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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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树胸膛不断起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行,不能把宋莺时吓到。这些都是宋莺时遇到自己之前的,他可以无视,只要宋莺时之后好好跟他在一起或许,她们只是玩嗨了,女孩子间玩闹亲吻,这很有可能。

傅树垂下眸子,遮去眼底阴翳。再抬起脸时,他已经恢复温煦面容,甚至压低了声音,做出惊讶中带着腼腆的神色来:

我太久没跟女孩子接触,见你们这么玩,吓了跳。没吓到你们吧?

他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只要宋莺时以后是他的,他可以当做不知道。

见宋莺时和她旁边那个傅树瞟了眼冰霜似的冷美人,和那个叫怀絮的练习生都没说话,傅树转而朝宋莺时举了举红酒杯:

小十是吗?我看过春野,你在演戏方面很有天赋,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去那边谈谈相关的合作,我下一部现偶里正好有个角色还没选到人

他来之前看过所有关于宋莺时的片段。他是影帝,是这些练习生的前辈或者说是老师,有他牵线搭桥一切会简单许多。这样的际遇与诱惑,一个小小的练习生能拒绝得了吗?

尤其,宋莺时演技那么好,一定很想入演艺圈。傅树想到这个计划时,甚至已经提前跟导演打好招呼,要带个人进组。

傅树完全想不到宋莺时拒绝这一切的可能,他做好了听到宋莺时惊喜出声的心理准备,却被宋莺时一声轻嗤凝住了神色。

宋莺时的视线从傅树身上划过,像一层浮冰掠过水面,带起丝丝冰冻人心的凉,锐利的切面割入傅树皮肉。

她声音极淡:你说完了?

傅树:我

他刚起了个话头,就见宋莺时不再看他。她根本不关心他的答案。

像从一堆不关己事的路边垃圾堆上移开目光,宋莺时重新看向怀絮。

而怀絮竟然还在看傅树。

宋莺时不爽了:

喂。

怀絮应声回首。

宋莺时在她还没完全转回来时,伸手攥住怀絮衣领,用力一拽。

在即将错位、擦到唇角时,她偏头,接住怀絮的唇。

两张唇柔软贴在一处,唇缝相合。

任务完成,生命危机解除,宋莺时紧绷的身体缓缓松懈。

她长睫微微扇动,视线越过怀絮,带着满满挑衅与警告看向傅树。

傅树?不就是原书男主?

怀絮只可能是她的。

亲眼目睹宋莺时和别人接吻,甚至桀骜不驯地朝他耀武扬威,傅树脸色发青,头上发绿,恨不得自己没看到这幕。

宋莺时怎么会跟女人接吻???

傅树想骗自己她们这是在玩闹,可她们几乎重叠的身形,搂抱的姿态,亲吻的时长告诉他,她们是认真的。

宋莺时在和女人谈恋爱?

这简直荒谬!

比起完成任务,宋莺时发现,看到傅树铁青的脸更让她心情愉悦。

另外就是

宋莺时还没来得及潜心感受怀絮带给她的触感,唇上便是一痛。

她吃痛轻嘶,看向怀絮。

这个距离太近,她简直要溺死在怀絮迷离的眼底。

怀絮贴着她动了动唇,含糊、缓慢又亲昵的三个字,宋莺时意识模模糊糊,加上唇间传来的触感,才勉力读出她在说

不专心

刚读出字,罗马柱另一边传来唤声:

小十?怀絮?咦人呢

声音传来,几乎同时,她们向后退开,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下一秒,陶钦等人的身影出现。

宋莺时觉得唇干,不自觉舔了舔唇缝,主动唤道:

我们在这。

呀,怎么躲在这里呀?

找你们好久傅老师?您怎么也在

一众或高或低的傅老师中,傅树难以置信地看向轻松的宋莺时和怀絮。

她们简直把他当成了透明人,退一万步说,她们不担心他把这件事说出去?这足以毁了她们的未来。

被宋莺时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刺激的,有一个瞬间他真想将这件事宣之于口,但随即他冷静下来。他要的是宋莺时,目前来看,宋莺时对他怀着莫名其妙的敌意,第一要务是缓和他们的关系,而不是继续激怒她。

傅树以结果推论行为,决定忍下今晚的事,深深看了眼宋莺时后,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

宋莺时不知道傅树脑补了多少东西,她不在意傅树会不会说出去的原因很简单。

傅树说给白塔里的大家听,早就对她们的关系见怪不怪的练习生们只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啊啊啊啊,一种是哈哈哈哈。

前者是不管真糖假糖有糖就嗨的投怀宋抱cp粉,后者是这有啥啊还特意拿出来说傅老师真没见识的直女。

傅树要是想不开拿出去说,也要有人信才行。说不准还会被网友打成cp粉,想想还有点好笑。而且,傅树拉的下脸去说吗?宋莺时太懂演员们的洁身自好了。

宋莺时缓缓弯起唇角,正好万娇给她重新递了杯香槟,她喝了口,嗯?了声,看向盛满浅金液体的高脚杯。

万娇:不合口味?再给你换杯?

宋莺时道:没有。

她转头,找到怀絮。

宋莺时先前随着她们走出几步,走入光里。而怀絮藏入更深的阴影中。分割明暗的线像块界碑,她们此时在两座贴在一起又截然不同的城池。

怀絮倚坐在备用桌椅间。她周遭的桌椅都铺着深红的天鹅绒,她像落在上面的一片白玫瑰瓣,皎洁的同时带着极致靡丽的懒倦餍足,搭在肩头的一缕发丝刮着深深锁骨,风情无声摇荡。

怀絮睨了她眼,什么都没说。

她们刚结束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偷情,此时余韵未消,眉眼间尽是仅容彼此窥见的春情,明晃晃的,言语反倒累赘突兀,不合时宜。

宋莺时唇上再度泛起了干,心里却湿濡濡的,像有人在她心头降了场春雨。

她没有犹豫,握着酒杯一脚迈过明暗线。她踩过无形界碑,在怀絮的注视下侵入她的城池,靠近她的王座。

怀絮换了个坐姿,嗓音有些微的沙哑,咬字韵律慢半拍,显得很懒:

过来做什么?

不能来?

怀絮似笑非笑地睃她,眼皮扬起,再款款半耷。

宋莺时当她默许。

她本想在怀絮身边坐下,左顾右盼,发觉没有离得近的椅子。宋莺时懒得再去拖,便作罢,直接站在怀絮身前弯腰,将酒杯在她面前轻轻一晃。

流金般的液体中,细密气泡炸开再蕴起,光看着,就能感受到那股酥酥麻麻。

做什么?

宋莺时笑:你喝了这个吗?

怀絮回忆了下,摇头启唇:只喝了红酒。

那你尝不到了。

宋莺时再度喝了口,咽下后,她朝怀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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