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伤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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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蓓琪见到面前叁人伤心欲绝的表情,露出吃惊的表情:“是不是ICU有什么状况?”她说着,头也不回地冲向了十二楼。

几人跟在她身后一起去了ICU,沉青枝还没有清醒,杜明华一直等在外面,而杜鹏飞,如果猜得没错,应该在狄慧玉那边。

对于杜鹏飞的所作所为,杜蓓琪已经完全无视了,连发火的欲望都没了,免得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听说沉青枝情况稳定后,她放下心来。陈景恩把杜明华叫到一边,告诉了他杜蓓琪手指的事,决定先带她回家休息,有事电话联系。

杜蓓琪不愿意回家,想继续留在这里,多陪沉青枝一会儿,几人上前轮番劝说,杜明华告诉她:“蓓琪,你先回去休息,我会一直守在这里,妈醒来第一时间通知你,好吗?”想到刚才陈景恩说的她的手可能再也无法演奏二胡了,他心底溢出浓浓的伤感来,连带着语气都有些沉重。

最后,杜蓓琪上了陈景恩的车。

一上车,她就举着自己的左手瞧,还用右手去摸指头的支架,看到陈景恩露出隐忍又难过的表情,对十万美金的花费终于满意了:你也知道痛了么?你一定要记住这种感觉,千万别忘记了。

杜蓓琪十分疲倦,加上服了止痛药,手上的疼痛也缓解了大半,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不久就睡着了。

陈景恩见她睡得很沉,没叫醒她,把她抱回了自己的公寓,放在卧室的床上,亲了亲她的脸和手,小声说:“放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手,以后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他有种感觉,之前杜蓓琪给了他百分百的信任,他却至若惘然,不停辜负这种信任,他们的爱情大厦就在这种消磨中产生了一丝又一丝的裂缝,越来越宽,直到再也无法修补,摇摇欲坠。

她要的不多,他要的也不多,甚至不需要那么多金钱财富方面的东西,只要温馨、平和的在一起,双方都有感情的寄托,互相关心、信任,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却被他搞得像张蜘蛛网般那么复杂。

为什么,他总是固执地守候那个虚幻的梦想?

为什么,他不能早一刻放下心中可笑的执着?

什么绮梦、什么渴望、什么追求,在真爱面前都不值一提。

很后悔,后悔自己的瞻前顾后,后悔失去了杜蓓琪的信任,无法言说的怆痛蔓延全身,让他犹如落进了人间炼狱,承受着难以忍受的酷刑折磨。

一瞬间,那张在脑海中保存了整整十一年的面孔仿佛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分崩离析,碎成了一块一块,最后化成了灰烟,消散在了风中。报恩的情结戛然而止,曾为那张面孔淌的泪早已干涸,不见了痕迹。

他甚至有些怀疑,狄沐筠为什么会在多年前说出那么一番激励人的话来?从他对她的了解来看,那些话,不像是狄沐筠,还是少年时期的狄沐筠能说出来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在杜蓓琪休息的时间里,陈景恩去了书房,动用怀特家族的力量,联系到了世界顶级医学院的专家。

叁小时后,中国北大医学院、美国哈佛医学院、瑞典卡罗林斯卡学院的医生教授们汇聚一堂,视频连线,集体诊断杜蓓琪的病情。

大家看了X光片,又听了病历报告,讨论了近一个小时,一致认为以功能恢复为主,防止黏连,手指锻炼是第一位,如果锻炼得当,最理想的情况可以恢复百分之八十的功能。

杜蓓琪出事以来,陈景恩的神经紧绷得快要断了,听到他们的话,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无论怎么样,有了恢复的希望,哪怕只有一丝微弱的火星,他也不愿放弃。

开完会,他继续在网上查找肌腱断裂后康复的相关资料,希望能帮到杜蓓琪。等忙完一切,已经到了黎明时分,他去了卧室,发现杜蓓琪已经醒了,拿了换洗衣物正要去洗澡。

“蓓,你的手不方便,要我帮你吗?”他朝她走去。

“不用了,我可以的。”她退后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对他摇了摇头,一个人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陈景恩想进来帮她吹头发,被再一次拒绝。他心里郁闷,又不敢做出什么冒犯的动作,只能在外面等待。

杜蓓琪走出浴室,看见陈景恩在房间里,严肃地对他说:“景恩,我想和你谈谈。”她想和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谈一次。

“以后谈可以吗?刚才你哥打电话给我,说你妈妈醒了,我想你应该很想去看她。”

“真的吗?”杜蓓琪倏地换了张面孔,为沉青枝清醒的消息高兴,不停地说:“太好了,这太好了。”

从昨天到现在,感觉一直在坐云霄飞车,上上下下、起起伏伏,颠得人头晕眼花,神经快错乱之时,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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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冬令时,美国东部时间和中国有13小时时差,瑞典和中国有7小时时差。这些专家们估计有的还在睡大觉,大概是被人从床上抓起来开会的吧,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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