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安怔住了，整个人杵在原地，因为他虽然愤怒，却找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反驳顾墨骁。
事实便是如此，楚云落一直都不太喜欢自己，从以前刻意避开自己，到现在虽然不躲开却从不给自己任何机会，相比之下，她打从满月那天便已经主动对顾墨骁示好了。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差了顾墨骁什么。
长相？出身？
他都不觉得自己输给顾墨骁，甚至于他觉得自己比顾墨骁强了不少，最起码，他父母双全，而且父亲还是一朝天子，他将来也不是没有机会做君主。
“知难而退？”所以面对顾墨骁的嘲讽，他唯一想要做的，便是嘲讽回去：“你觉得你比我有优势吗？你别忘了，你只是镇南王的养子，你的生母早已从家谱中剔除，而你的父亲是谁都没人知道，你拿什么跟我比，有什么资格叫我知难而退？”
他已经疯癫到口不择言了。
而他也终于踩到了顾墨骁的逆鳞。
他提起了顾墨骁的父母。
正在他为自己怼得顾墨骁无力还口而沾沾自喜之时，一个使足了劲儿的拳头将他从胜利的喜悦中带回现实。
“如果你希望我打掉你狗嘴里的牙，你可以直说。”
永明安被打得整个人飞了出去，落在一片草地上。他只觉得口腔中传来一阵剧痛，忙往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他低头，借着月色看到那血水里夹带着自己的两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