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成全这泱泱六界,唯一害怕的,是再一次把他抛下。
“同生的事,暂且不要告诉重黎,我只是以防万一,或许只是杞人忧天,说不定我们最后,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她笑着拍了拍颍川的肩,背过身继续往前走。
与此同时,溶洞峭壁下,四下不断传来水滴的脆声,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
不知过去了多久,余鸢被肺腑处传来的闷疼刺醒,嗓子火辣,嘴唇干涩,艰难地咳了几声后,感到有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过了这口气。
她睁开眼,点起一簇火,一汪清潭近在咫尺,她渴得厉害,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别碰。”有人一把扣住了她的腕,“那水是剧毒。”
她一激灵,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回头望去,发现身后的人竟是步清风,他脸上好几处擦伤,额头上那处最为严重,还在渗血。
那双眼睛映着她手中的火光,静静地望着她,半响,才幽幽地冒出一句。
“醒了就起来,我的腿有些麻了。”
闻言,她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他膝上,慌忙起身,不慎扯到了伤,疼得她一阵猛咳。
“你怎么……咳咳!你怎么在这?……”
步清风起身,掸了掸被枕皱了的衣裳:“自己怎么掉下来的都忘了?”
余鸢一僵,暗自懊悔。
“……算我手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