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洪广立即撸袖子:“我给你证明一下!”
说着就要朝幸北走过来,幸北惊恐地打开他的手:“你别过来!我作证,你说的是真的!”
伍奇眼神掂量了一下幸北的体重,又握了握拳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肌肉,有点蠢蠢欲动,结果被明纵撞了一下,用眼神示意:赶紧喝!
伍奇撇撇嘴,一口闷了容悦怜送的果酒。
接下来,唐濯用幸北的声音一开口,所有人就知道他们输了:“我能用幸北的声音说话,没人分辨得出。”
幸北乍然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旁边说话,吓得一机灵,反应过来后,敬佩地朝唐濯举了举杯。
幸北本人跳过,她另一边是裴鹤。
裴鹤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常道:“我可以为了幸北去死。”
平静的一句话仿若有着千钧的力量,就连镜头后面的摄制组都齐齐一静。
这孩子,玩个游戏而已,何必如此认真好胜?
然后只听一道磁性的男声:“我也可以。”
明纵淡淡微笑,分毫不让地看着裴鹤,重复,“为她去死,我也可以。”
渣男,什么都敢来掺一脚?裴鹤微嘲:“我是认真的,劝你喝了这杯酒。”
“我也是认真的。”明纵垂着眼皮看向幸北,眸色有些柔和,“你或许听说过,明家的品格之一就是风流多情,所以为了家族稳定,每个明家的继承人出生后都会制造一个‘按钮’。”
世家的几个人明显都听说过这玩意,不由神色肃穆地坐直身体,紧盯住明纵伸入空间包的手。
明纵抽出手,指尖捏着一枚精致华贵的戒指。
几个世家子弟屏住呼吸,眼神好奇地往外探,身体却诚实地往后靠,仿佛那玩意一碰就会炸。
“这就是我的‘按钮’,捏碎它,我会死。”明纵像是送出普通的礼物一样,就这么稀疏平常地把戒指递给幸北,“一般会在家主继任之日交给家主夫人,送你了。”
幸北的反应仿佛明纵正在递给她拉了拉环的手榴弹,紧着往后缩,抓住裴鹤想要躲他后面:“开什么联邦玩笑,这我哪敢收啊?”
明纵绅士地弯着腰,伸着手,笑吟吟的:“可是我只想把它交给你,你不收,大不了下一任家主没有夫人。”
裴鹤被幸北抓着挡戒指,眼瞅着差点就要碰到那“按钮”,也十分害怕,整个人张开双臂收腹挺胸往后贴,恨不得化成水融进沙发里,别开脸对明纵吼:“把你命根子拿回去,我输了还不行么?”
命、命根子?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飘飘忽忽地往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看过去。明纵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不由夹紧双腿。
“既然如此。”明纵手一收,直起身,笑容得逞,“大冒险,裴鹤,今天不准靠近幸北一米之内。”
看着裴鹤震惊呆滞的面孔,明纵爽极了:“来来来,别坐在那了,跟我换个座位。”
裴鹤委屈地看着幸北,希望她能帮他说句话,然而幸北之前刚被裴鹤勾引得七荤八素,深刻意识到年轻男生的杀伤力,生怕待会喝多了把持不住,此时恨不得拍手叫好,果断地移开目光。
明纵心里小人仰天长笑,神气活现地一屁股坐在幸北身边,把沙发都坐的陷了下去,人顺势靠在幸北身上,还暧昧地朝她垂下头:“就算你不要,我的命根子也是你的。”
幸北小声回道:“能不能文明一点,别把命根子挂嘴边?”
明纵忍俊不禁,余光看到裴鹤阴云罩顶妒火中烧,正如他两小时前的模样,笑得更加开怀了。
这样玩完一局游戏,喝了好几杯,场上的气氛倒是迅速打开了,少年少女们姿态放松,平时生活训练中的针锋相对淡去不少。
“接下来?唐濯的天赋是声音,不如让他表演个节目吧。”梅萧是个隐形的麻瓜歧视者,受世家环境熏陶,对于麻瓜天赋天然抱有看戏般的心态,嬉笑着提议。
唐濯小脸一皱:“我卖身不卖艺的谢谢。”
伍奇还没放下胜负心,略微不服道:“不如让翟洪广表演单手提幸北。”
翟洪广倒是卖身卖艺百无禁忌,兴奋地看着幸北搓搓手。
幸北:?
“还是玩游戏吧,我想到个游戏。”幸北怕这股火烧到自己身上,眼珠转了转,正经提议,看见大家洗耳恭听的样子微微勾唇,“每个人在纸上写下三个命题,其中有真有假。其余每个人给出0到3之间的一个数字,猜测其中有几个为真,如果多于一半的人猜对这个数字,出题者输,真心话大冒险;反之出题者赢,其余人罚酒。”
“好复杂,我喜欢。”周扬辰说干就干,从茶几侧面翻出一摞虚拟可擦写字板,分发给每个人。
“嘁,无聊。”尤露嘴里抱怨着,眼神却若有所思地看向空空如也的写字板。
大家互相看看,露出思索的表情,在防窥写字板上唰唰唰写写停停。
“我写好了!”翟洪广满脸激动,不知写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玩意,率先举手,“可以直接亮出来吗?”
“那就从你开始吧。”谢思妄微笑着放下笔。
翟洪广立即翻过写字板。人们的目光触到三行字,瞳孔放大。
只见狗爬似的字潦草地写着:
a. 幸北吃过屎。
b. 唐翟吃过屎。
c. 幸北和唐翟吃过对方的屎。
“咔嚓”一声,幸北的手指骨恶狠狠地响了一下。
唐濯扬手就打,然而翟洪广早有准备,抱着写字板躲进一堆懒人沙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