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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1 / 2)

他摊下手,说,原来黎曼猜想这么简单就能被证明,是我们想复杂了。

那学者话语带刺,口吻不似讨论,倒像导师对不开窍学生的指责。不知是看柏舟一年龄太小摆老人架子,还是铁了心要给中数院扣大帽子,又或是两者都有。

他话音刚落,边上一个学者也笑着附和道:别太严厉,我们平日那些研究都太复杂,出个中学生都能看明白的,也好。

后排的记者察觉到气氛的诡异,知晓这是要起矛盾了,兴奋地拿相机对准前排。

两位学者发难后,又一位学者也阴阳怪气地笑笑,说:代入数值计算这么基础的方法,也只有中数院这种发展中的研究所能想到啊,是我们思想老化了。

后方的摄像忠实将大会议厅里的情景直播到世界每个角落。中数院里,正偷摸蹲在洗手间里看直播的李龙英看见几个资深学者毫不要脸地针对柏舟一这幕,直接骂出声来。

他妈的,这些倚老卖老的老混球。李龙英也不管隔间有没有人了,生气地骂咧,研究搞得不怎么样,茶艺倒是一点都不生疏。

他正骂着,手机画面转换,摄影师不再拍几个老学者的可憎面孔,转而聚焦到柏舟一身上。

柏舟一面沉如水,轻轻拉一下麦,俯身要开口。

李龙英立刻噤声,聚精会神想听柏舟一的反驳,可这时他网却忽然卡了,画面定格在柏舟一拉麦上,再不动了。

靠啊

洗手间传来一声愤怒的哀嚎。

速度赛的决赛也是两两对决,最后再按成绩排最终名次。

蓝山走出通道,一眼看见了岩壁下,往手上抹镁粉的健硕青年。

青年的攀岩服背后印着星条旗,蓝山知道他叫西蒙,来自美国东部,预选赛排名第一,是自己的决赛对手。

蓝山也走上软垫,往手上拍上镁粉,侧眸继续观察西蒙。

西蒙比蓝山大一岁,却已经是名老将了,他自十三岁以来参加各类国际赛事,基本所有有名称的比赛,他都拿过奖。

之前蓝山参加的世青赛,冠军也是他,在那次的速度赛中,秒。

秒,一个全身的差距。

蓝山侧头去看西蒙,那个身板宽阔的青年自如地站在软垫上,比赛将近,他却一脸轻松,但这并不会减缓他身上散发的强烈气场。

蓝山隐隐察觉压迫感。

四年过去,西蒙变得更强了。

蓝山的教练在后方紧张地握紧手,运动员最怕遇到老对手,尤其是压自己一头的老对手,速度攀岩比赛,不过几秒的时长,秒的闪念都可能决定胜负,绝对不能容许运动员心存杂念。

教练心中暗喊,稳住。

西蒙注意到蓝山的审视,扭头对上他视线,愣一下,随后露齿对蓝山笑笑,说加油。

他遇到的对手太多,早不记得蓝山了,西蒙也不习惯记人,可能在小时候,他会在意些竞争对手,但后来就懒得留意了。

他们都太弱,而他总是冠军。

被发现偷窥,蓝山没有立刻转开视线,这种情况,退缩就意味示弱。比赛开始前,气势绝不能被压下去,他顶着铺面而来的压力,礼貌地对西蒙点头,回了句加油。

准备的铃声响起,两人结束对视,都上前扣好设备,脚抬起,手指扣上准备的岩点。他们动作相近,肌肉紧绷,手臂线条上,青筋隐隐绷现。

等待的时间被拉长,但总有终止那刻,比赛开始的音效响起,蓝山和西蒙如离弦之箭一样,从岩壁底冲了上去。

麦对柏舟一来说有些太低了,他尝试掰起麦,但失败了。柏舟一皱下眉,只能不大高兴地俯下身,凑到麦边开口。

我赞同几位教授,中数院对黎曼猜想的证明,相对其他证明,计算过程相对简化。但我并不认为这意味着这个证明很容易被得出,黎曼猜想的证明,是我与中数院共同努力研究的结果。任何研究,被说成简单,都是不礼貌的。对于这点,我想在场有一位教授感同身受,因为他在黎曼猜想上的证明思路和我不谋而合,我们经过交流后,一致认为此公式为最有可能解出猜想的公式。

此话一出,刚才发言的几位学者脸色都变了,柏舟一年轻没后台,他们才可以放心摆前辈架子呵斥,至于在座其余的学者,谁不都在数学界有不可忽视的地位,是绝对不能轻易得罪的。

他们才刚刚在心中叫苦,已有学者提问:是哪位学者呢?

柏舟一微微抬手,向一个座位示意,又说:我非常感谢他在研究中对我的帮助,他不仅是一位优秀的数学家,还是一位纯粹热爱数学、富有国际精神的学者。

他这一番话出来,刚刚发言几人的脸色又是一片五彩斑斓,谁都能听出来,这个年轻人借着夸奖,暗讽了在座一些人心胸狭隘、没有国际精神,但偏偏话又是他们自己说的,现在回旋镖扎自己身上,他们根本没法反驳。

大会议室里安静异常,只剩快门声不时响起。

柏舟一说:最后我想回应一下,代数计算这个问题。

公式的结果,是无穷尽的。他笑一下,语气放轻松些,我坚持带入具体的数字计算,的确是不聪明的决定。

圆桌上传来些捧场的笑声。

但是,我们有时也需要不那么聪明。柏舟一说,在座各位,如果手上有黎曼猜想证明的,可以翻到最后一页。

会议室又是一片翻页声,许多手里手里有证明的人愣住了,他们记得上午柏舟一汇报时,ppt的最后一页只写着【证明成立】。

而现在,他们手里材料的最后一页上,却密密麻麻都是字符极小数字,扫一眼得就让人头晕目眩,不愿多看。

柏舟一举起手上的证明,给所有人展示,说:这是我带入公式,计算过的数值。

他最后看向首位发难的学者,轻轻弯下唇角,眼中却无笑意:这样的工程虽然算不上浩大,但也绝不是一句谁都可以做能概括的,是吧。

输了。在决赛开始那一瞬,教练心中冒出这个想法。

西蒙太快了,他身材条件太好,比蓝山还高半个头,哨声响起时,他如猎豹一样,猛地窜出去,竟是比蓝山快了小半个身子。

速度攀岩,出发尤其重要,甚至可以说从出发,就能定胜负。

教练绝望看着岩壁上两人的差距,发出叹息。

但蓝山还没认输,更强的对手意味着更快的节奏,他出发时感觉身侧一凉,似有一阵风刮过去了。不用想知道西蒙速度有多惊人。

蓝山在那一瞬没意识到自己在落后,只脑内倏然闪出一个想法。

要更快。

蹬腿,伸手。

好像离风近一点了。

还得更快。

他在墙上两个猛蹬,速度快得看不清影子。

追上风了。

西蒙意识到他的追赶,本就不慢的速度又加上一段。

最后两米。

蓝山心无旁骛,只抬头盯着终点。

那一秒过得很慢,计时的红色按钮变成了山头的东风、谷间的雨、火车外簌簌落下的雪。

蓝山在车厢内奔跑,尽力冲向光明的门外。

砰!

他狠狠拍上红色按钮,身体在空中停滞一秒后,开始下坠。

蓝山后坠落着,先看到了西蒙的计时板,,一个新的世界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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