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外室 第3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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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她静待着林卲的回话,与之相问这一言,她似是有所企图,能不能印证她心中所想,也就看林卲怎么去回她了。

不出她所料,林卲一听,随意便说道:“暗箭伤人,防不胜防,是掩人所不备,可旁人也不知我有武艺在身,只当我是个寻常人,这同我隐在暗处无二差别,有我这般武艺的侍女,在你身侧,你径直安心便是。”

闻言,阿瑜感觉到一阵寒意携着她,让她浑身发冷,胆寒,随之在心中反复念着暗处二字。

成言把这一有武艺的随侍送来她这处,本就透露着古怪,她起初想着的不过是,打着护她安危的名头,来对她的一举一动进行监临,因着她有前嫌,在庄子上,逃过了一次。虽是没能得逞,可也让成言有所防范了。

若是这防范先前没有,但担忧她会受到不测,却是实打实的,那她在庄子上,身侧会不会真有些隐在暗处的人,侯爵高门,府上养着一些暗卫,也是不足为奇的事情。

真若如此,那二月初一那日,她所做的一切事情,其实尽收于暗卫眼底。

怪不得就算她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泄露自己的任何行踪,成言都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发现她逃走了,在她还没能逃多远时,在城门口就拦住了她。

原是如此,那她不管怎么逃,只要暗卫跟在她的身后,那她即是所遁无形,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成言照样能顺着暗卫留下的线索,轻而易举给找到她,她往昔还真是没有想过,成言会放暗卫在庄子上。

如今经过这一番推敲,总算是解开了一直困萦在她心上的惑事,对于庄子上有暗卫,一直监临着她,她对此还真是受宠若惊,在成言这处,她从来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子。

即使是因如今她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那也不值当他动用暗卫,守在她的身侧罢。

她不由得蹙着眉,垂下眸子,正这般想着时,察觉到林卲不加遮掩的目光,对上她的视线,随口问道:“是有你在我身侧,足以让我安心,还是说暗处其实还是隐着一些人的,有那些人在,你才这般笃定。”

曾经庄子上的那些暗卫,阿瑜发现不了,当下在这成国公府上,她院落周围,若再有暗卫在的话,她恐怕也是觉察不到的。

假若真还有暗卫的话,那她往后逃一次,成言便能抓她一次,那她心劳计绌地去逃开,全是徒劳无功。由此,她不得不借着林卲现如今这幅知无不言的样子,来一解她心头之惑。

听着阿瑜口中说出的话,林卲一时摸不着头脑,似是不明白阿瑜的意思,转头问向庆期:“除了我,主子还部署了其他人?可谢通他们不是回到义父那处了吗?”

庆期方才还惊于瑜姑娘口中所言,林卲不知那是何意思,可他却是知道,瑜姑娘当是猜到了世子曾在庄子上安放了暗卫,如今才怕院落这还部署了人。

他正想说些什么,去糊弄一下瑜姑娘,把她话中的疑虑打消,可他却忘记了身侧这个直肠子的林卲,武艺确实是一流,可性子,却被林木养的,没有半点心机,怎么林木那个精干的老家伙,会养出这么一个不似他的闺女来,庆期暗念道,这该让他如何向主子交代为好。

他要被林卲这家伙给害惨了,等主子回来,又会是一场风波了。

看着林卲那扑闪扑闪的眸子,庆期实在是烦闷极了,不由得瞪了她一眼,让她住嘴。

可林卲还没有反应过来,她随口说的那些,会惹出多大的事来,被他目瞪了一眼后,随后便不甘示弱得瞪了回去。

阿瑜听到方才林卲口中所言,再看看二人的神情,一切便已明了,随之想来,庄子上放其暗卫,也无所束缚,可在这府上,放暗卫在她身侧,便没那么好办了,所要顾虑的事也该有不少。

在府上,部署不成,故而才把林卲往她身边放,那这林卲怕也就同暗卫一般,

存在于她身侧,只不过是由着暗处转为了明处。

即是如此,她瞧着林卲的性子,想着若真如她言,换另一人来,反倒是没有了她这般的性子,那才该是不好办了。也罢,同反侧获安是一个道理,如今她知道了明处有着这样一个人,监临着她,暗处反倒是没有了,反而惟适之安。

“这人,我便留下了,你可以回去,向你主子复命了。”阿瑜抿了抿唇,同庆期说道。

林卲听之,也不同庆期较劲了,瞬即转回头来,眉宇之间掩饰不住的得意,似是欢愉,经她那番说道,才终是说服了瑜姑娘,那她能留在瑜姑娘的身侧了,待义父那得知,她有主子的命令在身,需要伴在瑜姑娘身侧,定是不好再说些让她早日嫁人的话来。

