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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4)(1 / 2)

不。左弦漫不经心道,人的本能之一就是恐惧,怕黑怕死怕恶意怕陌生人,就算不说,也同样会有人想到可怕的东西。你别忘了,我们当中可还有个杀人狂,恶意一旦宣泄而出,你怎么知道会发生什么?再退一万步来讲,还有苏凌这个行走的恐怖片素材库,倒不如说,这说不准还帮了我们。

木慈苦涩地问道:帮了我们?

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趁机杀人,这个杀人狂的心理素质,绝对不寻常,我甚至怀疑,对方很可能享受这种刺激感。左弦似笑非笑,在有共同的外敌下,我们不得不抱团,如果没有鬼怪,也许一开始大家会四分五裂,然后被逐一击破。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找人垫背跟亲手杀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猎物经历再多场胜利,也还是猎物,我们未必对付得了一个杀人狂。

你说话总是这么有道理。木慈犹豫了一会儿,那接下来怎么办?

只好拭目以待了。左弦幽幽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不要落单比较重要,鬼好躲,人难防啊。

木慈乖乖地点点头,低下头开始在记事本里记录线索,而左弦则歪过头,耐心地打量着他。

从长相来讲,木慈绝算不上好相处的那类人,他的线条硬朗,下巴剃得很干净,嘴唇总是绷着,大多时候面无表情,显得有点不近人情,毫无半分亲和力。

唯有那一双眼睛很亮,瞳孔里仿佛凝着一束光,只是习惯不佳,看人总像是在审视,不怒自威,让人心里不由得紧张。

不过从人际交往来看,木慈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这个过于咄咄逼人的习惯,别人依赖他也好,不依赖他也罢,对他全无影响。

最初认识时,左弦以为木慈是一团被冰包裹的火,后来又发觉他是一颗包裹着火的冰,到现在却分不清,在木慈身上,究竟是冷酷更多一些,还是柔情更多一些。

你以前是队长吗?左弦忽然问他,还是裁判?教练?领导?

木慈心无旁骛,认真地专注在手机上做笔记,似乎懒得理他。

左弦忍不住伸出手,打扰木慈的视线,将他的脸捧住,微微一使劲,逼着人转过头来看自己。

干什么?木慈终于从思绪里抽身,困惑地看他,你想到了什么新的东西吗?

左弦当然没有重复那个问题,而是仔细端详木慈,愉快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相由心生这句话,说贴切也贴切,说不贴切,也并不贴切。

木慈看他像是在看一个发病的精神患者:我看你是在疗养院里药没吃够,如果你实在有需求,可以找罗永年,不要烦我。

人家那可是救命的药。左弦夸张地捧住自己的胸膛,然而木慈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做来的确有点我见犹怜的意味,我知道你的道德感早已今非昔比,没想到竟然面目全非至此。

木慈偷偷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记录这一次的信息。

他在这次的站点里犯了好几个错误,比如将强行将已知的线索联系起来,以为十个人就是十个盲盒,如果不是今天死去的冷秋山提供新的信息,也许他在最后一天就彻底放松了。

这种失误可大可小,玩游戏时失误最多是输一次,可在火车上,失误很可能就会等于死亡。

而左弦只是望着对方的侧脸,觉得舌尖似乎又反复泛起那瓣橘子的甘甜与酸涩,还有橘络丝丝缕缕,密密麻麻爬上来的苦。

让他还想,再尝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木慈的长相这个事其实我感觉很难形容,因为我担心很多人会想到班主任或者教导主任【喂

我不知道大家成长经历里有没有遇到过那种看起来不敢接近的人,对方的气质跟样貌都显得很坚毅可靠,但是就是让人很畏惧,不怎么想跟他接触,但是会觉得他是那种很能解决办法的人。

因为人的外貌有时候受气质所影响,是很难用单一的词形容的,不然也不会出现恶毒美人跟笨蛋美人,我之前提过他凶狠、帅气,都是木慈的一部分,没多写外貌一个是因为视角问题,另一个是因为更希望从剧情方面让大家自己想象。

第102章 第四站:盲盒(22)

盲盒跟疗养院虽然都是精神系站点,但有一个本质的不同。

每个盲盒都是乘客主动打开的,建筑、食物、鬼怪甚至包括时间,就像苏凌想看见鬼怪,盲盒随机抽选怪物出现,而左弦想知道鬼怪出现的规律,于是随机抽选到时间,甚至细化至八个小时。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们实际上只开启了四个盲盒,苏凌的女鬼、左弦的规律、建筑、食物。

只不过在左弦所开启的规律之下,又诞生无数个鬼怪小盲盒,之前的猜测不能说有错,只是建立在一个错误的认知上,当然也就得不到一个正确的解答。墙壁上的海报应该跟之前的猜测相同,死亡等于结束这场盲盒游戏,那么带来死亡的鬼怪盲盒等同他们的安慰奖。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木慈皱起眉头,不解道,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之前的幻觉会提前那么多时间?

左弦微笑道:你既然都知道是幻觉,怎么会认为自己真的提前了时间,在感官被模糊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这让木慈一时间哑然,他想了想,确实没办法反驳,就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今天晚上会是什么?

我倒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

你想,如果撇去女鬼。接下来的八小时盲盒的顺序是如此,第一个死的人是池甜,人形娃娃的手法是做梦,群体;第二个是格子衫,他是被卫生间杀死,单人;之后是无伤,影子,群体;再来是幻觉,群体,毛哥被人为杀死;最后是乐嘉平,玩偶,单人。你有没有看出什么?

木慈沉思道:群体、个体之后,群体循环了两次,才变成单人?那就是说,今晚如果还是单人,那么它是依次增加,那么我们明天要面对的就是三次全体攻击,而后天的凌晨是一次单人。如果今天还是群体,说明每一次盲盒必须死人,才会跳转。

没错,你虽然别的不擅长,但是找规律却很有一手嘛。左弦为他鼓了鼓掌,神色愉快,如果是后者,说明盲盒的结束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死亡,另一种就是放弃。

放弃。木慈将这个词汇在嘴里咀嚼片刻,讥讽道,被人杀死,失去资格,这样的放弃未免太讽刺了吧。

左弦摊手:毕竟人生嘛,就算你不想放弃,也总是有人会逼你放弃,就像身受重伤的运动员,失去性命的毛哥。

这句话让木慈忍不住皱起眉头:你是故意的吗?

指什么?

这种暗示性的话,你好像对我的过去很好奇。木慈转过脸来正视他,蹙眉道,这是一种试探吗?

左弦歪过头轻笑: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如果为这种事发火,显得我有点小题大做,脾气太大。木慈困惑又有些警惕地望着他,可是你的问题,总是布满陷阱,有些我能反应过来,有些我反应不过来,就算我反应过来了,也担心自己是在多想,你只不过是随口一提而已。

哦?听起来,你怕冤枉我?

木慈淡淡道:被人冤枉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就自己选一个答案好了。左弦轻描淡写地避开他的追根究底,毕竟对我来讲,这两者并没有任何差别。

没有任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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