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初也来不及再说话,因为他隐约闻到了夏笙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别人虽然闻不到,但是他是一个曾经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将军,对血腥味完全不陌生。
他加快了脚步,在准备将夏笙放到床上之前,想起来她身上有血,又不好弄脏了人家的床铺,于是他准备将夏笙的外袍脱下铺在床上。
谁知道后面进来的苏挽夏和沈怀薇看到他的动作顿时跑了过来:“将军,您做什么?”
夏笙被苏挽夏这一声如雷贯耳的大喊给惊醒了,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己的外袍正挂在腰间,而秦景初正扒着她的外袍。
夏笙眼睛一瞪,下意识护着自己,就一巴掌打向了秦景初。
“... ...”苏挽夏和沈怀薇以及阿江都傻眼了。
秦景初先是一怔,随即暴怒,将夏笙猛地往床上一扔,朝她大吼道:“你竟然敢打本将军,不要命了?!”
夏笙又被他粗鲁地丢在床上,本来小腹就一抽一抽的疼,现在倒好,浑身都疼了。
人就是这样,哪里一不舒服,就会想哭,夏笙即是如此,瘫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夏笙看着那么瘦小一只,而且现在又是在月事期间无比虚弱,但是哭声倒是洪亮得不得了,房顶上的瓦片都快被她哭碎了。
秦景初揉了揉耳朵,烦躁地说:“你先打的本将军,你还有脸哭起来了?”
沈怀薇赶紧上前打圆场:“夏小将士定是因为身上有伤,情绪不太稳定,所以没搞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误会了将军,容微臣再把一把脉。”
“他这究竟是受了伤还是喝醉了酒,竟像发起酒疯来了。”秦景初冷冷的哼了一声。
夏笙听到他的声音,赶紧往床的最里面缩了一缩。
苏挽夏想着秦景初在这里,沈怀薇也没办法跟夏笙说话,她只能先支开他们才行,于是道:“阿江,你带将军在外面等一等吧。”
阿江和秦景初立刻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看个病怎么还不能看吗?
“这个...女医官把脉不方便让男人看到的,特别是宫里的女医官。”苏挽夏只好胡编乱造了一个说法。
阿江虽然不在宫里长大,但基本的规矩他也清楚,从未听说过苏挽夏说的这个规矩。
而秦景初一直远离宫廷,一直在男人堆里生活,对宫里这些规矩更是不清楚,而他也没什么兴趣了解夏笙的病情,于是转身就出了门。
阿江见状,也立刻跟着秦景初去了外面等着,还好心地将门给她们带上了。
夏笙见秦景初终于离开了,她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有一个女医官在旁边,顿时又警惕了起来:“王妃......”
她只能跟苏挽夏求助了。
苏挽夏坐到她床边道:“这位沈大人行医数年,一下便诊出来你是女儿身了。”
夏笙有些害怕地看着沈怀薇,害怕她会说出去,然后给家里带去不必要的灾祸。
沈怀薇看她睁着小鹿一眼的眼睛紧张地看着自己,便知道她一定有难言之隐了:“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你现下来了月事,现下需要给你补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