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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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莺时手指无意识碾着被角,在一个人的失眠深夜,思绪袭来。

今天,在她身下这张床上,她和怀絮差点就

这一切的发展都超出了她的把控与计划。

她本想在选秀之后再好好与怀絮说清楚。嗯,不管是表白还是什么,总要排到怀絮的事业之后。

不是说事业比感情重要,只是这样更妥当。而她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渐渐熟悉接受这段突如其来的感情。

可事实证明,她的打算简直是纸上谈兵,学生列学习计划,尽扯淡,能完成百分之五十都是毅力惊人。

一开始倒还好,她慢慢从肢体接触了解怀絮。摸摸手,摸摸脸,看看身子,蹭蹭脸,欣赏的同时又觉得新奇。

直到她看了姬崽群安利的科普,被怀絮发现她脸红事情变得糟糕起来。

怀絮发现了。

而她宋莺时翻了个身,而她明明知道最稳妥的方法是什么,却一次次地试探。

她得承认,她享受这种心知肚明的默契,不想过早暴露,又隐隐期盼被怀絮发现马脚,矛盾之极。

两人游走在暧昧不明的边界,言语动作尽是交锋。而她总失控,尤其今晚。

宋莺时低低哀叫一声。

她演过那么多沉浸于爱情的角色,身为演员她可以精准分析角色情感,妥善处理,此时才切身明白了,原来只有剧本可以按部就班地来。

而她和怀絮互相牵扯,乱了彼此的阵脚。

明天起来,她们的关系又会是怎样呢?这仍是个未知数。

想到明天,明天怀絮能退烧吗?她身体底子一向弱,最近又总熬夜。

宋莺时蹭了蹭枕头,把担忧压在心底,催促自己快些入眠。她得保持精力,才能撑起怀絮。

她嗅了嗅鼻间让人安心的味道,在清清淡淡的香味的包裹中,睡意迟迟涌来。

虽然睡得晚,但宋莺时第二天早早就醒了,她简单洗漱之后便起身去了医务室。

她轻轻推开门,看到外头办公桌前的医生换了一位,应该是跟昨夜的医生交接班了。

这位男医生指了指里头,声音很低:退烧了。

宋莺时道谢,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

怀絮还在睡,神情安然,半个下巴抵进被子里,是平日见不到的柔顺娇弱,脆弱的漂亮。

怕吵醒她,宋莺时没走过去,驻足看了好一会儿,放下帘子走回来,和医生走到外面交谈:

什么时候退的烧你知道吗?

李姐说早上五点多退的烧。不过,建议休息一天再训练,你们的日常训练强度太大,出汗多,别风一吹再起热了。

宋莺时点头:好,谢谢医生。

她转身去下面买了个保温饭盒,吃完饭后,去窗口打了份南瓜小米粥。

耽误这点时间,其他练习生也三三两两地走到餐厅干饭,嘴里还在哈哈哈哈昨天喝醉的单丝岚。

看到保温饭盒,少不了问一句,才知道昨夜怀絮病了。

陆雪闻本来正在剥鸡蛋,一听这话,叼着蛋就往外走:我姐怎么病了啊?不行,我得去看看。

隔壁桌的李陶然:谁病了谁病了啥?我队长病了?!

眼见着李陶然这个大嗓门嚷嚷得众人皆知,连冷着脸专心用脚趾扣魔仙堡的单丝岚都顾不得施工了,起身问宋莺时:

怀絮现在怎么样了?

宋莺时安抚道:她夜里已经退烧了,现在还在睡,我去给她送饭,大家的关心我带到就好,不要耽误你们训练。

一定是这段时间累的,我们也没什么要说的,你让她好好休息,病好了也是。

可不是吗,小十冷玉陶然陈宛都注意身体啊,别天天练那么晚。

一众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宋莺时跟寇冷玉她们说了声后,拎着饭盒退场。

她绕过走廊,便见怀絮正站在医务室门口,身上还穿着昨夜匆匆套上的黑色短T和浅色拖地裤,拖地裤的裤腿折起两折,露出形状精致的脚踝。这套衣着简约休闲,穿在怀絮身上却简练冷淡。

宋莺时快步走过去:醒了?

怀絮朝她抬眸,宋莺时步伐下意识一缓。

眼前的怀絮瞳孔格外黑浓,如不透光的黑曜石,压着鸦翅般的睫,衬着还未恢复血色的面容,黑白映衬间美到极致,却也慑人。

不只是神容,更多的是气势。如果说之前怀絮周遭围着生人勿近的雪水冷雾,疏离高冷。今日的她像藏进幽暗之中,万事不在眼内,收敛情绪之余尽是无边漠然。

怀絮看过来时,像是根本没把她看进眼中。

宋莺时对情绪与气场太敏锐,只一个照面、一个眼神,眼前的怀絮就让她心头警铃狂作。

她立刻问系统:系统,她还是怀絮吗?

系统:是。

宋莺时凝神:芯子还是不是?有没有被什么人魂穿?

系统再次确定:您的任务目标没有变化,还是原装的。

系统虽然总用任务给她挖坑,但从没有骗过她。

宋莺时疑心是自己想太多,可眼前的怀絮又

她正想着,便见极短时间内,怀絮的瞳孔牢牢定在她身上,这回,切切实实地将她看在了眼中。

随着她的视线投来,仿佛有无形却沉重的桎梏将宋莺时定在原地。

宋莺时几乎反射性地绷紧下颌,做出游刃有余的模样,张出气场来回应。

怀絮抬步,款款走近,还盛着倦意的眉眼凌厉如刃,却在宋莺时面前收敛,声音倒是一如往常:

来找我?

宋莺时没有放松:给你带了粥。

我们回宿舍?

宋莺时点头,眼见怀絮转头往前走,她故意落后几步,盯着她后背道:

你今天在宿舍休息吧,别去教室了。

怀絮应下,慢声道:上午不去,下午我去看你们进度。

这确实是怀絮会采用的方法。芯子可以换,行为模式不是那么容易学的。

而在最初的陌生后,刻在灵魂中的熟稔感并未消失。宋莺时这才信了系统,眼前还是怀絮无疑。

可她仍保留疑虑为什么怀絮病一场起来就变了这样多?

宋莺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路到了宿舍,安顿好怀絮,宋莺时拿起运动水杯要去教室。临出门前,她回头玩笑般道:

怎么大病一场后,你都不像你自己了?

怀絮正要喝粥,保持着端勺的姿态,转头眯眼看她,忽而一笑:

可能是因为,做梦了吧。

宋莺时:嗯?

梦到了很多从前的事。怀絮淡淡道,有些苦恼似的,不太让人愉快。

宋莺时恍然,虽然按她的逻辑感觉有些说不过去,可也不排除就是这样的可能。时间紧急,她暂且抛下这个问题,叮嘱道:

那就别想了,喝完粥再睡一觉,我中午给你带饭回来?

怀絮笑了下:好,练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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