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湛年便坐起身来,思索片刻问道:“王妃觉得这一句是何意?”
她愣住了,不是念书吗,怎么还考验她了。
但是她也认真思索了一番:“异日者,与众不同的一天?”
洛湛年不置可否,示意她继续翻译。
“更......”苏挽夏卡住了,更的意思应该很多吧,反复想了好几个意思都在心中否定了。
忽的想起上学时学过的课文《荆轲刺秦王》里有一句愿足下更虑之,其中更为另外的意思。
苏挽夏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便自信的开口:“更是另外的意思!”
然后随后的内容便就好译出来了:“羸和魏王站在京台之下,抬头看见飞鸟。”
洛湛年笑着摇头:“大致差不多,但有两处不对。”
苏挽夏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他便道:“异日者是昔日、从前的意思,而更在这里并非另外的意思,而是赢的姓氏,他叫更赢,全文的意思应该是从前,更赢和魏王站在高台之下,抬头看见大雁。”
苏挽夏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问道:“王爷,妾身译得准不准又有什么关系呢,适才妾身又没有念错字。”
洛湛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书,往她脑袋上轻轻一敲:“还说未读错?”
见她一脸委屈,复又笑道:“应该是,更赢与魏王,你却读的,更,赢与魏王,书中后面多次提到更赢,你就不曾看见?”
苏挽夏微微张了嘴,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顿时觉得脸有些发烫,道:“原来如此,妾身还不曾看到后面,所以才断错句了。”
她越想越丢人,是自己嚷嚷着要读的,但是第一句就读错了。
苏挽夏红着一张莹白小脸,低着头抱着猫,说什么都不肯再拿起书再读了:“妾身还是改日让小影帮妾身寻点话本子来读吧,那个肯定不需要臣妾翻译,更不会断错句,免得再闹出这笑话,妾身就没脸见人了。”
洛湛年再次笑出声,靠回靠椅上都没止住笑声。
苏挽夏有些恼羞成怒地轻拍他的胳膊:“王爷再笑,以后连话本子也不给读了!”
“不笑了不笑了。”他连连哄她,说着摒回笑意,但眼底仍有笑意残存。
苏挽夏轻哼一声不再理他。
没一会儿,洛湛年轻打了个哈欠又说:“明日本王有许多公文要看,王妃若是闲得发闷,不如来替本王念公文解解闷罢。”
苏挽夏咬咬唇,抓起书拍在他胸口:“妾身不信王爷就没犯过错。”
洛湛年也不恼,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苏挽夏挣了挣,但他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看她半瞬,终是又笑了声,不带笑话的意味,温暖柔和:“没笑话王妃。”
“那王爷不生气了?”苏挽夏凑近看他。
洛湛年轻挑眉峰,否认道:“本王何时生活王妃的气?”
苏挽夏心中觉得好笑,这可真是个傲娇王爷。
洛湛年本来也没有真的生过气,不过是好奇苏挽夏会怎么哄自己,才故意这般。
念书自然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本来读书看书在许多人看来是很枯燥乏味的事情,但在苏挽夏身上,顿时让洛湛年多了几分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