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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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陆汐开车来了之后,在停车场饶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把车停了下来。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快步走向了航站楼。

已经二月份了,景城还是有些冷,陆汐站在离出口不远的地方,大门并没有关死,风口处的风嗖嗖的刮向室内,她忍不住把围巾拉了拉,手随后揣进了大衣兜里。

“各位旅客,很抱歉的通知您,从M国飞往景城的航班……”

陆汐蹙了蹙眉,自她到机场,许逾远的航班已经因为天气原因耽误了很久。

她知道许逾远接近20多个小时的航程中并不能看手机,但她还是忍不住发了几条微信过去。

“怎么还没降落呀……”

“许逾远许逾远许逾远,我已经在外面等你等了两个小时了。”

“下了飞机我们去吃烤肉还是吃火锅?”

陆汐几乎从没有在机场接过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身边成对成对的人离开,广播里反复播报着那趟航班的延误。

旁边一个也在这一趟航班的阿姨也开始焦急的给丈夫打电话,“怎么回事啊?我在这都等了两个多小时了,我去问工作人员,他们也只说让我听广播。你说这是怎么了啊,咱儿子明明是准点起飞的啊。”

陆汐听着也不禁有些着急,许逾远上一条微信是起飞前发的。

“马上就要起飞了宝宝,你到时候不要着急过来,机场这边不好停车,让司机送你过来不要自己开车。我看了天气,有点冷,你记得多穿点,帽子围巾都要带好。”

“hi,能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不好意思啊。”

陆汐为了见许逾远,今天特地打扮了一下,甚至还自己用卷发棒做了个发型,到这里的这一段时间,已经有好几个人上前搭讪了。

她往角落里缩了缩,尽可能不吸引到他人的注意,眼睛紧盯着出口。

直到她等的脑子里都开始胡思乱想,各种科幻片里的坠机画面一个一个浮现出来,她几乎都快哭了的时候,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她快速绕过前面的人群,站在围栏处举高了双手,蹦跶着挥舞着。

许逾远一走出来,就看见了陆汐,推着行李车,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他个子够高,肩宽腰窄,棕色的大衣完美的展现了他的身形,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让陆汐根本移不开目光。

“你怎么才来啊!”陆汐一下蹦入到许逾远的怀里,抱怨般的问道。

许逾远伸手接住陆汐,稳稳当当的抱住她,“让你担心了。”

陆汐余光扫到旁边路过的人投来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要不你先放我下来……”

“现在知道害羞了?”许逾远打趣的说道,手却是把陆汐往上又托了托,“我抱自己女朋友,又不犯法。”

陆汐心中溢满甜蜜,手拨弄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凑在许逾远耳边细声说道,“欢迎回家。”

“嗯。”

陆汐歪头,“许逾远,你就回我一个嗯?”

“我这个人能做不说话。”许逾远答道,“能帮我摘下口罩吗?我现在不是很方便。”

“太闷了吗?”陆汐问着,伸手将口罩从许逾远耳朵上摘下,“给你放哪?我兜里还……”

陆汐的话语被堵在了口中,只是愣了一秒,就闭上眼投入的回应。

“听说那架飞机差点就出事了……太可怕了……”

“是啊,我坐在上面感觉不是一般的晃,你都不知道,我听见广播的时候我害怕得要死,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要交代在这了……”

陆汐听到旁边的人说的话,眼睛霎时睁开,他的脸占满她的视线,她注意到,许逾远的浓密的睫毛微颤,锋利的眉并没有因为亲吻而放松舒展,反而蹙在一起,仿佛有极大的心事。

许逾远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施施然睁开眼,伸出一只手刮了刮陆汐的鼻尖,“能不能专心一点。”

“想回家了,你和我一起回家吧。”

许逾远摸了摸她的头发,“好。”

陆汐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双手紧紧挽住他的胳膊,生怕他从自己身边消失。

“阿姨身体还好吗?”

“还行,我一直想把她接回国内,她不肯回来,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爸。”

陆汐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袖,“那以后我每年陪你过去,和阿姨一起过年。”

“你这是在变相得和我逼婚吗?”

“逼你个头!你年龄都没够呢。”陆汐脸羞得通红。

“我姐今年在你家过的年?”许逾远忍不住问道。

“是啊,说起来这个我就想笑。你都想象不到,我妈给我哥安排了相亲,他想给我妈看他和你姐的合影,结果掏出来手机发现是你姐的手机!相亲对象都来我家了,我忍不住把你姐也给叫来了。我真的第一次看到你姐满脸都写满了‘你死定了’的表情,我哥在旁边拿水杯的手都在抖!!哈哈哈哈哈!!让他以前天天欺负我,还不是被你姐管的死死地……”

许逾远推着行李车,慢悠悠的走着,看着汐眉飞色舞的讲着,冰凉的心渐渐回了温。

母亲的病好了很多,但是人还是日渐消瘦了。

美好的青春年华都被许父蒙骗了,以为自己是觅得了真爱。

直到怀了孕她提了结婚,却是被告知其实他早已结了婚。

她觉着孩子是无辜的,舍不得把孩子打掉,偷偷跑到乡下父母家,天真的以为不会被找到。

结果许逾远一出生,母子二人就被一起关在了国外的别墅里,不允许和外界联系,连老师都是请的私教。

没过几年,许逾远才五岁,她就病了。

许逾远还小,不懂为什么家里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家门口还守着一大堆个子很高的穿着黑衣服的叔叔,他们不允许自己和外面的人接触。

母亲每天都抱着他哭的歇斯底里,他不懂是为什么,只知道妈妈哭了,自己也跟着哭。

他慢慢长大了,开始向往别墅外的世界,那些保镖便时时刻刻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出了门就会丢。

直到14岁那年,被接回了景城。

他以为或许父亲是有苦衷的,或许世界上不快乐的小孩只有他一个。

当他被父亲带回家的时候,看见那个保养的很好,和她母亲截然不同的精致女人的时候,她趾高气扬,甚至不屑于看他一眼,鄙夷的冲着父亲说道,“这就是你养在外面的杂种?”

父亲气急了,也不顾他还在身边,当即和她吵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姐姐从楼梯上走下来,冷眼看着争吵着的两人,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喂,跟我上来吧,等着他俩吵完,天都黑了。”

他怯生生的开口,“姐。”

女孩愣了一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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