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样?马教授怎么样?”我急急忙忙地问马玉啸。
马玉啸一脸的阴郁:“刚做完开颅手术,在监护。医生说就是救过来,恐怕也……”
两眼红肿的马玉雯抽抽嗒嗒地又哭起来。
我又看着白副局长:“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嗯,目前还不清楚,”白副局长说:“是马教授的女儿报的案,她早晨去马教授结果发现出了事。小保姆在门厅被杀,背部中刀,刺穿心脏;马夫人喉咙被割断;马教授头部被五四式手枪子弹击中,他竟然没死,真是其迹。不过,马教授和马夫人死前都被残酷拷打过,二人浑身是伤,马夫人脸上被划了好几刀……”
我浑身哆嗦,一股怒火焰腾腾地直撞上脑门:“我操他妈的小.日.本……!”
“你说什么?”白副局长一愣。
“二哥,这一定是日本人干的,”我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们为了得到马教授收藏的一件古董,至少两次来索要,被马教授拒绝,所以他们就下了杀手!”
“对,龙哥说得没错儿,”大块头也赞成我的观点:“一定是小.日.本干的!”
“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还要他妈的什么证据?”我都有点昏了:“他们两次找上门来威胁就是证据!狗娘养的王八蛋……”
我把大竹康和大竹星浩来威胁马教授的事情对白副局长说了一遍,然后掏出名片盒子,从里面翻出了大竹康的那张名片递给白副局长:“二哥,你得立刻派人去大连,把这俩狗娘养的小日本给抓回来枪毙!”
白副局长拿过名片来看了看,递给了旁边的一位民警,那位民警把名片上的内容记录在本子上。
沉默了片刻,白副局长说:“凶案现场很乱,被翻得一塌糊涂,想必是凶手在猛搜了一阵之后没找到要要找的东西,才毒打马教授夫妻,然后杀人灭口。只是在现场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凶手什么也没留下,连杀人的子弹壳都被捡走了,唯一留下的东西就是马教授颅内的子弹,医生已经给开颅取出来了,是五四式手枪的子弹。他们选择了雨夜作案,没有目击证人。由于雨水的冲刷,现场外面也找不到什么痕迹。唉,这个案子如果涉及到外国人,就很麻烦了,更得慎之又慎!”
我让民警把名片还给我,白副局长冲他点点头,民警把名片递过来。我心里想,你们要是不去找我就去找,非宰了这帮狗娘养的不可!
我问马玉啸:“大哥,家里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马玉啸茫然地摇摇头:“家里被弄得很乱,我又不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少了什么我的确不知道啊……”
“先这样,天龙兄弟,你跟我回局里一趟,把你刚才说的情况详细说说,录个口供,也许对破案有帮助。”白副局长说。
“可以,”我点点头:“不过,我想去教授家看看。”
“现场封锁了,正好我带你去吧。”
白副局长出来上了警车在前面走,大块头开车拉着我和耗子,很快来到马教授住的别墅前,这里还有一些围观的人还没散,别墅门口拉着绳子,有民警在站岗维持秩序。
白副局长带着我们进了别墅,门厅里有一滩已经半凝固的血,应该是小保姆小史的。家里一团乱糟糟,东西被掀得到处都是,橱、柜都被打开,东西扔出来不说,连沙发、席梦思垫子都被划开撕烂。
我不看这些,直接奔教授的书房,书房里的书、手稿和博古架上的古玩摆设仍得满地,有些瓷器也碎了,一些线装书的书函也被撕烂,墙上挂的书画也被扯下来扔在地上,地面和书上有好多血迹。
白副局长说:“马教授夫妇就是在这里被杀的。”
“这里被彻底的翻过了,”耗子说:“这么乱,少了东西也看不出来。”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真象给抄过家,的确太乱,很难看出有什么东西少了。突然,我看到书桌对面墙上的那副《幽涧寒松图》不见了,地上也没有。
那幅画不是真品,据马教授说是他的一个精通仿制古画的同学,专门为他仿制的这幅元代著名山水画家倪瓒的作品。他那个同学是祖传的手艺,他的爷爷曾经在北京琉璃厂开过古玩店,最擅长复制古画,水平非常高,不过没有太大的名气。这画不值几个钱,只因为是大学毕业同学分手时赠送的纪念品,所以教授也很珍视,一直挂在书房里。可就是这幅值不了几个钱的仿品画被拿走了!
我心里有了数,但没有吭声,对白副局长说:“别的地方不看了,咱们走吧。”
“嗯,发现什么了?”
“啊……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