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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是不是该谈论一下我的报酬问题了。沢田纲吉直视着男人那只未被绷带捆绑的狭长鸢色眸子。

他没忘记太宰治当时是怎么和他谈条件的。

对面的男人低声轻笑了一下,他唇角上扬着,缓慢地抬起那眼尾上挑着的眼眸,安静地凝视着他。

被那双眼眸注视着的时候,沢田纲吉恍惚间产生了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但那人的眼神分明是不带任何的杀气亦或是攻击性的。

沢田纲吉也是后来才知道。

原来那其实是因为那眼神之中涵盖着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复杂而深邃,像个窥不见底的深渊。自己无法参透,于是只得在心底徒留下一片不安。

三天。太宰治说。

我需要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此人的口吻万分笃定。

倘若太宰治说出诸如稍微再等一段时间、不要心急,慢慢来此类的话,沢田纲吉大概会觉得这人是在敷衍自己。

但是他说出了具体的时间期限,反倒叫人不得不当真了。

好。沢田纲吉点了点头,他保持着不透丝毫清晰的平淡表情,我等你兑现诺言。

太宰治又笑了一下。

不过在此之前.

纲吉君。那人突然又以一个十分柔和的口吻,呼唤了他的名字。

是。

今天之所以说你没有办法替我批阅文件了,是因为我大概要派你公出一趟。那个黑发男子说。

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任务,谈一桩生意罢了。相信以纲吉君的能力,很快就可以成功谈下来的。不过路途稍微有些遥远,算上往返的路程,刚好要花费三天时间吧。

等你回来,我就和你兑现之前的承诺。太宰治道。

沢田纲吉微微眯起眼睛。

搞得神神秘秘的,总觉得这个家伙像是故意要支走他似的。

不过.倒也无所谓了。

三天而已,他还是等得起的。

他倒是好奇这个男人究竟会以何种方式向他兑现承诺。

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吗?男人微笑着问道。

没有。沢田纲吉摇摇头。

太宰治的笑容变得更深了。

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实在过于虚假了,像是扣上了一层僵硬的冰冷面具,像是个被匠人精心打造出的人形玩偶,分明是美丽而精致的,却透着不似活人的沉沉死气。

沢田纲吉在那一刻,产生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怪异感觉。

无法形容的沉闷之感从他的心底开始盘旋,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莫名地开始产生了一些担忧。

那么,纲吉君。那个人说。

沢田纲吉抬起头。

今天就要出发了,相应的详细安排之后会有人告诉你。车子应该已经在下面等着了,你可以现在就过去了。太宰治歪歪头,为他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好。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宰治,那我们三日后见。

黑发男人挂着微笑点点头,三日后见。

沢田纲吉离开了。

门被他关上之后,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太宰治目送着这道身影的离去,扬起的唇角渐渐降了下去。

三日后见。

如果,我们还有缘分的话。

*

从坐上太宰治安排的车子一路驶向市郊的高速公路时,沢田纲吉便莫名地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是自己将会面临危险之类的。

如果是这种情况,超直感一般都会为他进行预警。

沢田纲吉侧过头,望着窗外迅速划过的一道道景象,陷入沉思之中。

超直感现在没有任何的异样。

由此可见,自己暂时应该都是安全的。

只是他不知道太宰治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路程还需要多久?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开着车的组织成员。

请别急,沢田先生。刚上高速,距离目的地还有些远呢。戴着墨镜的司机回答的很礼貌。

于是纲吉抱起双臂点了点头:好吧。

谈判大概只需要一天,往返路程加在一起却需要两天。

真是远啊。

也不知道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到底是要谈什么生意。

沢田纲吉等的有些无聊了。

确认了似乎没有什么危机状况之后,他便靠着座椅,闭上双眼小憩起来。

直到后来,沢田纲吉才意识到,他的直觉真的是准确的可怕。

他认为,太宰治是为了支走他才派他去执行外出任务的。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上一次在牢房之中,太宰治向他承诺的再也不会欺骗你了的誓言,也被打破了。

这个男人向他撒了个弥天大谎,而他铭记了这件事一辈子。

连同梦境之中,也常常会回想起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始了(露出一个兴(变)奋(态)的笑容)

看评论区好像生贺挺想看大宰和小纲的,川川隐约有些想法了~

以及,我觉得,都是成年人了,生日这么隆重的事情,也许应该顺便做点恋人间该作的事情?(doge)

第91章

(91)

沢田纲吉提早替港口黑手党完成了和一个商业机构的谈判。

原本计划一天才能谈好的生意被他足够出色的话术缩短成了半天。任务完成之后,他便叫司机开车送他回横滨了。

司机在出发之前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刚想启动车子,却告知沢田纲吉车子坏了,可能需要维修大概半天的时间。

沢田纲吉抱着双臂倚靠在车子的旁边,看着司机点头哈腰地和他道歉。

真的坏了?他挑了挑眉,莫名觉得事情有些过于巧合了。

是的,沢田先生。大腹便便的司机打着哈哈,有些尴尬地解释道:车子打不着火了,可能是发动机坏了。

你刚才接的是谁的电话?纲吉问。

呃.司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颤动着眼皮,支支吾吾道:是,是家妻的。几天没回家了,家妻便来打电话问问我近况如何。

沢田纲吉打量了他一会,确信这个人正在说谎。

倒也不是超直感帮他甄别出来的,而是这位司机的微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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