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海底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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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他,跟着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夕阳漆黑的眸子绽放异彩。

紫木槿一怔,她原本只是想捅了南宫残一刀威胁到他的手下便和夕阳等全身而退的,却不料夕阳想要的更多。紫木槿抬起头看着夕阳这时候的表情,同样是傲然,但是又与在舱底时有所不同,现在的傲,带着霸气和威势,扫过南宫残的手下时,眼睛里露出熠熠的光辉,让人无法抗拒的光辉,仿佛在说:“看见虐待你们的老大被捅刀子心里很爽吧?很爽还愣着干嘛?跟我走呗!”

这纯粹是紫木槿忖度着他的眼神而想出来的台词,却没想到夕阳随即就坦白地说了出来:“怎么样?这种好事难道需要考虑这么久嘛?看到自己老大这样子,我看你们除了害怕也没有多余的忧心,很显然这是你们所希望的,再捅他一刀让你们爽爽我也很乐意。细想想,如果你们对抗我把他救回去,他必又是一顿打骂教训你们没保护周全,如果你们识时务跟了我,在我的统领下,东南西南合并,你们今后就是南部海域的海盗,我不会压迫你们,给所有人同等待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决不食言!”

这话一出,显然有不少耐不住性子的海盗已经蠢蠢欲动,尽管南宫残的水泡眼瞪得老大,但是现在他跪着的狼狈样只是显得那副凶相更加扭曲,他想要出言威胁,但是夕阳手腕灵活一转,用刀背狠狠击了一下他的咽喉,他便只能发出嘶哑的呼气声。

虽然南宫残带来的东南海盗群远远多于夕阳手下的人,但是夕阳的话的确诱人,以至于他们现在考虑的不是救不救南宫残的问题,而是跟不跟夕阳的问题。

跟还是不跟,夕阳也放出话:倘若他们不愿意,大可离开去别处,他定不追究;倘若愿意,现在就可以改口叫他“老大”了。

紫木槿在一旁暗笑,白日里的夕阳果然行事作风果断利落,与黑夜里的冷漠不闻世事虽然同样傲慢却又截然不同,但是以其性格分裂症看来,随时可能违背诺言开始变态地折磨人,好在东南海盗们并不知晓,而他似乎也没有真像龙霆那样有折磨手下的恶癖,只要他们现在听话,将来的日子还是前途无量的。

到目前为止,多数人的眼睛里,已经冒出异样的色彩,好像那条光明的道路就已然在他们面前慢慢呈现出来,并且放射万丈光芒,虽然在紫木槿看来,海盗的路,从来没有光明的。

“愿意的,站到这边来。”夕阳指了指身后,嘴角露出魅惑的笑,也并没有要求他们放下兵器,可见是先抛出了信任。

一开始,还没有人敢动,即使心已经飞到了夕阳身边,但是碍于南宫残瞪得快要爆出眼眶的眸子,还是没有人敢首当其冲,夕阳觉察到了这一点,手腕微微用力,将南宫残的脑袋再度往下压了些。

没有人再能看到南宫残冰冷的扭曲面具和愤怒的眼珠,所以很快,有一个人站了过来,直挺挺地立在夕阳身后,抬头挺胸,面无表情地看着同伴。

夕阳冰冷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随后,三三两两又过来了几人,再随后,十五六七地过来了......到最后,所有人,一个不剩,都站在了夕阳身后。

“很好。”夕阳赞许着,犀利的眼眸却不紧不慢地移到了身后刚才第一个站过来的人,笑道,“以后,你就是南部海域海盗群分支东南海盗的二当家。”

那人眼眸一亮,却随即掩去喜悦,正色答道:“今后悉听老大差遣!”

夕阳点点头,又问道:“你叫什么?”

“宁无惮,老大。”那人答道,谦卑有加。

紫木槿却失声笑了出来,她方才看到夕阳白日里眼眸雪亮却又深不可测,微微出了神,一下子听见宁无惮的回答,以为他是说:“你无胆,老大”。

夕阳注意到了身后的笑声,却不回头,径自对那宁无惮说道:“你先带着他们回到船上,然后再过来这里。”

“是。”宁无胆领命,随即带着总共约莫二十来个归顺夕阳的人上了南宫残的海盗船,然后再度奔回来,由于新官上任办事卯足了劲,一来一回都是用跑的,再度来到夕阳面前时,已经是微微喘着气,却在听到夕阳的话后,那一口气硬是憋在喉咙里没呼出来,险些呛死。

......

片刻后,夕阳带着柯老等人和紫木槿登上了自己的海盗船,紫木槿上船时突然想起叛徒瘦猴,提及此,柯老等人也说没有看见,想他恐怕是发现事情有转变,早逃之夭夭了吧。

眼下,宁无惮驾驶的船在前面先行,夕阳的船紧随其后,因为下一站,是去往南宫残的海底城,与其说是去往,其实就是霸占。

紫木槿在甲板上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身问夕阳道:“我还要不要去底舱?”这虽然是征询的话,木槿的语气却是极为不善的,潜台词是:“要不是我捅了那南宫残一刀你也不会有现在,确定要把我关下去而不是厚待我吗?”

夕阳站在甲板上一层,俯视紫木槿,忽然玩味地笑起来。他一笑,紫木槿心里就没底,在白日里看起来,夕阳现在的表情简直难以形容,他虽笑着,却又似笑非笑,雪亮的眼睛里带着理所当然的散漫和傲然,漆黑的眸子深得看不见底,比黑洞还黑洞。

紫木槿没底也是因为刚才在蛇岛海滩上发生的那一幕,让她见识到了夕阳残忍血腥的一面,这和先前折磨她又完全两样——

当时跑回来的宁无惮因为夕阳的一句话而一口气没喘上来。

夕阳问话时嘴角犹带着笑意,问出来的话却让人笑不出来:“想吃人肉吗?”

宁无惮一怔,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喃喃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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