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威亚塔就35米,地上还有积雪缓冲,能伤到都算倒霉。谢祥就是想出口气,你真当他傻啊?
系统:你麻的,老子的担心终究是错付了!
大约十分钟后,余白准备妥当,这场戏就开始拍摄了。
这是剧中的高潮部分
曲云窗正式背叛曲奚,跟着众位前辈上了小凡山讨伐魔尊。
正道门人弟子与魔族、人蛊们兵戈相见,在大殿前的比武场打作一团。几位掌门合力逼近曲奚,为首攻向他的,是一个来势汹汹,戴着白色轻纱帷帽的少年。
曲奚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身形熟悉的少年是谁。
再一次被亲近之人背叛的痛苦,让曲奚的记忆发生了错乱,今日的曲云窗,竟然和三十年前剥离他道骨的元思师兄的身影渐渐重叠!
【噗嗤
剑刃入肉的声音竟有些刺耳。
曲奚好像察觉不到疼痛似的,撩起那双丹凤眼看了曲云窗一眼,他红唇微启,吐出两个熟悉的字眼来。
元思。
红衣魔尊说着,伸出左手握住了剑刃。
锦缎衣袖往下滑了一截,露出凝白的手腕,高高凸起的腕骨坚韧又脆弱。
元思?
这不是流云剑宗当今掌门的名讳吗?
曲云窗有些慌乱,他想拔出剑,但握着剑刃的曲奚不松手,他进退两难。
好在蔺瑎一直注意着曲云窗,立刻提剑攻了上来,逼得曲奚只能松手拍出一掌。
这一掌打在两人胸口,磅礴的魔气如同巨石一般,震的他们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而曲奚则风轻云淡的轻点脚尖,飞掠到比武场东北角的大石柱子上。】
给曲奚一个特写。李宏爽的呼吸都加快了,侧过脸,用对讲器飞快的告诉摄影师。
紧接着,镜头定格在曲奚面前。
长达三秒的特写完美收录了魔尊的每一丝表情,他居高临下的睥睨众人,双眼中再也没有任何情感。
冰冷,凶狠,阴鸷,再加上渐渐从脖颈下蔓延上来的魔化斑痕,让他看起来完全是一个在魔域中饱受三十年折磨的魔了。
【不知什么时候,空中又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曲奚的乌发被凛冽寒风吹起,晶莹的雪籽落在长发上,如同细小的珍珠。
他半边衣袖都鲜血濡湿透了,布料被染成暗沉的黑红色,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修长的右手上,最后又砸在地上。
元思师兄,青年看着曲云窗,面容平静到令人恐惧。
我的道骨可还好用?
这么多年,师兄还能记起被你留在无边魔域,一副残破躯骸困苦不能脱身的师弟吗?
仿佛是觉得自己的话很好笑,曲奚低头讽笑了两声,再抬头时,魔化斑痕已经将他一只眼侵蚀成了猩红色。
曲奚疯了!
魔族手下和人蛊已经被杀的七七七八,众位长老修士们面露杀意,握紧剑柄。
杀了这魔头,为我门下弟子报仇!
哈哈哈哈,杀我?本尊今日定要你们有来无回!
双方交上了手,曲云窗捂着胸口爬了起来,他和蔺瑎对视一眼,也冲了上去。】
变故陡生!
谢祥升到三四米高的空中后,背后的钢丝忽然脱落。
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年吓得花容失色,惨叫一声摔在了雪地上。周围的工作人员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一个女场务关切问道谢老师,你没事吧?哪里摔伤了?
谢祥疼的脑门都冒冷汗,他白了说话的人一眼,没事?我这样像没事的样子吗?随行医生死哪儿去了,还不快来!
那场务被凶的瑟缩了一下,不说话了。
十几秒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忙脚乱的从车上跑了过来,给谢祥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好在高度不算高,骨头没事,就是身上磕出了几块淤青,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周围人都松了口气,
发生了这样的事,谢祥显然没办法继续拍摄了,李宏爽导演宽慰了几句,就让他先回去休息,其他人接着拍后面的戏。
谢祥裹着助理递过来的黑色羽绒服,上了保姆车,小脸还是煞白。
确定周围没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少年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质问助理,你怎么办事的?有问题的怎么会跑到我身上?!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我不知道,我明明看您和白涵映的威亚都没有标记的。助理哭丧着脸回答。
他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刚刚看见谢祥从半空中掉下来,他心脏都快吓暂停了!
第47章 世界三
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回头我就让衡劭炒了你!
谢祥怒骂了一句,看助理垂着头听着,还一副委屈的模样,他觉得自己身上更疼了,愣着干嘛?!开车啊!
噢、噢。
保姆车驶离了拍摄片场。
余白站在一边等工作人员检查威亚时,状似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车尾。
估计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能见到衡劭了。
系统闻言连点了两下头,没错。谢祥看样子胆子都快吓破了,肯定会对衡劭装可怜,让衡劭来看他说不定还会讲你坏话,把锅都甩到你头上呢!
这事谢祥确实能做得出来。
余白开口:那就看看,衡劭准备怎么对付我吧。
星途经纪公司。
窗明几净的会议室中,俊美无俦的男人正坐在首位上听人讲解自己的项目方案,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眉眼沉敛,正听得入神。
忽然,董事长秘书小曹悄声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衡董,谢少爷受伤了。
衡劭微微皱起了眉头,示意其他人接着开会,自己带着小曹走出了会议室。
怎么回事?
谢少爷说是威亚有问题,人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不过伤势并不严重,只是身上磕碰了几处。谢少爷电话里说,让您过去探班。
谢祥是谢氏企业的小儿子。
谢氏企业跟衡氏比起来,大约是巨人和婴儿的差距,大半生意都得仰仗着衡氏集团的鼻息。
在谢祥十几岁,第一次跟着父亲参加一场酒会时。
他遇见了衡劭。
并没有家族企业继承权的小少年,不知怎么就入了衡劭的眼。
予求予取的生活很快迷乱了谢祥的心,他肆意享受着衡劭带来的利益,出道后没两年就被各种顶级资源捧红了。
扪心自问,衡劭并非不知道谢祥私下的作威作福。
但每次他想收回给谢祥的资源时,都因为那张脸无法下手。衡劭很清楚这并非爱意,若非要用词汇去定义的话
他觉得这更像是一种歉疚、补偿,和灵魂深处的无法拒绝。
像是一种极端恐惧后的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