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副厅长立刻下令播放录音,宋教授指挥着另外两名教授和两名助手开始播放录音,原来是一种“呜呜——哇哇——嗷嗷——”的怪叫声,似乎也是一种野兽的嚎叫,十分刺耳。
宋教授不断指挥助手在调音台上调整音频的高低,高音喇叭的声音呼啸而出,几乎笼罩了整个莪罗山,震得人浑身发麻。
可是,张排长的声音仍然急促:“我们听到你们播放的录音了,但是我们仍然浑身无力……”
“加大频率,调到最高!”宋教授大声命令着。
声音更大了,但是对讲机里仍然传出“神蛇之吟”的呼啸声、张排长粗重的呼吸声和喊叫声:“我们浑身无力,正在后撤……”
宋教授脸色十分难看,他指挥着助手不停变换频率,但没有效果。
“干扰无效,赶快撤退!”车副厅长对着对讲机大声命令:“坚持,一定要安全撤离!我相信你们的意志!”
“我们在坚持,大家都在坚持!快撤,快……”张排长的声音,同时从对讲机里传出了教徒们的喊叫:“弟兄们冲啊,抓活的……!”
“哒哒哒……”不知道是武警开的枪还是邪教徒开的枪。不大一会儿,就听见传来两声巨响“轰!轰!”
又听见张排长狂喊:“小黄——!”
对讲机里传来报坐标和请求炮火支援的声音,军队的领导立刻下令迫击炮开炮,顿时炮声隆隆,炮弹呼啸着向莪罗山飞去,山里传出沉闷的爆炸声,对讲机里只能听到人声和喊叫声,但是听不清说的什么了。
“关掉干扰录音!”一位军队长官喊着:“我听不清对讲机里的话!”
宋教授急忙命令把机器关闭。
“直升机支援,注意不要飞到山的上空,远距离火力支援!”军队的领导用步话机指挥着。
直升机隆隆地升到高空,上面的机关枪吐着火焰,发射了两枚火箭,上面还载着两名狙击手,不停地开枪。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就看见张排长他们出现的峡谷口那里,踉踉跄跄、趔趔趄趄地冲了出来,没多久他们就冲过了索桥,回到了出发地点。
清点人数,这次损失比较惨重了,少了五个人,十三人受伤,有的是枪伤,有的是箭伤,还有的是摔伤,其中四人伤势比较重,张排长的左臂也受了伤,血流不止。
据张排长的报告,没回来的五个人中,三人牺牲,其中一个叫黄颜和的战士为了掩护大家撤退,在受伤不能行动的情况下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和冲上来的邪教徒同归于尽了,另外两名则生死不明,可能是被抓了。
车副厅长脸色铁青,把手里的对讲重重地机摔在地上,看看宋教授,没吭声。
宋教授走上前来,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啊,车副厅长,我们也没想到这干扰录音无效。很惭愧啊,现代的科技手段竟然对付不了一种自然的怪声……”
车副厅长摇摇头:“我知道你们尽力了。”
大块头嘟囔着:“要是我就调来几百门大炮和百十架轰炸机,把这狗/日的山给砸碎推平……”
“闭嘴!”我狠狠地说。
回到盘县,车副厅长做了指示:继续围困莪罗山,同时全力肃清当地的邪教分子,恢复当地治安;加强对被抓获的邪教分子的审讯力度,特别是那些曾经进过莪罗山的邪教徒,一定要找出进入莪罗山的方法。
车副厅长他们要回六盘水,让我们一起回去,我拒绝了,想留下来和唐苏好好谈谈,现在科学家们的科技失败,倒是引起了我对唐苏的研究的好奇,想知道他都有哪些研究成果,从彝经的记载中也许能找到对付“神蛇之吟”的方法。
唐苏看到我们留下,十分高兴,晚上立刻在一家饭店安排吃饭,容百川、芮成栋、怀恒沙、唐倩倩、唐妍作陪。
席间,唐苏的精神好像好了许多,说了不少话,特别是关于“神蛇之吟”的事情,他叹息着说:“没想到,科学家们的技术竟然无效。这倒是和彝经上的记载相似,也就是说用别的声音来干扰‘神蛇之吟’是没用的,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问:“您对彝经研究了不少了吧?有什么结果?”
“说实话,我看彝经也很吃力,需要一些彝族毕摩的帮助,芮老师也能看懂一些,不过对古彝文理解起来也很困难。”唐苏摇摇头:“如果我弟弟唐蕻在就好了,他从小就跟着彝族毕摩们学习彝文,研读彝经,对这些东西都很熟稔,我就差多了。”
“唐蕻先生不是失踪了吗?”我说。
“嗯,是啊,好多年了。”唐苏说:“不过他留下了一些彝文经书,还有当地彝族毕摩给我提供的一些,看了大有收获,我都做了翻译和记录。”
容百川似乎也改变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说:“现在看来,彝经上的那些记载都不是空穴来风,都和我们遇到的事情能对上号。彝经里记载‘神蛇之吟’的情况看来属实,那么就该有对付‘神蛇之吟’的方法,也许从里面能找到些线索。”
我说:“好,那么咱们赶快结束,去你那里看看你的研究成果,看看有什么好办法吧。”
大家都同意,很快吃完了饭,我们一起到了唐苏的办公室。
坐定之后,唐倩倩和唐妍负责端茶倒水点烟,搞服务,我们就开始研究彝经上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