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木容(1 / 2)
人还未人还未到,走廊那头已传来“桀桀”的怪笑声。黑衣人站在门前,守卫很害怕地叫了一声大人,然后他一挥手,让他们离远点。
“啧啧。”他怪笑地拍手,“苗疆药师,多圣洁多崇高的人物,如今,不还是被我缚在这牢笼之中。啊,我真想让苗疆那些家伙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哈哈哈……”
水琉璃冷冷地抬头:“木蝶。”
黑衣人猛地一愣,有些害怕地停住笑,可转而又想到水琉璃已经被关在牢笼之中,双手被缚,便又怪笑起来。
“对,我是她的弟弟,木容。”木容很恨地拉下帽子,仰起头。白羽凰等人都立即捂嘴,忍住恶心的感觉。水琉璃皱眉,只见那黑衣人的脸从眉心开始,有一道血红色的疤,将人脸分成两半。左边一半是一个清秀却略显阴郁的男人的脸,可右边,却是一个妩媚女人的脸!两张风格迥异的脸被活生生地拼在一起,恶心又诡异。
“姐姐,你看到了吗?”木容温柔地开口,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属于木蝶的半张脸,满眼痴迷,“姐姐你看,当初害你至深的那个女人,药师!苗疆最伟大的药师!现在却被关在这么肮脏黑暗的地方!我不杀你,我要把你永远关在这,折磨你,蹂躏你,让你生不如死,为我木家报仇!”
水琉璃冷笑,不屑地开口:“就凭你?”
“对,就凭我!”木容双手抓着牢房的栏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恶狠狠地说道,“我已经把你弄进来了!接下来……”
“没有什么接下来。”水琉璃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如果没有他的帮助,你有那个本事设计我吗?”
“谁说的!就算没有他我也可以!”木容暴怒地摇着栏杆,突然,他猛地停在,嘿嘿一笑,用尖锐地声音说道,“我明白了,你是在套我的话!”
“有那个必要吗?”水琉璃轻轻一勾嘴角,“你那么笨,只要看一眼,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水琉璃,你还得意什么!”木容眼色一冷,而不多时,却又一笑。他蹲下来,低声说道:“呵呵,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苗疆古界,妖人横行。
修罗宝殿,数缕冤魂。
沉冤得雪,期盼良时。
大仇得报,万民臣服!”
水琉璃皱眉,却见那木容说完这首诗,有怪笑着站起身,拉上帽子挡住脸,阴沉沉地离开了。原来的守卫有走了回来,水琉璃就看见一道黑影一闪,似乎是白羽凰闪身出去了。回头,就见紫影带着黑貂在守卫视线的死角对她挥挥手,示意她安心,主上自有妙计。
白羽凰一路跟着那木容,就想看看他在什么地方落脚。刚才听了他和水琉璃的对话,其中表明,这个木容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更加厉害的黑手!只见那黑衣人上了一辆漆黑的马车,一路向东行驶。而马车上,很明显还有其他高手的气息。白羽凰一摆手,示意影卫们离远点,自己继续追踪。
任何一个繁华的地方都有其阴暗的一面。京城虽然在天子脚下,可也有贫民的存在。只不过白景帝仁德,实行多种政策,这些人虽贫苦,却都不至于无家可归。在京城的东北角,就是这样的地带。低矮紧凑的平房拥挤在一起,阡陌纵横小巷布满青苔。小孩的笑闹、大人的笑骂,偶尔混际巷口的混混地痞,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杂乱、平凡、却很真实。
马车拐入复杂的小巷,车轮轧过青石板的小路,发出“吱吱”的声响。白羽凰小心地跟着,一路跟到了最里面的巷子里,最后在一个漆黑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白羽凰皱眉。这个房子的位置在京城的对东北边,阴暗、潮湿。宅子很小,只有一个小院子和一个不大的屋子。在宅子的门口挂了很多艾草,可还是掩饰不住有一丝丝恶臭从宅子里传来。只见那木容弯着腰从马车上下来,走进宅子中。车上的人对院子门口的仆人说了两句,便叫车夫调头回去了。
众人看着都觉得古怪,这木容对白羽流如此重要,他怎么没有叫人加紧保护?再看那院中,就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仆,莫不是,还有什么后招?白羽凰想了想,挥手叫众影卫将宅子团团围住,先观察一会,再采取行动。
众人沉住气观察,只见那木容留下仆人在院中打盹,自己走进小屋中,便没了声音。白羽凰正奇怪呢,突然转头,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一阵很轻的脚步声过后,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巷子的一头。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主,黑色长发未束散在身后,一双大大的杏眼十分可爱。一身款式独特的白袍,衣袖的边缘,绣有简单的花纹,细看之下,是月见草的图案,只不过没有水琉璃的那么完整。白羽凰记得黑影曾经跟自己说过,苗疆人喜欢月见草,而在衣服上饰有月见草,是佼佼者独有的殊荣。衣服上月见草的花纹越详细,那么在苗疆的地位就越高。只有神子和药师才可以用完整的月见草花纹。白羽凰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有些眼熟,仰头想了一会,了然一笑,他不正是几天前出现在水琉璃院子里的那个活跃少年么。
只见那个少年小跑到木容的宅子前,左右看了看,觉得四下无人,轻轻抬手拿出一个小巧的匕首,一撬,将纳闷打了开来。然后一挥手,白羽凰看见一个小小的飞虫从他的袖子里飞出,落在那个老仆人的脖子上。那原来在打盹的老仆立刻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白羽凰一挑眉,那少年似乎很得意,又蹲下来在地上摸了摸,又仔细闻了闻,脸色一沉,猛地跑到屋子里,一脚踹开门,抬手就是一道寒光。白羽凰就看见屋中那个黑衣人缓缓倒在地上。谈寒雨很神奇地冲了上去,恶狠狠地给了那个人几脚,嘴里还凶狠地骂道:”姓木的,你竟敢养邪蛊陷害药师,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众人看谈寒雨对着人又踢又踹都觉得解气,可心中有觉得怪异。为什么这么容易就中招了呢?白羽凰发现那屋中空空荡荡,细听之下,还有微微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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