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苏子翥和小石头因为困乏了,就回房午睡了,但苏挽夏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多了,现在精神劲十足,就跟着洛湛年去了书房,想待到快申时的时候再一起去翠明湖。
苏挽夏看了会书,忽然想起昨天落水的事情,便问:“王爷,昨日晚上咱们的画舫究竟怎么了?”
洛湛年正看着公文,听到她的声音,黑眸缩了缩,抬头道:“是付昊谰派人游到了我们船上,还想给我们一个教训。”
听到他话中的冷意,苏挽夏愣愣道:“那后来怎么解决的啊?”
“无事,我已经解决了。”
见他不愿多说,苏挽夏抿了抿粉唇,有些紧张:“王爷莫不是将他揍了一顿?”
洛湛年听罢有些好笑:“我是那样的人?”
苏挽夏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反正王爷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他去了吧?”
洛湛年没有说话。
苏挽夏急道:“王爷,那个付家势力强大,若是得罪他们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无用?”
苏挽夏微微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洛湛年在她眼里,极像一个闲散王爷。
但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闲散,因为他平日里公务繁多,皇上对他也像是委以重任的样子。
所以诡异就诡异在这里,明明看上去是个有权势的王爷,但偏偏手中并无任何实权。
所以苏挽夏才会总担心会给洛湛年惹出一些麻烦来,让他会被人诟病。
毕竟皇帝对他的态度,苏挽夏是亲眼目睹了的。
“王爷,你把那个付昊谰怎么了?”
洛湛年缓缓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只是收集了一些他贪赃污吏的一些证据,然后今日早朝的时候一同上报给了皇上罢了。”
罢了??
苏挽夏瞪大了眼睛,这相当于直接封死了付昊谰的退路,也就是说直接得罪了付氏一族啊!
她有些紧张继续追问道:“那皇上把他怎么了?”
“收押到大理寺了,自有大理寺卿亲自审问。”
见洛湛年说得如此轻松,但是苏挽夏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那...付太傅是什么反应?”
洛湛年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回忆了片刻道:“老泪纵横,声泪俱下,痛哭流涕指责我诬陷他的儿子。”
“哦,还说他的儿子一向恪守法规,从不做那些出格的坏事,只是因为昨日不小心撞了我的船,才这么报复他儿子的。”
苏挽夏愤愤不平:“果然有什么样的父亲,就会养出有什么样的儿子。”
洛湛年看了一眼她愤慨的神情,笑道:“挽夏对孩子教养之事还有看法?”
本以为她会尴尬地羞红了脸,没想到苏挽夏还展开这个话题继续道:“虽然孩子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父母既然生养了他,就应该教导他们,切勿不可宠溺过度了,反正我以后的孩子就要这么教育,绝对不能娇生惯养,从小锦衣玉食若是从未经历过什么大事,长大之后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