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雷痛得快疯了,哪来的莽荒之地,他不是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也曾在新闻知晓拐卖给偏僻山村做男人会遭遇哪些事。
亲身经历与隔着屏幕完全不同,他此刻恨不得能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求求她停手。
杨燕面相并不恶,眉眼轮廓反而生得较柔,狭长双眼带笑时自有风情,可长年要管村里杂事,便养成沉面时不怒自威地气质。
她此时嫁衣都未起皱褶,气定神闲甩起鞭子训男人,把许雷当家狗来训,今日不乖乖改口,他就别妄想一时半会能捱过去:“还想不起该叫什么?”
许雷有口难言,他性格内向,从小到大没交过女友,?染社会的时间也不多,要他叫才见过两次面的女人为老婆,他哪里开得了口。
头皮炸裂,杨燕抓他的发根扯起来:“吃了饭就装哑巴是吧?”
许雷呜咽着服软:“老婆,老婆,求求你别打我了。”
夜深人静,野狗低吼。
黯淡灯光,杨燕蘸草药水涂抹他的伤口,红粉霎时变成黑紫。
许雷抽抽噎噎,趴在床上低泣,有时力道重点还会闷哼几声。
许雷家不算穷,乡镇上有几套房子,可母父太重女轻男,他从小就为几个姐妹背锅,挨揍是日常生活。
没有一次,在挨打后有人为他擦过药水。
母亲前几日还打电话要求他回家相亲,好给妹妹囤点嫁妆备着,家中无人过问他过得是否安好,怕是他被卖到此处,他们也以为他在逃脱责任。
很有意思,许雷竟从杨燕轻缓地行为中感受到一丝温情,他大概是疯了。
他甚至在考虑他倘若听话点,留在此地也不错,不用再烦恼工作和薪水,不用再被亲情扣押。
等杨燕把药瓶搁在桌面,许雷耳朵赤红转头看她,他含糊嗓子尝试和她对话:“姐..老婆,谢谢你。”
杨燕挑眉倒真有几分惊讶,挨了顿毒打还要道谢,许雷是第一人。
她转念思虑数层:“想用这种方式来哄骗我,好让我放松警惕逃跑?”
纤瘦手指戳弄他的屁股,杨燕冷笑:“太天真。”
许雷紧绷臀部,整脸涨红,他好羞愧,耸立而起的生殖器令他无地自容。
因他伤势,杨燕没动他,待他能下地便在他脖颈套了条细绳,牵起他在村里来回转悠。
她首先带许雷去见了老贺家的男人,腥臭猪圈深处躺了个赤裸的男子,面容肮脏,看不出本来面目。
他睡在干草里,瞪眼嘶哑地吼叫,老贺忙不迭过来介绍:“不听话,就把他手脚打折了。”
杨燕擒着莫测微笑,余光窥视许雷的反应。
他脸色发白,低垂眼帘,闷声不语。
之后的“巡游”许雷都不在状态,混混沌沌跟她走。
那晚睡前,许雷踌躇几番,鼓起勇气拉住杨燕:“老婆,我会听话的,别把我打成那样好不好?”
杨燕吓唬他洞房后再议,让许雷用表现说服她。
许雷说好。
他说好,应是未料到处男破身不仅疼,时间还短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