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这样不好……”我说。
“刚才飞飞给我打电话了,”皮亚男说:“她安慰我,她说如果不开心,可以和以前一样来找你聊聊。”
“啊,这……”我哭笑不得,飞飞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的,在这种事情上和其他女人不同,竟然很想得开,在办司命符那件事的时候,她主动给皮亚男支招来诱惑我。
后来几次出门办大事儿,我也有过几位美女,飞飞都知道,本来我心里惴惴的,觉得对不起老婆,可她从来没说什么,最多就是开两句玩笑,只是很严厉地给我规定:在外面怎么玩她不管,但绝对不许把美女带回家,只有宇濛濛的妈妈艾伦玛格丽特除外。
现在她又让皮亚男来找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已经好久没这样的感觉了。阿凯出了事,一直想找个肩膀靠一靠。”皮亚男抱住我,把头靠在我肩膀上,闭上眼睛:“这个肩膀最结实可靠,可惜是人家的,只能暂时借用一下。”
我本来想把她赶出去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开不了口。在刚开始一起办司命符那件事的时候,我和皮亚男有过两次肉体关系,也经常这样一起洗澡,不过很多时候有飞飞在场。虽然时隔多年,可总不能说全扔得一干二净。
现在她又跑来,感觉是在绝望无助的情况下来找点安慰,把她赶走有点太残忍,想了想,伸手揽住她。
“皮亚男,我说了,你不用担心,阿凯应该没事的,”我说:“明天我们就去找他,找不到就不回去。”
“可是我真的担心,要是阿凯出了事,我、我该怎么办……”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担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使劲抽了口烟:“阿凯发信息给你要钱,肯定不是迷路了,而是被人绑架了,绑架者拿不到钱不会罢休,那么阿凯他们应该暂时没事,只要我们行动及时,会有办法的。当然,这也得靠运气。你是女强人,现在需要的是你的坚强,在没有结果之前,不能绝望!”
我虽然这么说,其实自己心里都没把握,谁知道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事儿!而且现在天寒地冻,在长白山的白山黑水之间,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我抱着皮亚男那结实的身体抚摸亲吻了一阵,感觉有点把持不住的时候,我放开她站起来:“晚了,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远路。”
皮亚男咬咬嘴唇:“龙哥,要不,你和我住一起吧,那个套间就我一个人……”
我摇摇头,笑了一下:“皮亚男,如果你没和阿凯结婚,我肯定答应了。但是现在你是阿凯的老婆,我不能这么干,尤其是现在的情况下。你不用有什么麻烦我们的想法,咱们至少还是同学、最好的朋友,有事情帮忙是应该的。”
皮亚男看看我,咬着嘴唇点点头,叹了口气。
第二天,天色有些阴沉,偶尔还飘一阵雪花。
我们坐着皮亚男的两辆越野车赶到了临江,经过一番联系,见到了负责这次搜救的队长,姓高,但个头不是很高,30多岁,全身裹着厚厚的军用防寒服。
我给他递上一支烟,然后问情况。
“接到报案之后呢,俺们的搜救活动进行了好几天了,但没有啥结果,”高队长抽着烟说:“这几天贼冷了,都30多度(指零下),而且气象条件不好,直升机飞行、人员进山都有危险,俺们想等两天,天气转好再进山。”
“谢谢,不好意思,为了几个人,这么辛苦您。”我说。
“哦,不不,不光是你们章老板这批,”高队长摇着头:“俺们接到报案的,有4批人,都是进了长白山失去了联系,少的是5个人,多的有16个,都失联一周以上了,一堆家属报案要求找人的,上级都毛了,要求无论如何要找到这些人员,因为里面有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到现在俺们一批也没找到。”
“都没消息?”
“嗯呐,”他使劲地抽了几口烟,不满地说:“这年月都是咋整的,人都疯了还是咋的?我就不明白了,大冬天的,不蹲在家里烤火,跑到长白山去干啥?就是玩儿也不能拿小命玩儿吧?长白山是好地方儿,春夏秋都有景看,大冬天的看啥?看雪?有啥看头?有钱烧的……”
我听了,大失所望,同时又觉得更奇怪了:失踪这么多人,竟然一个都没找到,这事儿可太奇怪了,长白山地区的确很大,但是人常去的就那么几个地方,现在又是冰天雪地,直升机上看下面应该比较容易发现,现在竟然没找到一个人,哪里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最近下过一场雪,但并不大,这么多人总不可能都被埋在雪里吧?
找了家旅店住下,我们聚在一起吃饭,简单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是亲自沿着阿凯他们进山的路线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