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慈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入黑暗。
三人将这个鲜活的世界抛在身后,慢慢往死亡列车行去,温如水忽然叹了口气: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这确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左弦不死心地煽动温如水,我们还有几分钟?说不准可以把他们丢进去,你觉得呢?
木慈咳嗽了两声。
左弦立刻熄了气焰,闷闷不乐道:你自己后悔吧,我要跟着我对象走了。
温如水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一般站台会是一个实际的地点,所以我在想如果不是地点呢?
巴别本身的意思就很多,它既是一个永远不能抵达的所在,也是嘈杂混乱本身,所以设计了这样的一个副本。
这里对火车的理解其实并不意味着火车本身就是什么,正如剧情所说,我们只能将无法理解的存在变成可以理解的东西,世界上有很多文字跟语言无法描述的东西,我们只能勉强用接近的词汇来定义跟描述。
这个站点做了下新的尝试,也许不是很恐怖,稍微有点接近科幻(当然离科幻还是蛮遥远的),总之希望大家阅读愉快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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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火车日常(01)
砰
清道夫跟苦艾酒的出场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他们是扭打着从车门口跌进来,踉踉跄跄着撞在车厢上。
火车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
松开!苦艾酒沉着脸低喝了一声,挣开清道夫的钳制,在木慈的印象里,他似乎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难看的表情。
清道夫很快就松开手,他们俩互相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服,只有左弦靠在边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们俩:你们是我们认识的那两位吗?
苦艾酒讥讽一笑:我倒真希望不是。
至于清道夫,他只是沉默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子,淡淡撇下一句就离开了: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那是你的事!不说还好,一说苦艾酒的怒火又重燃,他本就余怒未消,立刻对着清道夫的背影大吼起来,粗鲁地挤开众人跟过去。
只要长着眼睛,就能看出来这两人之间绝对出现了某些让人不太愉快的问题。
温如水看了眼新人,又跟他们示意了下:我去看看情况,这里你们负责。
木慈点点头,
哇哦早于他们两人进来的一名新人忍不住吹了个口哨,像是在海洋馆围观海狮训练一样,兴奋地鼓起掌来,虽然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好帅!
直到他左顾右盼,发现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反应,才尴尬地放下手:呃,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这又是什么地方?
车厢里沉默了一会儿,这次上车的人出乎意料得多,撇开他们这五名老人不提,新人居然多达七名,这一站的人数可想而知。
先进来吧。左弦打量了一会儿现场的几名新人,微微叹了口气,用手扶住额头,到餐厅里来。
火车里除了他们,空无一人,木慈特别看了眼手机,发现所有人几乎都下站了,现在车上只剩下他们十二个人。
这一站应该有二十个人。左弦也注意到了这点,神色变得非常微妙,没有任何致死的可能性,火车才会把所有位置都空了出来。
不翼而飞的另外八人姑且不提,眼下没有热心人士,七名新人只能自己带,左弦倒是没有急着欢迎他们加入这个危险的大家庭,而是先带着众人来到餐厅,点了一壶花茶,不紧不慢地准备起问答游戏来。
七名新人却没有左弦这么好的耐性,很快就有人沉不住气: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没人知道。左弦回答道,他给自己跟木慈倒了杯热腾腾的花茶,漫不经心地扫过七人的面容,实际上,你们应该问自己,为什么上这儿来呢?
其中一名咬着薄荷烟的女士拂过自己的大波浪卷发,略带挑逗地看向左弦,语调带着点喑哑:所以,这是我给你看我的,你才能给我的看你的?
这句话不必旁白,调情的意味都浓到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她长得虽然不算绝顶美人,但秾丽风情之处,却是寻常的女孩子难以拥有的。
左弦微微一笑,面不改色,足以叫在场所有男性都肃然起敬:也可以这么说。
好吧。她取下烟,微微侧过身体,露出丰满的曲线,妩媚的面容在烟雾里缓缓模糊,用含笑的声音说道,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你可以叫我莉莉丝。
之前吹口哨的男人实际上,应该叫男孩才是,他咂舌道:喂喂!哪有心理医生会像你这样打扮的啊!
心理医生就不可以有私人时间吗?莉莉丝抽了一口烟,吐在他脸上,漫不经心道,我让你二十四小时都做个乖学生,你受得了吗?
口哨男孩很快就中了套:我已经大学了!平日该什么样就什么样,更何况我就不能是个坏学生?
看来还真是个学生。
莉莉丝大笑起来,伸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眉毛一挑,又用那种旖旎而妩媚的口吻说道:那就当我是个坏医生吧。
木慈注意到她的指甲很素净,是原本的颜色,而且修剪得很恰到好处,不会太长,也不至于过短。
口哨男孩的脸很快就涨红起来,说不出话。
莉莉丝很快又转向左弦,轻浮的笑:不说些什么吗?难道一个我还满足不了你?
木慈听得咳嗽两声,赶紧喝一杯花茶压压惊,对于这种带刺的美人,比起吃醋,他更感激对方没盯上自己。
他不是很会应对这种类型的女人,像温如水跟陆晓意还有宋婕就好交流得多。
恐怕我的胃口可比你想得要大。左弦对她微笑,矜持又带点冰冷,却不会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很快又看向其他六人,这几位呢?
其他人相对倒是老实些,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信息都报了出来,几乎算得上有问必答。
新人里还有一名音乐老师,他比其他人都显得更焦虑一些,也许是痴迷艺术的缘故,神经也更纤细:这儿真有一辆火车,所以我根本不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