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胭的委屈又弥漫了上来,她似乎又小小的抽噎了一下,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小舅舅,对不起……”
她披着他的衣服,站在他的面前,他的衣服似乎把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了,越发显得她整个人单薄娇小。
容承僅想到刚才的画面,心头的郁气却还是无法消散,哪怕是她这样怯怯的,说对不起。
他该把那两个人的手,都剁下来才是。
想起刚才那只手停留的位置,容承僅又皱紧了眉心,她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对不起什么?你哪里对不起我了。”如果她真出什么事,对不起的也该是她自己。
他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转身向车子走去。
容磊早已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傅胭觉得心头一梗,莫名的委屈突然袭来,眼泪就涌了出来,她站着不动,低着头,倔强的样子,不肯上前跟上他的脚步。
他走到车边,停了脚步,回头看她。
短短的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的,鼻子尖红通通的,眼睛也红通通的,咬着嘴唇,一只脚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像是个耍脾气的小姑娘。
他和一个晚辈计较什么?
容承僅折转回去。
傅胭抬起头,亮亮的一双眸子瞪着他,就是不主动开口。
她脾气还挺大,做了错事,他一个字都没训她,她倒是还先给他生起气来。
“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容承僅的声音低沉的像是悦耳的大提琴,傅胭就有些心虚了,她头又痛的厉害,醉意氤氲,几乎都站不稳了。
她这么难受,他还摆出长辈的谱给她上课。
怎么有这么心狠的人嘛,怪不得秦钰那样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