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管家端来食物和饭后水果时,薛信然叫住了他。
特伊呢?他晚上不在家里吃饭吗?
凛伯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对薛信然这个蓝星人很温和,特伊将军临时有事,去军部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薛信然食不知味的吃着饭。
终于,他没忍住跟管家打听,凛伯,三楼有一间房怎么是锁的?
凛伯回忆了一会儿,哦,那间是杂货间,放了一些别人送的礼物什么的,用不着又不能丢,就锁起来了。你要是想进去看看,就问特伊将军拿一下钥匙。
薛信然:
您觉不觉得您有点凡?
等到大约八点多的时候,薛信然终于听到了车的声音。
少年刚沐浴过,顶着湿乎乎的脑袋往窗外看流线型,看上去就很昂贵的车子里,一个长得很高,脊背笔挺的白发银眸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似乎差距到薛信然的目光,正要抬头看,薛信然下意识的蹲下,避开了跟他的目光交汇。
特伊真的对我有好感吗?
薛信然蹲在窗台下小声的自言自语,不会是我的错觉吧。我记得网上好像说人生的三大错觉分别是手机震动、我能反杀、他喜欢我要是这真是我的错觉,那多尴尬啊。
不过,我又不是去勾引他的,试探的事儿怎么能叫勾引?他对我没意思,肯定也不会想到别的地方上去。
薛信然分析了一会儿,觉得今晚还是应该去找一下特伊。
第一,能看看特伊是不是对自己有好感。
第二,他可以借此机会,看看特伊愿不愿意让他进杂物间。如果能找到合适趁手的,薛信然愿意花钱去买那些废弃不用的t12金属武器。
给自己做够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少年抓了抓已经半干的头发,趿拉着拖鞋下楼。
他住的是二楼风景和采光最好的房间,特伊住在一楼。
咚咚。
少年穿着睡衣,曲着葱白的手指敲响了门,他声音有些干涩,特伊,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特伊正在看前线军报,他并不意外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过去给薛信然开门。
门外的少年已经沐浴过了,身上带着清新的暖香。
他的头发很凌乱,微湿的额发下,是一张殊丽精致的脸。
穿着很大的白色睡衣,领口很松,露出线条干净的脖颈和锁骨,下身穿着蓝黑色同样很宽松的睡衣短裤,一双小小的脚上套着黑色的拖鞋。
白白嫩嫩的脚趾被拖鞋的颜色衬托的越发惹眼了。
进来吧。
特伊让薛信然坐在床上,自己则站在旁边,低着头去看薛信然的脸。
他的眼眸看不出喜怒,我回来的时候就看你在偷看我,什么事?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少年乌黑澄澈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你看到啦?
他有些懊恼的抿着嘴,踢着脚丫子去踩特伊的脚。
因为低着头的缘故,薛信然完全没看到特伊瞬间暗下来的眼眸。
我今天去三楼看到了一间锁着的房间,凛伯说是杂物间,我想进去看看。薛信然又踩了特伊一脚,力道很轻,跟猫挠似的,勾的人骨头缝里都散发着痒意。
他嘴里说着话,心里头却在想。
够了吧?
要是特伊对自己有意思,踩脚对他来说应该是比较亲密的举动了吧?
嘶特伊怎么还没有反应,到底答不答应你倒是说句话呀!
薛信然弯着腰,仗着特伊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羞耻的按住额角,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男人的神色,恨不得直接变身小蚂蚁钻进地缝里
完蛋!
果然是他在自作多情呜呜!
第75章 世界四
薛信然正痛苦面具呢,突然发现特伊在他身前蹲下了。
他低着头,偷偷瞥了一眼特伊健硕的胸膛,脑门上冒出了一堆问号???
薛信然抬起头,想看特伊在搞什么鬼登西,没料到男人一手按着他后脑勺,不容拒绝的迎了上来
冰凉的嘴唇贴在少年艷红的嘴角,又舔又咬的跟吃什么美味一样,他慢慢碾着唇肉,甚至想伸进去玩弄黑发少年柔嫩的口腔。
薛信然的圆眼睛都瞪大了。
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开始唔唔的挣扎,一张脸又气又羞,连眼睛都憋得水汪汪的含着雾气,眼睑更是气的发红。
然而雄虫已经将舌尖顶了进去,舔吮着薛信然香喷喷的舌尖,不住发出水声。
薛信然被他亲的嘴巴又疼又麻,连腰都软了。
少年跑又跑不掉,躲又躲不开,一狠心,以攻为守,也学着特伊的动作,伸着颤颤巍巍的小舌,往他嘴里伸。
雄虫察觉到后,立刻放弃了所有攻势。
他就像一位老师,满怀欣喜和鼓励,期待着探头探脑闯进来的舌尖,并用难以招架的热情欢迎他。
薛信然被特伊吃了好久,差点没憋死,等后者良心发现松开的时候,他捂着胸口喘了好久的气,才总算平息下来。
你干嘛突然亲我!
能说话的第一时间,薛信然就愤怒的找特伊要个说法。
总不能白亲吧?
薛信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还不是你先踩我脚的?特伊笑,还想咬去他耳朵尖。
薛信然一个死亡翻滚从他嘴下滚出去,也顾不得狼不狼狈了,这两个能一样吗?反正反正你现在不能随便亲我,还有,凛伯说三楼杂物间有好多东西,我想进去看看,你把钥匙给我用一下。
少年伸出手跟特伊讨要。
他不看直视男人的脸,侧着头看脚边的地面。
软滑的脸颊红扑扑的,仿佛一颗熟透了,轻轻触碰就会流出清香甜汁儿的水蜜桃。
特伊不知道薛信然为什么要去看那些破烂,他起身在书桌抽屉里拿出了一枚圆形的磁片,放到薛信然手心里。
我明天不在家,我让凛伯陪你去,那里面很多东西都有一定的危险性。
薛信然敷衍的嗯嗯两声,将东西握在手里。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拜拜!然后两条细白的腿蹬的飞快,跟兔子似的转眼就跑没影了。
特伊如星云般的眼眸看着他慌张的背影,心情非常好。
他很久之前就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但薛信然还没有习惯虫族社会,连他们的原身就没有见过,所以男人一直没有贸然求爱。
现在知道少年对他也并非无感,特伊心中对契布曼等人的嫉妒,和无休止的渴求,终于能平息了。
寂静的走廊中,响起了仓皇细碎的脚步声。
薛信然一路奔到了自己房间,将门关起来,才揣着一副激烈跳动的心脏,靠在门上。
他张开握紧的手心看了眼,小磁片有点像蓝星上的硬币,通体是白色的,很轻。
终于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