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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4)(2 / 2)

虽然这样很安全,不过这也意味着,他们被困住了。

他没有尸斑。左弦仔细观察,还没有死,从进食行为跟伤口来看,他的消化系统跟凝血功能都是正常的,不过他没有痛觉,而且也没有思维能力,身体内部应该出现了一定的变化,让他只剩下进食跟进攻的欲望,进食是本能,因为他们需要从食物里得到营养供给身体,而进食跟进攻可以合二为一。

这个意思是,我们现在面对着一个智障的战斗型人类?然后他们毕生的奋斗目标就是为了吃新鲜活人,如果不行就吃还能吃的?木慈眨了眨眼,那我们现在就等他饿死?

别忘了。酒吧卡座上都是他的储备粮,他等我们饿死的可能性比较大。左弦慢悠悠道,不过我很好奇,他脸上这块肉是被同类啃食的,还是意外损伤的?

木慈困惑道:什么意思?

这片区域显然没有什么人了,这些人形姑且叫他们丧尸吧,虽然不像电影里那么面目狰狞,但是也差不多了。我们这一路走来,只看见两只丧尸,说明数量稀少,所以我在想,他们有没有可能会为了存活下去,同类啃食。

木慈轻哼了一声:好主意,难道你是要我们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吗?

哎,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暂时出不去,不如耐心观察。左弦轻笑了一下,说不准我们可以找出有利我们的关键呢。

木慈有些沮丧,这种沮丧感从一开始就围绕着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过于炎热的天气自己却没做任何准备,也许是烫到手的门把手,还有可能是跳进吧台的这个举动。

要是清道夫或者苦艾酒在这里,大概早就解决了。木慈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是我拖累了你。

他最初只是想到始终是要从后门出去的,逃出去也无济于事,没想到会被困在吧台里,凭借直觉行动不是每一次都有用。

谁说的。左弦轻快道,其他的先不说,要是苦艾酒在这里,那金属盘就很难说是扇在丧尸的脸上,还是我的脸上了。毕竟打丧尸可能会被咬,扇在我脸上,对方有的吃,苦艾酒正好能跑掉,一举两得啊。

木慈哭笑不得:你也太夸张了吧。

你以前玩过狼、羊、人、菜过河的游戏吗?

那是什么?

就是说,一个人要送狼、羊、菜过河,只有人能划船,如果没有人看着,狼会吃羊,羊会啃菜,那这个人要怎么过河呢?

木慈沉思道:狼是苦艾酒我明白,人是谁?总不可能清道夫是羊吧。

哎,听也知道,我是羊,清道夫才是人,而且考虑到这头狼不按常理出牌,除了吃羊还会啃菜,那当然是让人跟狼一起组合过河,我们一羊一菜作为弱势群体,过另一条小船。

这样说,我是菜,那你岂不是同样会啃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啃。

在这种环境下说这个字,会有一点恶心。

确实,特别是看着眼前这位酒保先生嘴边残缺不全的血肠,我也开始觉得有一点恶心了。

你不用讲这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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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五站:死城(04)

吧台是特别定制的,冰槽已经变成苍蝇的根据地,酒水槽倒是安然无恙,不过现在也不是喝酒的时候。

调酒所需的水果跟食物都处于腐烂的过程中,好在有保鲜膜封着,只是视觉上比较恶心。

经过一番检查,木慈才发现地上到处都有水迹,这让他多少有点心有余悸:还好刚刚没脚滑,不然跳进来先扭了脚就得不偿失了。

酒吧专门跟水打交道,吧台地面一般会做防滑处理,用不着担心,找找看有点什么能用的吧。左弦摸了摸下巴,四下打量起来,对这位酒保先生使用火攻肯定是不行的,这么多酒,搞不好我们就一起光荣牺牲了,还是先找找看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吧。

木慈跟左弦各自负责一边,结果除了比较明显的杯子跟酒瓶之外,找了半天也只找出酒单跟杂志;倒是左弦找到了个不少有用的东西冰凿跟酒刀。

冰凿一般是调酒师拿来凿冰球的,很小巧,跟蝴/蝶/刀差不多大小;酒刀则是用来开葡萄酒的,可折叠,刀头带锯齿用以切开锡制的瓶盖,中间的螺旋刃是拿来拔封存酒瓶的橡木塞。

左弦沉吟片刻,从中挑了酒刀递给了木慈:你拿着防身吧,这东西对丧尸的作用不大,不过对人还是挺管用的,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遇到什么,身上藏点武器不是坏事。酒刀比冰凿方便携带一些,也更安全。

我这边没找到什么东西,只有酒单跟杂志,你要打发时间的话可以看看,如果在这种环境下还有兴致,我也不介意你喝一杯。

木慈跟左弦像在达成什么秘密交易一样,一手接过酒刀,一手递出杂志跟酒单,酒保先生愤怒地撞击着吧台,继续做着他的无用功。

打发时间喝一杯?左弦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眉飞色舞起来,你还真提醒我了,你会不会开酒?

开酒?

对,就后面这一墙的酒。左弦愉快道,想开多少开多少,爱怎么开怎么开,反正把酒开了就行。

木慈对这个指示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很快就开始执行,将两人扫出来的酒瓶一一启封,虽然有些酒光是看瓶子就让人感到相当昂贵,乱开像是在暴殄天物,但是这时候破坏某些事物让他焦虑愤怒的大脑出乎意料地感觉到一点愉快。

而左弦则站起身来,跟酒保来了个面对面,青白色的丧尸发出诡异的低吼声,左弦甚至还有闲心对他的领结评头论足一番,然后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行为。

他把较厚的杂志塞进了酒保的嘴里。

正在开酒瓶的木慈看着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你在干嘛?

测试他的咬合能力啊。左弦灿烂地回头微笑,配合着酒保疯狂撕咬着杂志的背景,简直像一部充满黑色幽默的电影。

在木慈开到第三瓶的时候,左弦已经硬生生从对方嘴里把杂志□□了,杂志的一角烙下惊人的齿印,穿透了好几页,但并没有完全咬穿。

酒保还是低声嘶吼着,不知疲倦地撞击着吧台。

木慈愣了愣,就反应过来,忍不住吸了口气:这样的咬合力

人有自我保护意识,牙齿再坚硬也不会对任何事物都毫无保留地咬下去,而丧尸不同,如果这一口咬在正常人的身上

木慈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

这位兢兢业业的酒保先生都叫这么久了,没有别的丧尸游荡过来,看来附近暂时是安全的。左弦看了一眼手表,你的酒开得怎么样?

呃,这里都是,还要继续开吗?木慈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酒瓶,他已经开始习惯酒吧里的臭味了,也可能是麻木了,他挥开围绕着自己乱飞的苍蝇,你要酒干嘛?不是说不要火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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