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不对?又是谁下的手?
他那三个弟妹常年以作弄他取乐,父王母后又骄纵着他们,自从知道自己是被忽略的那个以后,他便学会了藏起麟角,不露锋芒。
这些年他谨小慎微,几乎能避过他们所有的作弄了,可这次?
等等……
他忆起夜间宴席上的一件小事。
为了躲酒,他自小便装作一杯便醉。
昨夜他照旧借口醉酒遁走,在和席间之人寒暄时,有只昏了头的蜜蜂撞到了他的身上。
除了有少许花粉从蜜蜂身上洒落沾染在他的身上,并无其他异状。
现在想来,在那只蜜蜂撞在自己身上之前,自己竟无丝毫察觉,就如同它凭空飞出一般。
而这之后的事情,他就几乎没有印象了。
若真是这里出的问题,那会是谁呢?
展胥烦躁极了,他恨极了这种不受控感。
想不清楚,那先不要想了,好好泡一会吧……他自暴自弃地想。
不知泡了多久,展胥像是察觉了什么般突然睁开眼,目光里有冰冷之色流转。
他虽不知为何被封住了法力,但毕竟掌管水司,对水天生的掌控力便异于常人,便是家中兄弟几个在这点上也无一胜过他。
只是因为常年习惯于隐藏锋芒,从不冒尖,所以这些他从未告知过别人罢了。
他看着掌心的水,随着心念一动,便已隐去了自己的气息动作。
他找了个位置隐藏好身形,便在水雾蒸腾间,看见了一抹倩影缓缓接近。