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到处看了,你找不到我的,我无处不在,所以,不要耍花招儿,我对的客气,是源于信任和欣赏,如果你让我感到失望和伤心,那咱们之间,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那人说完,直接便挂断了电话。
他举着手机,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甚至比当年在黑暗的采石场地下室里更甚,那时虽然也同样惊险,但起码他知道危险来自何方,可现在,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而自己的一举一动又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怎么能不令他心惊胆战呢。
一辆空驶的出租车正好开了过来,司机见路边站了一个人,便习惯性的靠了过来,他则想都没想,拉开车门便上了车。
“去哪儿,哥们。”司机问。
他一愣,由于紧张,居然忘记了丁苗苗家小区的名字,张口结舌的好半天,越着急越想不起来,最后无奈的一挥手道:“我......你先往前开吧。”
走了一段路,终于把小区名字想了起来,司机还笑他糊涂,掉了个头,原路返了回来,当路过刚刚上车的那个地方之时,他还特意往周围看了看,却仍旧一切平静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
到了丁苗苗家楼下,抬头望去,只见客厅里真就亮着灯,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也说不出是个啥滋味。下意识的往周围看了眼,园区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想起刚刚的那个电话,感觉心里好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既理不出个头绪,又憋得上不来气,真想大吼一声。正站在原地发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被吓了一跳,身体随即绷紧,活像一只受惊的猫。
身后走来的是一对夜归的情侣,互相依偎着从他身边走过,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拖着沉重的脚步朝楼里走去。到了门外,拿出钥匙轻手轻脚的将房门打开,探头往里面看了眼,客厅里没有人,卧室的门也开着,但是黑着灯。迈步进了房间,关好房门,侧耳一听,从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水声。
丁苗苗应该在洗澡。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快十二点了。估计洗过澡,她应该就上床睡觉了,也许还在期待着明天清晨和自己的亲热.......
他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出神儿,卫生间的门轻轻开了,丁苗苗赤裸着披着浴巾走了出来,猛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吓得她哎呀的一声。等看清楚是自己的心上人,顿时满面潮红,手捂着胸口,噘着嘴道:“讨厌,不是说明天早上来吗?偷偷摸摸的跑来了,还不吱声,差点让你吓死。”说着,笑盈盈的走过来。
“干嘛沉着个脸。”丁苗苗拉着他的手,将他拽了起来,一言不发就往卫生间里推:“去洗个澡吧,瞅瞅你,脸上都一道儿一道儿的了,这是钻地沟了咋的,弄这么脏。”
本来在浴室就可以结束的事情,却硬生生被丁苗苗中断了,简单擦干了身体,扯着他的手,急匆匆进了卧室,到底是躺在床上,才让他完成了最后的冲刺,然后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屁股垫高,又摆了个倒灌的姿势,这才心满意足的看了他一眼,笑着道:“这叫双保险,这两次,好几千万个小蝌蚪,总有一个能成功的。”
谢东的心里还在默默的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可听丁苗苗这么说,随即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在她如丝绸般柔顺的肌肤上抚摸着,笑着问道:“跟我说实话,你今年到底多大了,是不是快四十了?不然的话,怎么能这么着急呢?”
丁苗苗扑哧一声笑了:“何止四十,再过一个月,我就五十五周岁了,马上就要退休了。”
说完,自顾自的咯咯笑了起来,不过笑了几声之后,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伸手戳了下他的额头道:“烦人,这么一笑,流出来不少,损失了精锐部队,你可要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