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只是这么吓约瑟夫,他站起来,弯腰抽出入木三分的□□。
背着手在客厅里闲逛,时不时摆弄一下客厅里的小物件,最终拿着革刀对着桌台上艾拉与约瑟夫的合照比划。
法斯特知道,哪怕他把后背露出来也没关系,受到了惊吓的约瑟夫不敢对他动手。
就像法斯特了解他的那样,约瑟夫是个不折不扣的怂货,要是他有胆,他早就反抗艾拉法尔科内了。
你..你有什么目的?约瑟夫见法斯特没有伤害他的念头,他小心地站起来挪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里问。
目的?不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吗?法斯特适当的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他屈起手指做出一个电话的动作放在嘴边,模仿着傲慢的语气。
喂?是即刻谋杀公司吗?我这边想宰个人最好能把那人分尸分别丢进不同的垃圾桶。
法斯特歪着头,露出一个满怀恶意的笑容,连同那双眸子都沾染了恶。
挂了么骑士已接单,现在来到雇主面前与雇主核对委托信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当然有问题!
约瑟夫忍不住大声道:美国有这种业务?不对,我根本就没有下单任何相关业务,我也没有想杀的人...
说到最后他终于意识到他的音量有些夸张,并且这是个敏感话题。
当然是开玩笑的啦。法斯特哈哈了两声。
他眯起的眸子是墨绿色的,眉毛挑起,嘴角上扬,五官看起来在笑,却是毫无感情的牵动。你没有下单业务,但你有想杀的人。
我没有
你当然有,先生。
楼上房东的老阿姨,总是在夜里拖板凳影响你的睡眠,你在她打扫楼道卫生的时候,不是想过吗?把她推下去,没人会知道,那只是一场意外。
我
邻居的那对胖夫妇,他们总是把垃圾丢在你的门边,无视你的劝说。
在你一次终于忍不住的情况下,把垃圾还给了他们,他们在车库里说你小心眼被你听到了,当时你是很想直接压下油门碾过他们的吧?
约瑟夫涨红了脸,心思被透析的恼羞成怒让他青筋暴起。
然而法斯特只是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继续说:当然,这些都只是日常的情绪罢了,人之常情。你真正想要让其永远消失的人,艾拉法尔科内。
你并不喜欢那个女人,她是个没有商业头脑的愚蠢女人,全靠你写的计划才能让公司蒸蒸日上,可她却不愿给你升职加薪,还不断的否定你的价值。
但她是喜欢你的,为你不惜违抗父亲的命令,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对她有如此强烈的杀意。法斯特询问道,这确实是困惑法斯特的一点。
您愿意让我知道理由吗?先生。
法斯特不明白,如果只是他所说的这些原因的话,稍微忍一下便是整个法尔科内家族的财产,到那时无论是否被否定也无所谓了吧。
这一刻约瑟夫一切的情绪都平静下来了,他坐在沙发上,手指插入发间,他颤抖着,愤怒而又恐惧。
被法斯特击垮了内心的约瑟夫快速地向法斯特发泄着压抑许久的情绪,他不在乎法斯特是否是个能够轻易取走他性命的魔鬼。
法斯特平稳的步伐奇妙的安抚了他的内心。
那个贱人真令人作呕。她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人偶,她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命令我做一些难堪的事,摧毁我的心理,连同□□都是变态残忍的。
约瑟夫拉开他的衣领,露出满是鞭痕和烫伤痕迹的皮肤。
她的父亲,那个暴力的黑帮首领,他说要在那个贱人对我腻味之后把我丢进海里喂鲨鱼,还强迫我签署协议,以此确信我不会分到任何一笔财产。
约瑟夫非常清楚,艾拉法尔科内很快就会对自己感到腻味,就像是之前那些被她玩弄过的男人那样,被厌弃,弄死在床上。
我也不想和那个贱人结婚,她逼我的。可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做,我甚至无法反驳她的话。如果我能,我早就杀了她。约瑟夫原本还算平静的语气说到这里已经变成了颤音。
法斯特走到约瑟夫面前,他停下步子。你当然能杀了她。
法斯特居高临下地看着约瑟夫,他双手捧起约瑟夫颤抖的脸,平静的绿眸中倒映着恐惧的约瑟夫。我正是为此而来。
你..你是来帮助我的?约瑟夫注视着眼前的法斯特,灯光在眼前的青年身上镀上一层光。
在这一刻法斯特就是约瑟夫的救世主,他能把陷入困境泥沼的自己拉出来。
当然,甚至你不需要出席婚礼。我保证那天过后,艾拉法尔科内会不复存在。法斯特说着,露出乖巧清爽的笑容,看起来年轻脆弱。
法斯特年纪轻轻,除了展现出他的超强战斗力外,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但约瑟夫就是莫名的信任法斯特。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法斯特真的能让他摆脱困境,他会把法斯特当做他的神,为他献出生命。
我需要做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些情报,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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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六。
哥谭的郊外,荆棘与白玫瑰缠绕着围栏,昨晚下过一场雨,植物上还落着水珠,哥特风的古堡上是同样被白玫瑰缠绕着的白色十字架,彩窗透出光彩。
这里是哥谭大教堂,这本来是公共区域,但有一个大人物把这里给包场了,或许是因为那大人物的身份实在不好惹,所以大教堂的神父便把教堂今天的使用权限给他们了。
今天在这里,有一场婚礼。
本该是庄重神圣的教堂内被改造的几乎面目全非,墙壁被翻新过,红色的地毯从大门一路铺到阶梯平台上,本该放着神父念诵祷告主台的平台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与彩条。
木质的、朴实的座位也全都被翻改成白色的雕花座椅,绸缎到处都是、头顶的灯是炫目的水晶灯,这座教堂已经完全不见了之前的模样,或许除了那墙壁上透光的镂空十字架。
穿着纯白蓬松婚纱的金发女郎站在台前,她的金发用钻石发卡盘在头顶,头上的白纱垂在地上,她双手合在胸前,握着捧花,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艾拉法尔科内,她刚被她的父亲牵着手送到台上。
其实按照传统的婚礼习俗,应该由男方先进场,随后再由女方的父亲牵着女方步入礼堂,将女方的手交予男方。
但这场婚礼不一样,无论是家族地位还是社会地位都是法尔科内为上,卡迈恩法尔科内不会让法尔科内家族处于低等方。
但这样的婚礼对男性的羞辱非常大,这正是卡迈恩法尔科内想要的,他要让约瑟夫知道,即使入了法尔科内家族他依然是个低等种。
艾拉同样也是个非常自傲的女性,她自然不会允许约瑟夫在她的上位,所以就出现了现在的一幕。
谁让约瑟夫只是个入赘的女婿呢。
难不成约瑟夫以为自己进入了法尔科内家族,就能出人头地?不不不,只是挂个好看的名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