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中也!”
“抱歉,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游戏厅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眨了眨眼两个仿佛吸血虫一样依附在他身上的人,意识到中原中也的意思以后,慌乱起来。
他们不敢相信一只被他们肆意操控的人,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
想起之前的流言,白濑不顾中原中也的解释,看着中原中也站在太宰治的身边的样子,口不择言道:
“中也,你可别忘了,当时可是我们羊收留了来历不明又无依无靠的你啊!”
以前一直奏效的话语,却在今天失去了作用,中原中也并没有理会身后的人的话语。
身着深绿色的外套的他,挺直了腰背,钴蓝色的眼眸没有丝毫波动,脚步依然坚定的与不知何时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的太宰治肩并肩的走出了游戏厅。
“内内,中也,接下来我们就分开吧。”
走出了游戏厅午后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让太宰治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转头看向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矮子。
“哈?”
“毕竟我们现在是在比赛哦,还是说中也想要跟着我偷看我的答案么?”
听着太宰治的话语,中原中也瞬间怒气爆棚,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是最不能容忍别人瞧不起的日子,更何况这个家伙还在质疑他的人品:
“谁会想要跟着你,你这个自杀狂魔,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嗨~嗨~,那就港口的红房子仓库见吧!”
看着身着大衣毫不犹豫的离开的少年的背影,以及在空中挥舞的右手,中原中也‘切’了一下,朝着太宰治的反方向同样的离开了。
嫌弃走路好累,被从内心世界拖出来的津岛修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工具人,沿着横滨慢慢恢复以往的热闹的街道走着,看着街上的人们的笑脸垂下了眼眸,
“所以说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们去找兰堂吧,借口就是给中也办个庆祝会吧!顺便庆祝一下你的新生!”
随口的话语像一股暖流流进了津岛修治的心里。
黑暗的内心世界里,太宰治根据着津岛修治的指点,一边在内心世界提议着一边实验着新发现,一会儿工夫,这个智多近妖的少年就把内心世界布置了起来。
沙发、茶几,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逐渐的填满这个内心世界!
找到兰堂的速度很快,毕竟这位是个宅男,除非首领的命令和什么重大的事情,这位绝对不会离开他的火炉。
不过在听到津岛修治的要求以后,兰堂转头看向了这位新任首领的心腹,
“是首领的命令么?”
“嘛,算是吧!”
面对太宰治模棱两可对的话语,兰堂纠结了一下,但是想起那个见面就很有好感的橘发少年,兰堂还是难得的点头离开了自己温暖的火炉,来到了街上跟太宰治一起采购。
虽然说是采购,但是其实只是两个人到店里挑选,最后决定,接着送货到仓库而已。
古旧的红砖堆砌而成的建筑,是横滨的一道伤疤,象征着殖民者的侵略。深刻的镌刻在每个横滨的人的心上,因此在战争以后的今天,这个地方就逐渐荒废,归为了港口黑手党所有。
“兰堂桑是法国人么?”
太宰治坐在布置好的庆祝典礼一头的椅子上,看着跨越了长桌在另一头因为远离火炉,直哆嗦的兰堂。
听着太宰治的疑问,津岛修治也饶有兴致的看向眼前的异能力者,猜想着这位兰堂的出处。
“是的,我因为镭钵街的爆炸失忆为了生存加入的港口mafia。”
说起,自己加入港口mafia之前的经历,暗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凛冽。
“所以已经八年过去了,兰堂桑,还是没有找回记忆么?”
“太宰君,你说过你已经知道了荒霸吐事件的犯人,但这是真的么?或者说这是你为了欺负中也而撒的谎?”
兰堂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起这个仿佛是兴之所至的问题,反而向太宰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内心世界的津岛修治,看着兰堂的质问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为中也抱不平的兰堂,顿时,有了好感。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只要你喜欢的和我一样,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的情谊的由来吧。
“当然都是了,我之所以在他面前这么说,也是为了逼他跟我打这个赌,不过我也是真的知道了犯人的真实身份。”
随着太宰治的陈述,暗金色的眸子犀利地看向了太宰治。
“所以犯人是谁呢?”
鸢色的眼眸注视着对面的男人,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下,开口道:
“就是你啊,兰堂桑,是你伪装成前任首领的样子,到处传播荒霸吐的谣言,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津岛修治看着两个人的对话,默默的喝了一口茶。
这个孩子这么说的话,怕是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吧,回忆起两个人共联时,对方脑海了无时无刻的存在的信息,津岛修治就有些理解了太宰治的愿望。
就在剧本精太宰治跟兰堂对线的时候,一声由远及近的怒吼进入了在场的三个人的耳膜。
津岛修治看着从天而降的中原中也一口茶这届喷了出来,这么夸张的么?
太宰治先是眼神死,而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这位眼前出场自带音效的小伙伴。
感受着窟窿带来的冷风,太宰治很没良心的心疼了一下贫穷的森医生,转而低头盯着被中原中也直接从二楼打到一楼空地上的兰堂。
“这下和自杀狂魔的赌约,就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