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相见(2 / 2)
他下楼,坐到了沙发上,拿纸巾擦着嘴上来自她的口红,擦完后,一手搭在扶手上,闭上眼,整个人倚在了沙发靠背里。
他生气了?
她在二楼偷瞄他。
这件事不是她能控制的呀,不能怪在她头上吧。
杜蓓琪呲了呲牙,逐寸逐寸挪步,磨叽着下了楼,坐在他身边,也拿纸把口红擦干净了。
陈景恩睁眼看向她:“不要又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看准了时机来找他,想气死他吗?他已经不爽了两个多月,她还要来火上浇油,想让他体验欲火焚身的感觉么?
“我没有,本来还有几天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提前了那么多。”也许因为上次救人,在冷水里泡过,肚子不舒服了好几天,在海山机场候机时就来例假了。
她一直用棉棒,插在阴道里的那种,这次为了提醒他,特地去买了棉垫一样的东西,也算有心了吧,真不是故意整他呀。
“算了,我们别讨论这件事了。”他竖起手掌向她示意,终止了这个令人讨厌的话题,转而问了另一件事:“接下来的几天你有什么打算吗?”
见他没有因此生气,她庆幸他的体贴和谅解,心情好了很多,回答说:“我没有哦,你呢,继续上班吗?”
他坐直了身子,告诉她:“我休假了,有七天的时间,可以带你逛纽约州。”
“其实,我来过纽约州好几次了,对这边比较熟,不如我们去其他地方玩吧。”
他十指交缠,搁在腿上打着拍子,想了想说:“你说你小时候住在列治文,我还没去过,我们去那里怎么样?”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她觉得可行,回答道:“好啊,我也想回去看看,附近还有一个国家公园,我们可以先去列治文,再去国家公园。”
商量好了假期去处,陈景恩没那么暴躁了,语气缓和了很多,让杜蓓琪回卧室休息,他负责买机票,今晚就出发飞温哥华。
杜蓓琪上楼,去了主卧,拿了换洗衣物去浴室,然后她被惊到了。
浴室中间有一个超级大浴缸,有她海山家的半个卧室那么大了。浴缸壁上是各种按摩触手,类似按摩椅上那些东东,底部和侧壁有各式喷头,逆水、回水、旋转喷水,应有尽有。这人可真会享受呀,累了一整天,回来往浴缸里一躺,绝对是人间值得。
想到自己在特殊时期,她没用浴缸,用了淋浴。
洗完澡,她走到卧室的窗户旁,掀起窗帘,打量窗外的城市。
纽约,纽约
美国梦的中心地带,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之一,一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能左右世界经济的地方。
冬日的天黑得特别早,虽然人才四点多,阳光已经藏在了地平线之后,街上一片昏暗的景象,宛如深不见底的海洋,黑沉沉的,汽车、行人像一条条游走在洋流中的鱼,沉入了海底深处。
她的头还在晕着,慢慢走到了床边,缩进了毛毯里,闭上了眼。
等杜蓓琪睡醒时,天已经全黑了,她下楼,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她跟着香味寻找,来到一个亮着灯的地方,看上去是一个开放式厨房,大约有二十平米,中间一个大大的岛台,岛台上方的屋顶吊着一个金属架,厨房用具全都挂在上面,悬在半空。
厨房和客厅通过一个类似饭厅的结构相连,饭厅中央有一张方形桌,陈景恩换了一身浅色的休闲装,看样子像是居家服,正把岛台上的菜往桌子上放。
晚餐很丰盛,有金灿灿的咕噜肉、油亮亮的豉椒蒸排骨、绿油油的蚝油青菜,还有看了让人食指大动的枸杞鱼丸滚汤。
“这些是你做的?”她指着桌子,眼睛都瞪直了。
陈景恩回过头来,望着她说:“是,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下午,他问她晚餐想不想吃广东菜时,她以为他会带她去饭店吃,没想到是他自己做。她捂住嘴,惊讶得不能自已,他还是个美国人吗,竟然会做广东菜。
“你怎么会做这些的?”她被他惊得七晕八素了。
他倒是十分平静,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高超厨艺而得意,不温不淡地说:“我妈妈是香港人,她教我的。”
她的指尖抠在了大腿上,再次发现了两人的缘分:“这么说起来,我们也算半个老乡了。”
他忽然来了兴致,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解释道:“我的曾祖父年轻时在大陆,后来游过那条江,偷渡去了香港,成了香港居民,和有欧洲血统的曾祖母结婚,生下了奶奶,我奶奶是香港人。”
“难怪你的头发和眼睛是棕色,原来是因为你有欧洲血统的原因。”开始以为是她染了发,后来问了她才知道是天生的。
“我和哥哥的头发和眼睛都像曾祖母,颜色不深,远处看不明显,近了看才能发现不是纯黑色。对了,你的眼睛为什么是darkbrown呢?”比她还要黑,不像老外的眼。
“爸爸和妈妈的眼睛颜色都很深,我也是这样。”
杜蓓琪点头表示明白,两人坐下吃饭,没再说话,尽情享受美食。她发现,陈景恩不仅厨艺了得,连筷子用得都比她好。
吃完饭,正好到时间去机场。
幸亏临时决定出行,不然很难想象,这样的夜晚有多难捱。有种感觉,如果她不在特殊日子,现在已经被他蹂躏得下不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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