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重复了一遍,江哥,我真不知道它是这、这样的,都怪荣盈丽噢,就是那个推荐我看的同学,她说非看不可,不然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一起看的!
少年的眼睛都不敢直视江偏以了,语无伦次的解释,生怕江偏以误会他的居心。
没想到江偏以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而是揪住他刚刚话中的一个点,不会跟我一起看?那你想跟谁看?
林则尴尬的脸都麻了,我、我不跟谁看,我自己也不看!
江偏以把电脑和小桌板收起来,凑到少年身边,你不恶心?
林则不太懂他这个问题的用意,老老实实回答,不啊。
不仅不,甚至还津津有味的想继续看完~
余白在心里偷乐。
反正林则又没谈过恋爱,从小到大因为社恐也没暗恋过什么人,也就是说,他的性向是未知的,不管自己怎么回答都不会ooc。
江偏以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把上半身往少年的方向压了压,我上次亲你,你是什么感觉?
太、太羞耻了!
林则脸都热的能烧开水了,他嗅闻着江哥身上的皂角味,慌的都快找不着嘴。
我我我睡了!
少年拉着薄被想往里面拱,可是才发现林则对自己并非没有感觉的江偏以,怎么可能任由他这种时候退缩?
男人把被子扯开,我现在要吻你了,你要觉得恶心,不愿意,就推开我。
林则僵硬的动也不动,发现江哥是来真的后,他紧紧闭着眼,往柔软的枕头里缩,可是却始终没有叫停。
黑暗中,江偏以薄薄的唇角勾起一个很微小的弧度,他精准无误的舔/吻在林则嘴角,品尝他口腔里的甘甜。
折腾了一夜,余白早上想赖个床,但隐约间听到院子里蒋华正和江偏以说话。
隐约还有安思博的声音,只是他在江偏以面前就是个弟弟,能出个几声算是女朋友给的勇气了。
林则还没起床?
江偏以没邀请他们进屋坐。
嗯,他受了伤,多休息骨头愈合的快。
蒋华也没觉得自己不受欢迎,他伤口不是愈合的挺好的吗?我昨天看他支楞个小拐杖,走的那叫一个利索。
江偏以不欲跟她多说,开门见山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噢,是这样。我和思博想说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时间也不短,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又是凶杀案又是踩中陷阱的,就想问问林则要不要结束采风,大家都回家休息休息。
蒋华也是看林则伤势好的快,不然她根本提都不会提。
虽然一开始,她是有嫌弃过林则打扰了他们情侣的二人世界,但一码归一码。
三个人一起来的,要是她和安思博先走,把林则一个人丢在这,那叫怎么回事儿啊?
蒋华补充道,一会儿林则睡醒了,你帮我跟他说说。
叫他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和思博就是问问,他要是觉得伤口不便,或者还想继续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们都ok的。
江偏以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不合时宜。
当初他希望林则早点走,三人都不愿意离开。现在他不愿意放林则走了,可偏偏蒋华主动有了要离开的打算。
那行,那我们就先走了。
蒋华见安思博表情有点奇怪,一会儿偷看江偏以,一会儿又去瞥林则房间的窗户。
她不懂,你怎么了?
安思博察觉江偏以抬起头,幽暗的目光警告般的注视着自己,他连忙摇头,没什么,我就看看林则在不在房间。
他不在房间能去哪儿?你这人是不是傻了?
一对小情侣打打闹闹的离开了江偏以的家。
余白听了个完整,他感慨,蒋华真是个好姑娘。
系统,其实安思博虽然有太多缺点,但他还知道确认你在不在房里,还活没活着,说明他还是挺担心你的。
余白心说,是啊,他还会坑我的钱给蒋华花呢。
不过这么看来,安思博做人有瑕疵,对蒋华还是挺好的。希望蒋华能早点发现男朋友这个臭毛病,好好教育教育他。
蒋华和安思博离开后,江偏以回了屋。
男人推开门,跟少年圆滚滚的大眼睛对了个正着。
林则伸手把头往被窝里一埋。
开始装死。
江偏以低低的笑出声,都看见了,别埋了,小心闷死。
这小瞎子还挺可爱。
蒋华的话你听见了吗?
江偏以转身去整理林则甩在桌上的耳机、充电器之类的东西,没让少年察觉自己此刻的表情。
林则没辜负他。
听到了呀,少年用清清脆脆的嗓音回答他,但是我现在腿还在疼呢,走是走不了啦。
那开学呢?
少年有点苦恼,开学开学就没办法了,不过你可以来找我呀,我们在学校外面租个房子,你把奶奶也接过来。
然后放寒假暑假,我就陪你回家。好不好?
余白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然还有点痛痛的,很失落。
因为他知道这些美好,只能出现在梦中了。
主神大人没有时间等他们完整度过这辈子,而且再过几年,这个世界多的是鬼,平静幸福的生活就像流水,一去再难回头。
江偏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走过来,摸摸他的头顶。
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董正如案件没有任何进展。
杀人者显而易见是个老手,现场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阚修竹又一次泡着咖啡准备熬夜时,突然想到了那天江偏以说的话,他稍微花了些时间,打听清楚了董正如这些年做了多少恶事,帮忙处理了多少女婴。
他一方面怒火中烧,觉得董正如死的太便宜了,一方面又觉得江偏以这么清楚内幕,是不是他想要代替法律制裁犯人?
董正如的死,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阚修竹又来暗查江偏以,却发现男人这些天,都没有离开过江田村半步。也没有任何打听董正如案件的想法。
真是我多疑了吗?
又查了几天,警局极度缺人手,阚修竹只好放下对江偏以的怀疑,转而向其他方面寻求突破。
平淡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林则的腿伤还没好彻底,但已经能熟练的支楞着小拐杖,在院子里撒了欢似的跑了。
这天下午。
天阴沉沉的,似乎马上就要下大雨。蜻蜓盘旋着飞得很低,它们挥动着翅膀,累了就停在稻田的禾苗上休息。
这时,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径直开到村口,下来了四五个有胖有瘦的中年男人。
你们是?
扛着锄头刚整理完稻田水渠的村民,踌躇着上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