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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上辈子成绩吊车尾的学渣,骨子里竟然还是个以成绩取人的家伙,那看来之前也是相当在意学习成绩了,只是太爱玩,没办法。

林有乐长出一口气,抬手抚住额头,啼笑皆非的同时又忍不住的很难过,他掩饰着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对齐瑾说:我中考完全是靠运气,接下来说不定就吊车尾了。

齐瑾看得很开,接下来的事接下来再说。

你这样做人不对,你怎么能戴有色眼镜呢?

你也戴了有色眼镜看我啊。

林有乐说我没有。

你有。你讨厌我,说我身上臭,长得像笨熊说着说着齐瑾声音低了,他别开眼去,侧脸轮廓深邃得很帅气,偏偏薄薄的嘴唇向下抿起,眼睫也低低垂下来。

一个受了伤需要哄的样子。

林有乐看着,突然觉得熟悉、恍若隔世

这周末去野外露营烧烤吧!刚好还能看狮子座流星雨,就在大贝山上,我们星期五包车出发,先在山下的民宿睡一晚,周六上山野营,晚上看流星雨。我带了天文望远镜,一定能看得清楚!看完在山上睡一觉,星期天再回来。

好呀好呀!庄梓俞开心的应,又说:可是要爬山呢,万一我走累了怎么办,瑾哥你负责背吗?

我们车开上去。

两人就在身边交谈你来我往的,他手里握着笔、一笔一划很用力的在草稿纸上算式子,突然听到齐瑾叫:对了林有乐,你不晕车吧?这次我们开越野去,特别酷!

啊?他似乎才听到,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吗?我就不去了,马上期末考,我得看书,这来去要耽搁三天

你可以把书本带山上去看!

嗐,瑾哥你能不能不要带坏我们有乐呀,他可是要拿第一的呢,我们南泽实验班的牌面,哪能天天跟着你瞎混。

齐瑾于是不说话了。

林有乐低头继续做题,但笔尖停在草稿纸上久到洇开了一点墨,再也没法往下算了。

他抬头看。

看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齐瑾身上,齐瑾双手向后撑在桌面上倚靠靠在桌边,他的五官很帅气,嘴唇却往下微微抿起来、眼睫也低低垂着。

庄梓俞一直在哄,说了好多好多,说得齐瑾终于重展笑颜。

只有庄梓俞哄得了齐瑾。

只有他。

从仿佛清晰如昨的记忆中走出,林有乐的心脏被刺了刺,他扯动嘴角,没道歉也没解释更没哄,只说:既然你没打那几个人,我也不用请你吃饭了。我走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

齐瑾顿了顿又急急大步跟上去,没关系,我请你吃!

林有乐沉默的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说:干嘛要你请?

因为你不讨厌我了,我要谢谢你。

谁说我不讨厌你了?

你讨厌我不会跟我说这么多话的。

不能这样下去。

食堂窗口排队的时候,林有乐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放任这样发展下去。

齐瑾就站在他身后,青年较高的体温隔着空气,一点点传到他后背上,仿佛只要上前一步,那人就会从背后拥抱上来。

林有乐闭了一下眼,重新睁开时他说:齐瑾,今晚我请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别住校。

齐瑾说:你不要请我了,我要住校。

那你别住501。

为什么?我不住501怎么保护你?

你去保护庄梓俞不好吗?

庄梓俞从小到大身边有那么多哥哥保护,又不差我一个。

所以你其实是在吃醋?

齐瑾疑惑:什么?

林有乐一噎。

他不知道齐瑾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只能改口很冷静的说:我不用谁来保护,我自己打架就很厉害,昨晚那种渣渣我一拳可以打十个,不打是因为不想惹事。再说你又不会打

对啊!!

齐瑾都不会打架!!!

林有乐惊觉自己无意间竟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除非齐瑾承认那几个人就是他教训的!

他回头看齐瑾,眼神明亮,直接针对齐瑾言语里的逻辑漏洞逼问:你又不会打架,那他们欺负我,你打算怎么保护我?

齐瑾皱起眉头。

林有乐:你看,我就说

不等林有乐把话说全,齐瑾抬手拨开了那遮住林有乐眼睛的刘海、跟人四目相,他声音低沉的认真说:他们打你的时候,我会抱住你,我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我会用生命保护你。

林有乐喉咙不自觉一动。

他们距离好近,近到他能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可是他想说你骗人。

喉咙紧涩,林有乐的眼眶迅速发红,他想大吼说齐瑾你骗人,危险来的时候,你根本不会抱住我,你不会保护我,你不会管我死活你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

可他没说出来。

眼泪脱眶而出的那一刻他用力推开齐瑾,跑出食堂。

林有乐!!

第13章 叫我什么?!

林有乐跑得快,他呼吸急促、心脏像是快要炸开,脑子里全是齐瑾微微俯身的样子,那诚恳的眼神,认真的语气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林有乐哽咽,眼泪滑过脸颊被他迅速抹掉。

钱叔,你来接我吧。

钱司机还没把车开到南泽高中的大门口,远远就看到他们家小少爷坐在学校的石像边,夕阳落在他脸上,风吹过他衣服,他一动不动,情绪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十头牛都拉不住非要住校的齐瑾,不到半天就要回来了。

齐夫人以为儿子是住不惯,还语气松快的跟丈夫说,宿舍统一是窄小的硬板床,还要跟六七个同龄人挤一个房间、轮流共用一个浴室洗手间,儿子能待下去才怪!

结果看人回来后那沉默寡言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解铃系铃都是同一人。

儿子不住校,症结八成也在那叫林有乐的孩子身上。

齐瑾晚餐没上桌儿,只打电话叫厨师长烤个四拼披萨送他房间。

齐老大回来没瞧见弟弟,一边把脱下的西装外套递给副管家,一边笑说:少个人还挺冷清的,那小子想一出是一出,我看他能在学校宿舍里待多久。

副管家不好说人已经回来了,往齐夫人那边看。

齐夫人轻轻叹气,淮儿,我约了欧阳医生,让他今晚再过来一趟。

齐瑾躺在床上。

厨房送的四拼披萨放在桌上,他一口没动。

翻个身,脑海中仍然是林有乐情绪瞬间奔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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