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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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戏谑火热的视线中,白嫩可爱的脚趾微微蜷缩,微生尘露在外面的小腿不自然地收回去,换成跪坐的姿势。

T恤本来就是宽松的款式,微生尘穿上之后更是大了不少,一侧雪白圆润的肩头都露在外面,像块新鲜做好、还没融化的奶油蛋糕。

衣柜里只有外套,微生尘身上没穿那块小小的布料,跪坐的时候后边软软的陷下一点弧度,昏黄灯光下宴轻权的眼神暗了暗。

然而有了重大发现的微生尘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它事情,他只沉浸在变成人终于可以说话的喜悦之中。

我知道人类异化的原因了!

声音带着很明显的欢快与活泼,清脆悦耳。

宴轻权静静地看着他,没作声,眼神阴沉得可怕。

唔...

他的样子有点怕人,微生尘的情绪一下子弱下来,亮澄澄的茶色眸子心虚的乱转。

如果说实验室里的老教授是这场异化的策划者的话,那么他所带的研究生,包括宴轻权这个编外人员在内,算不算帮凶呢?

自己突然闯进实验室,又被他们发现行踪,得到线索还在凶手面前随便发言。

很明显就是微生尘之前在小说、电视剧里看到的炮灰行为,还多是那种一集就死掉的。

后知后觉的小兔子,在天敌眈眈地视线中,瑟瑟地往后爬,整个人都快钻进衣服堆里去了。

面色平淡的宴轻权此时却突然兴奋起来,蹲在衣柜前面抓住微生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纤瘦脚踝。

手腕轻轻发力,就很容易地把他从衣柜里拖出来,微生尘被拽得上半身向后仰倒,要不是他手还紧紧抓着衣服下摆,边缘都要翻到上面去了。

微生尘脸朝上躺在同时被拖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堆上,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宴轻权。

更衣室的灯光略暗,宴轻权站立的角度正好挡住大半光影,清俊的脸庞在半明半昧中显得几分阴森。

像是刚刚犯案之后,被无辜路人瞥到的嫌疑犯。

而微生尘就是那个撞破凶案现场的倒霉路人。

微生尘不受控的惊叫出声,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就这被抓住的姿势猛地蹬了一脚。

没想到他还有反抗的意识,宴轻权没有防备正好被踹个正着。

一时间僵在那里。

其实微生尘也没什么力气了,人又害怕,手脚都发软,像是刚出生的幼猫用还没长成的乳牙轻轻啃咬,本来对男人构不成什么伤害。

但老话说打人不打脸,微生尘这一脚却正好踹到宴轻权脸上,掠过鼻尖,擦着他细窄凌厉的下颌,又蹬上肩膀。

十足的诠释了蹬鼻子上脸的真正含义。

虽然按照力道来讲,与其称之为踹,倒不如叫踩,没什么实质伤害,但侮辱性极强。

可宴轻权只是有点呆,丝毫没有生气的征兆。

意识到错误的微生尘倒像是被打的那个,眼眶红了半边,人不住地往后缩,恨不得再钻回衣柜里。

看到宴轻权愣在那里没什么反应,慌乱中的微生尘稍微冷静下来,意识到现在是他逃跑的最好时间。

他鼓足勇气,站起来用力推了宴轻权一把,跑出被男人围困的角落。

细白的手指握住门把手,急切地想要跑出这个牢笼。

可才刚变回人的垂耳兔哪里跑得过比他身强体壮不知多少倍的男人,没跑几步就被宴轻权像拎小鸡似的逮回来。

宴轻权像才从被人用脚踩脸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呆滞的表情瞬间消失,变得冷峻又阴沉。

嗯?你跑什么?

微生尘呆呆地回头看抓住自己后衣领的人,他似乎不是因为被踩脸而生气,而是为自己推开他跑出去暴怒。

就穿着我的一件衣服,还敢往外跑?

