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尘羽暂停了运功,睁开眼兴奋地道:“前辈,果然如你所说!”
“嗯,我记住了。”
此时夏尘羽彷佛听见了什么忽然眉头一皱,喝道:“谁?!”
一阵强光击中了那朵灵蝶,直接将其击成碎片。
安然猛地感到一阵目眩,一缕魂识顷刻间归位,他揉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腹诽了一句。
隐藏的那人到底是谁?
在洞内修炼许久,一不留神就已经过去了一整日。
走在回房的路上,夏尘羽突然停住了脚步,冷笑了一声:“又是你们,有完没完?”
几名弟子围了上来,为首的庄明远喝道:“师尊命你禁足三日,你违抗师命,还不随我们回去领罚!”
因被罚抄经文而窝着一肚子的火,夏尘羽此举正给了他发作的理由。
“我若是不去呢?”
“那我们便要替师尊教训你这不肖之徒。”庄明远说着便要出手,却被许文敏拦住了。
“大师兄,小心他使诈。”
众人吃了上回的亏,都立在原地裹足不前。
夏尘羽见状不以为意地捏了捏手腕,鼻中冷哼一声:“你们一起上,正好让我练手。”
刚习得的功法正愁没处施展呢。
庄明远是个一激就炸的性子,听得一个废柴竟然如此狂妄,立刻便是一拳冲去。
二人你来我往地打作一团,周围的弟子们纷纷喊着大师兄加油。
可没过多久,庄明远就落入了下风。
一拳砸中腹部,他接连后退好几步,捂着肚子咬牙切齿地道:“这不可能。”
手下败将眨眼间竟然轻松打败自己,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许文敏上前扶着他道:“大师兄,这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邪门功法,你可别上他的当。”
夏尘羽冷冷地瞪一眼许文敏,也不说话,只是周身瞬间释放出一阵灵流,众人感到这灵流的强大,纷纷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筑基期的灵力。”
“不可能,这小子昨日还是练气初阶!”
众人不可置信地发出惊骇声。这一日连跳三阶,众人全都不是他的对手。
夏尘羽嘴角噙笑:“还有谁想试试?”
“你......”许文敏自知不敌,只能嘴上逞能,“你偷习邪门功法,违背禁足令,待我禀明师尊,看他老人家怎样罚你!”
“不必费劲了,师尊那我自己会去的。”
刚说完,夏尘羽便迈开步子离去,留下众人仍是一脸惊骇地面面相觑。
安然的那缕神识被击中后头疼了一整日,好不容易舒缓下来,又看见令他头疼的冤孽走了进来。
他长出口气,“何事?”
那孩子没答话,只是扑通一声双膝下跪,又磕了三个响头,如此大礼把安然吓了一跳。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弟子懵懂无知,误会师尊的一片苦心,弟子知错!”
安然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难道这孩子被压迫得产生幻觉了?我什么苦心?故意打压你的苦心吗?
见安然一脸震惊和莫名的神情,夏尘羽又继续道:“弟子狂妄,不知修行需循序渐进的道理,以为师尊对徒儿并不上心,甚至......”
他顿了顿,沉口气继续说:“甚至怀疑师尊传与弟子的心法有误。”
是有误啊,有大误啊。
“如今弟子才知道,那是师尊怕弟子修行过快,根基不稳,才让弟子如此修习。”
听到这安然更加一头雾水了,忙道:“等等。”
看着崇敬地望着自己的一双星眸,安然不禁扶额道:“你......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夏尘羽一脸笑意盈然地道:“弟子机缘巧合转换了运功方式,这才知先前并非毫无寸进,只是聚集的灵力都被封印在了太冲脉内,只要运功时留意冲击幽门穴,被封印的灵力便会源源不断地涌出......”
“行了。”安然打断这孩子滔滔不绝的话头。
看来是背后那人教了破解之法,原本还想靠那本心法来压制其练功速度,眼下看来这个办法算是废了。
安然清了清嗓子,“你......知道就好。”
眼见这孩子又恢复两年前那五好少年的模样,他几乎有晕厥的冲动。
你是魔尊啊!本该邪魅娟狂的气质一点影子也没见着!
他长叹了口气,“行了,你出去吧。”
不想再看见这孩子了,再看一眼安然就觉得头疼。
可夏尘羽仍是一动不动,“弟子......还有一事。”
安然靠着榻上的凭几,抬手揉起了太阳穴,“讲。”
快讲,讲完赶紧走。
“弟子违背师命,禁足期间擅自离开,还请师尊责罚。”说着又磕了个响头。
安然实在不愿再费神去想什么折磨人的法子了,随口道:“那就再禁足一月,走吧。”
换做旁人听到禁足一月必得鬼哭狼嚎好一阵子,可夏尘羽却是一脸愉悦的神情,叩首道:“弟子领命!”这才缓缓起身离开。
两年来的努力一朝全泡汤了,安然简直有杀人的冲动。
他非得找出那个幕后黑手不可,否则这个位面的任务还怎么完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