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眼线?还真以为自己是那个无所作为的父皇?
早在登基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经开始肃清内务,整理自己身边这些可用的人。
整个皇宫都是自己亲自安排的侍卫,这样的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
他望着洛湛年离开的方向,片刻以后,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
“没什么关系,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按理来说,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不应该有这么深的仇恨,其实自始至终,洛湛年都不认为自己与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太子有什么关联,只不过是他习惯性的把自己给当成了假想敌人,把自己给当做了想要超越的目标罢了。
回到王府,苏挽夏当即便笑着跑了过来,带着几分期待的拉住了洛湛年的胳膊,“怎么样?母后现在的身体可有好些了?”
太后现如今按照辈分上来讲,应该可以称得上一句皇太后了,想到这里,苏挽夏整个人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也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没什么起色,依旧还是从前那个样子,我在离开前已经找宫里的太医聊过了,说是心结。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能够把这件事情想开,那么自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如果……”
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苏挽夏的眼眶变有些泛红,就仿佛是被抢走了心爱糖果的孩子一般,眼泪在眼眶打转,只不过却依旧是不坑了下来。
“挽夏,你怎么了?”
苏挽夏开头看向了洛湛年的方向,一时间不由得伸手抱住了他,开口讲话的声音中,也是明显有着些许伤感。
“母后是对我最好的人,从前我在尚书府,虽然母后送过来的那些东西,我并没有得到,但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还在惦记着我,这大概就是我的黑暗生活之中的唯一光亮,对我而言,母后其实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恩实,更是我那些年的精神信仰。”
这样的表达方法通俗易懂,洛湛年也能够明白苏挽夏为什么会这样情绪激动。
对于苏挽夏而言,她对皇太后其实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感激之情,反而是类似于那种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
现在得知了这样的消息,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苏挽夏已经抹干净的眼泪,有些强颜欢笑地开口道:“我不能哭,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这样未免有些太过于不吉利了,说不定这里一切全部都是我们的猜想,其实母后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
这话似乎也只能安慰安慰自己。
不,看着苏挽夏那双黯淡的眼眸,或许这种谎言连自己都没有办法骗得过去。
一时间有些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伸手揉了揉苏挽夏的头发,“好了,你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了,先前不是说过吗?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不止母后会离开,其实包括你舅舅,表哥,我,甚至是你自己,早晚有一天也都要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不可抗拒的事情,而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能够做的并非是杞人忧天的担心,而是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争取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伴他们。”
这样说似乎也没错,苏挽夏一时间不由得咬了咬牙,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我明白王爷说的意思,也会尽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明天就要去见母后了,我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