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则鄞眸底带着一丝笑,面上却不赞同,“是地一娶媳妇,可不是我。当初,我准备了极其丰厚的聘礼娶了你,让你成为众人艳羡的存在。那么地一也应该自己努力,让红杏成为桃夭羡慕的存在。如果,所有一切,都靠我这个做主子的准备,那他娶红杏的心岂不是成了不诚?”
一句反问,堵住了姜七嫚。
她含笑的眸子略过魏则鄞,落在院中的树木上,声音清淡,透着笑意,“你说的极对,我们不该什么都揽在身上。”
过一会儿,桃夭过来,将披风递给了魏则鄞。
而魏则鄞却是将披风抖开,披在姜七嫚的身上,“风大了,先进房间吧。”
姜七嫚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哪里有风?”
话虽这么说,人却是跟着魏则鄞回了房间,没过多久,两人伴着温柔的月光入睡。
次日早膳过后,魏则鄞来到金銮殿上朝,面对文武百官老生常谈的扯皮,他作为太子,只是简单的倾听一下。
等到皇帝要求他开口时,他才会说出自己的见解。
今日早朝没什么事,皇帝吩咐一些官员准备修撰编辑一些陈旧的书册,就退了朝。
魏则鄞便喊上二皇子,一起前往御书房,将姜七嫚的发现告知了皇帝。
皇帝眸底掠过一抹冷意:“你能够确定此事是真的。”
皇家采用的人,全都是皇家世代经营的奴仆,以及一些关系近的宗室子弟,他们对皇家的忠心耿耿,毋庸置疑。
皇帝之前一直这般确信,但是现如今一听到魏则鄞的话,他想到太后这么多年在后宫中的经营,再想到自己初次登基的时候,处处受到桎梏。
只一瞬间,他的脸色如同调色板,不断的变化,到了最后,定格在了一片铁青上。
“来人去,去请宗正令。”
没多久,宗正令穿着许久没有穿的朝服,急匆匆的赶到了御书房,还没有来得及朝皇帝行礼,就被皇帝截断了话。
“你作为管理宗室子弟的宗正令,这些年下来,你难道没有发现宗室子弟存在的弊端吗?”
一身极冷的质问,吓得宗正令额头直冒冷汗。
他顾不得擦拭冷汗,垂着眸子,手握成拳头,语速极快的回答:“启禀皇上,这些年下来,微臣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不过宗室子弟一直以来都是闲职,做了一些事,也上不了台面……”
皇帝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脸上的铁青越发的浓厚,“上不了台面你就没有管了吗?你知不知道这些蛀虫,胆子越来越大,甚至于死去的太后,还将手伸到了这些蛀虫的身上,让他们傻乎乎的为她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