我心了。

正在下意识用余光瞅怀絮神色的宋莺时凛然呵斥:

你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点。

寇冷玉:?

寇冷玉迷茫了下,想起现在的正题,嬉皮笑脸道:

嘿,我刚刚是想说,看在咱们交情上我也得信你啊,改,改他妈的。谁让我们甜蜜蜜呢,我可拒绝不了你。

说着,寇冷玉朝宋莺时飞了个wink。

感受一道有如实质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宋莺时后颈发紧,不太敢转头看,只对寇冷玉真诚道:

你再这样说话,还不如别信我。

寇冷玉:???

小十你是什么负心汉!前几天不还说看到我就开心吗?!

在寇冷玉哀怨委屈又因为美色忍气吞声的时候,李陶然左右看看怀絮和宋莺时,恍然大悟:

你们两个说好了是吧?有小秘密了是吧?

宋莺时表情微滞,怎么好好一句话,被全损美颜女王的丰富表情带出了两个人有地下情的感觉?

怀絮没有否认。

宋莺时把跑偏的思想拉回,怕李陶然心生芥蒂,引起团队内部不和谐,解释道:

我想改编舞,所以先问了下队长的意思

结果李陶然一拍大腿:两个粉色最强王者都统一意见说要改编舞?早说啊,我当然没意见了,我跟着练就完事了!

粉色最强王者,这还是准备主题曲个人测评时的梗了。

那时候宋莺时为了浑水摸鱼做任务,带整个A班跑下去跳广场舞,结果把全春野练习生都带跑了,现在李陶然提起这个,大家想起那时候的事,互相看看,都笑起来。

怀絮朗声道:那么,陈宛弃权,四票通过。

怀絮的视线划过四人的面容,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不同于粉丝那种激发她舞台状态的注视,队友带给她的目光有温度,有陪伴共勉,更有沉甸甸的重量。

怀絮喉咙轻轻滚动,向大家躬身致意:

接下来的一周,要辛苦了。

她站直身,目光如雪亮利刃,带着出鞘便要一往无前的决心:

我们必须在公演前,把舞台完成到最好。

组内表态后,怀絮向舞蹈老师提出大改编舞,这不是一件小事,导演组很快知情,舞台总监亲自来跟她们沟通,见证她们的决心后方才允可。

接下来的重担便移交到宋莺时身上。

其他人熟悉歌曲的时候,宋莺时去了空教室,借了个工作人员的ipad,拿着纸笔开始写写涂涂。

她笔下的字杂乱无章,甚至只是一些弯曲线条,真正的化学反应产生在她脑海里,无数或基础或经典或炸场的舞蹈动作与走位在她脑中闪回。

但《入眠》才是这个舞台的节奏掌控者。

将歌曲反复听了十来遍后,宋莺时丢下纸笔站起身,望向镜中的自己,伴随节奏,开始组合动作。

从最初的尝试、推翻、再组,到流畅、连贯、融合。

对宋莺时来说,最麻烦的反而是她对团舞接触不多。好在有《入眠》原本的走位参考,加上这段时间对团舞的了解,虽有波折,完成的也算顺利。

因为练习时长只有一周,宋莺时没有让队员等她全部编完舞再开始练。

她在7月6号下午构思了整体大致框架,晚上便和队员们沟通交流,带她们练前几个编好的八拍的动作。

中途休息时,宋莺时抓紧时间思索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忽然,李陶然靠过来跟她说:大佬就是大佬,我服!

宋莺时随意笑了下:还没编完呢,怎么就夸起来了。

改动太大了,听你讲就感觉很有想法。陈宛也道,而且,你敢做出这么大的改变太厉害了。

比起对宋莺时居然还会编舞的惊叹,陈宛更佩服她的勇气。

毕竟镜头在记录着这一切,如果《入眠》成绩好,宋莺时自然会被捧高。可一旦《入眠》不敌其他组,甚至是出现舞台失误,那么必然有指摘宋莺时编舞耽误练习时间、以及诋毁她编舞实力的言论出现。

陈宛自认,这种责任她不敢担。她明白自己的懦弱,便更珍重旁人的勇敢。

陈宛咬唇:我会好好练习新舞台的,小十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宋莺时笑得轻松,她转身,搭上旁边的怀絮肩头,顺手勾她下巴:

有队长看着你们练习,大家有什么事都冲队长去啊,我只是个编舞的。是吧,队长?

怀絮眼前,宋莺时在光下的眉眼明亮,带着清爽的少年气,仿佛红玫瑰间缠了薄荷叶。

偏偏手指玩世不恭地勾着她下巴,活像个调戏清冷美人的纨绔。

怀絮笑了笑,语气淡淡的,眸光却深:

再不收回

宋莺时转头看了看一脸磕cp的队友,想了想,收手做人。

表面是队友真身是cp粉的李陶然遗憾叹气,再坐了会儿,喊着大家一起去练练动作。

宋莺时这才靠近怀絮,跃跃欲试道:

再勾着你,会怎样啊?

她边问着,边支起耳朵靠近怀絮,等着答案。

忽然,她耳尖被湿热包裹,轻钝一痛。

厚重柔滑的触感钻进耳廓狠狠荡开,刮出酥麻的一片,最后再由轻微的痛感结束。

会被咬。

宋莺时捂住湿漉漉的耳朵尖,怔忪间没来得及问怀絮她能不能咬回去,便见怀絮起身离开,去前面纠正陈宛动作。

宋莺时重新抱着ipad和本子跑去空教室,中途去洗了个冷水脸。

怀絮就是祸水。

现在最重要的是舞台舞台舞台,不能想女人。

心中无女人,小十就是神。

待心头被撩起的情潮冷静后,宋莺时埋头沉入编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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