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人,还是很有自尊的,咱们以后做事还是要注意一些,别伤了她的心。”夏振华说。
“我知道。慧茹这个人,真的是很厉害的。遇上这么艰难的环境,她还能坚持着。怪不得小悠会是那么出色,真是有她妈妈的遗传!”谭桂英道。
丈夫如此叮嘱过之后,谭桂英便给自己提醒着,即便是帮助别人,也不能不顾及对方的尊严。现在听儿子这样说,她当然就听从了,给郑慧茹打电话说,一路小心,有空就多来省城转转。
挂了谭桂英的电话,郑慧茹和方晓悠在房子里等着夏雨辰,郑慧茹便对女儿说:“你夏叔叔和谭阿姨都是很好的人,他们没有女儿,又那么喜欢你的,你现在离他们近,就多陪陪他们。人一上岁数啊,还是喜欢有个女儿在身边的。”
看着妈妈,方晓悠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她不知道,要是妈妈知道了她和夏雨辰的关系之后会怎样。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告诉妈妈,她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尽管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和他结婚。
唉,还是不要说了吧!眼下这种局面,完全不知道未来会怎样,要是让妈妈知道了,还不是给妈妈白白地增加苦恼吗?
下午两点,夏雨辰就到了方晓悠租的房子,还带了他父母给方晓悠奶奶的礼物,三个人去了火车站。方晓悠送母亲上了车,夏雨辰一直在外面的停车场等她。
“你怎么了?这么快就想你妈妈了?”夏雨辰笑着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笑了下。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下,然后就开车离开了火车站。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方晓悠心里想着好多事,关于他的,关于自己的。夏雨辰也是一样,停职了已经一个星期,家里人正在动用各方的关系在改变事情的走向,甚至和姚天宇省长那边谈过了,对方却暗示说除非夏雨辰和姚静结婚,否则不会出手帮忙。至于那位决策者,至今为止都没有对此有过新的指示。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雨辰也开始担心了,对于前途,他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只是,他不想面对她表露这些,不想让她担心。
车子缓缓驶向延平路的住宅,她认出来了,却也没有反对,没有说什么。这几天没有见面聊,好多话都想和他说,却不知能不能说。
开了门,她先走进去,刚脱了鞋,就被他从身后抱住。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却是沉默不语。
她把手放在他的上面,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她却什么都帮不到。
他也无法再表现坚强,这些日子,在家人面前,他始终隐藏着内心的虚弱和无助,在她面前也是同样。可是,现在,他不想再这样过着了。
“嗳,你说,要是我不做公务员了,可以做什么工作?”他问,声音里明显充满了伤感。
难道说他要放弃了?那件事,真的那么难以解决吗?方晓悠很是不安。
“你这个人的个性太怪,又喜欢使唤人,你说,世上还有什么工作适合你?”她故意这么说,想让他从这情绪中走出来。
让他开心点,振作精神来面对这一切,或许才是她可以做的事。
“你不是说要出去玩吗?有没有选好地方?”她转过身,笑问。
“去玩之前,先给我一点福利,让我精神一点,怎么样?”他好像一扫颓废的精神,笑道。
“福利?”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盯着他,结果——
“啊——夏雨辰,你放我下来!”她大叫着,却根本无济于事——
她几乎是被扔到床上的,人还没爬起来,又被他压住了。
“夏雨辰,你干嘛?好痛?”
“乖乖听话,等会就不痛了!”他说着,拉下她的底裤,从后面直接进入。
除了被姚静下药的那一次,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对于男人来说,情爱之事往往可以成为缓解压力的手段。方晓悠虽然不懂得这个,却因为想着他最近的压力,不管自己怎样疼痛,都咬着牙忍着。而这初始的疼痛和不适,慢慢地被其他的感觉所替代。
夏天,真的是好热!
一次完毕,方晓悠躺在他身边看着他沉思的面容,心中的话想说又说不出来。最终,她还是忍不住了。
“你,最近是不是有麻烦事?”她问。
他揽住她,叹了口气,说:“是遇上麻烦了,而且,到现在都没有解决!”
“你,”她忍了忍,“是不是工作出了问题?”
他愣了一下,却点点头。
“上周六,我被停职了。他们让我写休假申请,可是也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估计,是麻烦了!”
“为什么会这样?你做错什么了吗?”她问。
“唉,不是只有做错事才会被处分。领导不在乎你犯错,在乎的是,你听不听话。只要不听话,就算你做的再出色,也会想办法收拾你的!”他叹息道。
她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他现在和自己不正是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吗?
只要不和领导一条心,就会被处罚,甚至还会更糟糕!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