宴轻权咬牙切齿。

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肥了。

男人没穿上衣,接触过程中小兔子纤细的手臂不住撞上紧实的肌肉,燥热难耐。

宴轻权呵出的热气在狭小的空间中弥散,更进一步地提高了压迫感。

仅仅裹了件宽大T恤的微生尘感觉双腿凉飕飕的,有风穿过去,脸颊却热得好像马上就要烧起来似的。

宴轻权还提着他的后衣领,勒得脖子不舒服,他又急又气,再也忍不下来,细长的小腿胡乱地在宴轻权身上踢。

算了,你先出去。

就在微生尘以为宴轻权即将被激怒的时候,身后抓住他的力气忽而松弛下来。

微生尘连头都没回,一步不停噔噔噔跑到门口,打开门把手。

他临出去前透过门缝偷觑宴轻权,对方慢条斯理地在衣柜里翻找,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宴轻权整理好衣物出来的时候,微生尘双腿并拢很乖巧坐在沙发上,因为只有这个姿势才能最大限度的让下衣摆垂下来。

大腿上还抱着只软软的藏青色靠枕用作遮挡,粉润白皙的膝关节还露在外面,和深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宴轻权又重新戴上他伪善温和的假面,笑容如春风拂面般温柔,步子很大地朝微生尘走过来。

你要干什么?

小兔子很警惕地抱紧怀中的靠枕,垂在地面上光.裸的小腿也蜷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沙发缝里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啊?

宴轻权却很轻松地跟他逗乐,好像之前因为被踩脸而暴怒的人并不是他。

我坐自家沙发,你还不让了呢。

微生尘小腰扭来扭去,屁.股朝沙发内侧蹭蹭,给宴轻权留下大片位置。

呐呐,你坐。

他讪讪地说道。

我有事要跟你讲,你认真慢慢听。

宴轻权收起之前或虚伪或戏谑的表情,神色一敛,变得非常严肃。

有关于最近人类异化的问题。

从宴轻权的叙述中,微生尘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

这次暴乱的源头就是刚才那间在A大不算起眼的生物实验室,老教授联合着手下的几个学生亲手策划。

他们培养出一种基因病毒,能够促使人类异化,出现阶段性返祖现象。

通过引导草食系动物对肉食系动物的恐惧与憎恶情绪,排挤数量较少的肉食动物,激化两个异化集体之间的矛盾。

宴轻权在被拉入实验室之前并不知道老教授的打算,等那些人利用他计算出的数据制造出异化病毒之后,才恍然间明白过来这群人的企图。

可是为时已晚,当地政府似乎早有预案,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布各项通知,限制食系异化者的行动,同时有条不紊的进一步限制肉食在市场中的流通。

开始肉食系异化者只是少数,人们并没有在意零星的几个人的消失或驱逐。

然而随着两种类种的异化人数不断增加,战火逐渐蔓延到普通人身上。

场面一度变得难以控制起来。

宴轻权其实也早就异化了,老教授检查过他的异化物种,发现是史前的一种叫凌齿龙的草食系恐龙。

但宴轻权说,由于时代过于久远,恐龙的类别鉴定非常困难,而且这位生物教授主攻尖端基因学,并不是专门搞史前生物研究的,所以鉴定结果出现偏差。

他其实是一只肉食系巨齿龙。

那你...那你怎么还帮那些坏人做事啊?

小兔子似乎相信了他说的话,僵硬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嗓音变得软软糯糯的,脸也依赖性的朝他偏过来。

不然呢?

宴轻权挑起半边秀致的眉毛,嘴角兜不住笑意。

你以为C市的那些情报都是谁辛苦传出去的?

A市的政策做得越来越过分,这里几乎成为集聚起所有草食系动物的大本营。

而严苛的政策导致更多人倒戈向肉食者联盟,他们不仅接纳肉食系动物,对杂食性动物和普通人也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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