虽过程不是顺遂的,可瑜姑娘还是收下了林卲,庆期也不禁暗吐了一口气,若是瑜姑娘真的不想收下林卲的话,那他也不能硬往她这塞,待主子回来,他还没把这事办妥,岂不是辜负了主子的信任。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如今就盼着,瑜姑娘就算知道了庄子上的暗卫那事,也不要去同主子闹,不然假若主子知道了,是林卲泄露了口风,那不仅他要担责,林卲那处,主子定是不会轻饶的。

“瑜姑娘,待属下同林卲交代几句。”庆期看向阿瑜,恭敬的说道。

随后,他把林卲扯到了门外,再三叮嘱了一些事,还把她方才所言的那些,说着其中的利害干系。

由此,林卲才终是知晓,因之她嘴上没把门,被那瑜姑娘套出来了不少事,再三懊恼,之后二人一同回到小院中时,阿瑜见到林卲面上的讪讪之色,便猜到庆期同她说了些什么。

庆期训诫了林卲一番后,心中一口气总算是顺畅了下来,对比着林卲,二人的神情似是对调了一般,随即庆期俯身同阿瑜说道:“若无旁事,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待庆期走后,林卲一人留在院中,还沉浸在适才庆期所说的话中,阿瑜站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面上不停变幻的神情,觉得有趣极了,倒是一个没有心眼儿的姑娘,把这么一个姑娘放在她的身边,她还真不知道成言是怎么想的。

而庆期那处,在离开阿瑜的院落没多久,便见到了夫人身侧的周嬷嬷,似是往他方才走的方向而去,那条小路,通向的不正是他适才离开的小院,瑜姑娘的居所吗?

周嬷嬷去那做什么,难道是夫人遣她过来的,庆期不得不去多想。

毕竟瑜姑娘那处可是出不得一点差错,世子心尖尖上的人,不论什么事,都得看重起来,等若真出了闪失,他可担待不起。可如今世子不在府上,这该怎么办为好。

第63章 何至于此

周嬷嬷见院落的门开着,睨着眼眸走了进去,见院中除了那个她厌恶的女子外,还有另一人也在,她瞧着便觉得那人甚是面生,举止还伧俗,实在是不像府上的丫鬟。

随之她还不等阿瑜出声,瞬即奚落道:“成羣集党,身份低贱,改不了一身的粗鄙,在府上待了半月,还是一副没规矩的模样,始终是上不得台面。”

“国公府都成什么样子了,尽是被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整的乱乱哄哄。”她还记着世子因这院中的狐媚子,言语中对她的不客气,害得她老脸都在那狐媚子面前丢尽了。

若不是上头有世子压着,她定不让她好过,夫人那处,她如今不仅不能给这狐媚子拦绊子,还得帮着她隐瞒着来历,着实可恨。如今夫人召她过去,出些什么乱子,可就与她无关了。

见着狐媚子和另一个粗野庸俗的女子待在一处后,嘴上尽是一副不饶人的模样,不咒骂几句,实在是让她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林卲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言中说着不善的话,不由得转过身去,视线落在了周嬷嬷的身上,看了好半晌,才慢吞吞的回道:“来者不善?你是府上的何人,我虽不知你方才在叫嚣些什么,可若你再这般口无遮拦,那我也不会有所顾忌,当心了别被我血溅当场。”

周嬷嬷那怪声怪气的话,林卲觉得甚是讨嫌,方才她还在向瑜姑娘,展示她的习武招式,试图挽回她往前的那副蠢样,可这不知从哪处冒出来的人,打断了她的比划,嘴中还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指槐骂柳的言辞,高人一等的模样,真是让她抑制不住骨子里好战的血性。

阿瑜见之,看着适才还同她涎眉邓眼的人,一下子气势便有所变化,毫不客气的开口对周嬷嬷反击道,心中闪过一丝念头。随后敛下了面容上的情绪,转向快要被林卲噎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的周嬷嬷,别有深意的看着她,说道:“周嬷嬷,多日不见,我还以为你回乡终其天年了呢,忠心耿耿原不过如此。”

“你你你,小人得道,以色侍人,若不是世子对你有所袒护,不然依你那低贱的出身,见不得人的来历,还能在这脏了国公府的地吗?”她明知这狐媚子的来历,可迫于世子的施压,没有把所知的一一言予夫人。

听着狐媚子对她的讽言,她显然是恼怒极了。

“鸱目虎吻,颠唇簸嘴。”还不等阿瑜说什么,林卲就先听不下去了,瞪眼横眉,直冲周嬷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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